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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你这个孩子天生心机重,又有太傅和我在旁教授你识人、防人的道理,所以会有这种矛盾的想法一点也不奇怪,再加上你涉世未深,很多的道理要结合实际才能融合成你自己的经验。叔母我也曾暗地里试探夏侯姑娘,如果我的猜测没有出错的话,至少她和我们所说的事情并非胡诌之语,至于她到底真的是单纯无邪的少女,或者说善于玩弄人心灵的人,叔母一时之间也难以下决断,这得靠你自己用心去看才行...” 听了辛宪英的话后,羊祜觉得很有道理,他长舒了一口气自嘲的笑了笑: “也对,想这么多也没有用,反正再过一日我们便到定陶了,到时候也不会再和她有什么瓜葛,她是什么样的人与我没有关系了...” 一日之后,羊衜和夏侯椿一行人顺利抵达了定陶。 在定陶城内,夏侯椿终于见到了他此行想要寻找的亲人四叔,然而也正是因为这位四叔的出现,彻底打破了羊祜对夏侯椿所抱有的最有一丝希望... 因为夏侯椿的四叔,正是曹爽掌权以后备受重用,并且提携至兖州刺史的夏侯威。 如今什么都清楚了,夏侯椿既然是称呼夏侯威为四叔,而夏侯威乃是夏侯渊的第四子,他上面的三位兄长夏侯衡与夏侯称都已经去世,而以夏侯惠和夏侯和的年龄由于夏侯椿不符,只有如今统兵雍凉的夏侯霸具备这个条件,那么可见她就是夏侯霸的女儿。
夏侯威见是羊祜在夏侯椿危难之际出手相助,并且一路护送她到定陶,对此夏侯威非常感激,他特意留辛宪英和羊祜设宴招待。 此时的羊祜为了避免引火烧身,已经不想再与夏侯家的人扯上任何关系,因此打算推辞。 然而令他难以理解的是,正当他准备开口婉拒夏侯威的邀请并打算即刻和叔母回去之时,他身旁的辛宪英居然开口答应了夏侯威: “既然夏侯大人一番圣情,妾身和祜儿也不好推辞,只好打扰了...” 即使对辛宪英答应留下来的举动怀有很大的疑虑,但是羊祜还是尊重了她的决定。 为此夏侯威非常高兴,而更为高兴的便属夏侯椿了... 因为她可以与羊祜多相处一段时间了。 酒宴之上,夏侯威见羊祜年纪轻轻就博学多识、文采斐然,又善于言谈,便在言辞之中流露出对羊祜由衷的欣赏: “依我看叔子的才能异于常人,将来一定会有番非常人的作为。” 事实上说出这番话的人夏侯威并不是第一个,就连一向很少给人下定论的司马懿,也在收羊祜为徒之时断言他非池中之物,之后羊祜的名声越来越大,甚至是超过了主掌羊家一族的羊发,受到了当世很多名士的赞誉,但对此羊祜始终表现的很谦恭,这次也不例外: “夏侯大人过誉了,在下不过是个还不成熟的普通书生罢了...” 在和羊祜聊天的同时,夏侯威瞟了瞟躲在暗处偷偷观察羊祜的夏侯椿,笑着问羊祜说: “不知叔子你现在是否有婚配呢?” 羊祜如实答道: “回禀大人,家中尚没有给在下定婚事,不知大人为何有此一问?” 一听羊祜还没有成婚,夏侯威当即对羊祜说道: “那就好,实不相瞒,我这里正好有一个年过及笄的女子也是尚未婚配,而且知书达理、贤良淑德,最为关键的是,她对叔子你可是情根深种啊。” 话讲到这里羊祜认为夏侯威的意思已经很清楚了,然而还没有等他开口将话题扯开,夏侯威便自作主张的继续说道: “我这个侄女从小和我们分开,与她母亲相依为命,他父亲远在雍州统兵没有办法把她接过去,所以才把她托付给我照顾,本来她的婚姻大事应当由父母决定才是,可是今日我觉得这件事我可以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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