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合谋 (第2/2页)
看了,象牙小箱还在,东西丝毫未少。放了心。又到大箱子前,打开看时,只见少了不少金银和珠宝,不由大怒。 “该死的娼妇!竟敢偷我的东西!你说,把东西弄到哪里去了?”独孤裘哥暴怒的抓住李雀儿的头发,抬手又是几记耳光。 李雀儿被打的眼冒金星,不由嚎叫起来。 房里这一闹腾,惊动了家丁,大家都慌忙跑进来。 “你们来的正好!把这个娼妇绑到柴房去,给我吊起来,好好审问。问她偷的东西哪里去了?”独孤裘哥大喊。 李雀儿吓得赶紧跪下了,痛哭道:“大爷,求你饶命,我一时糊涂,偷了东西,求你放过我吧。念我也服侍了您一场。您就发发慈悲吧。” 家丁们听了,明白了八九分,赶紧劝道。 “李姨娘,您趁早赶紧对大爷说了实话,偷了什么,赶紧交出来,免得皮rou受苦,也让我们费事!” 李雀儿听了,更加痛哭,所有东西都已经交给表哥拿走了,如今到哪里拿去?后悔自己贪心,想要敲诈那些高丽国贿赂的财宝,早应该乘机和表哥远走,如今怎么脱身呢? 独孤裘哥看她还是不说,更加大怒。 “拖出去!狠狠的打!吊起来打!” 家丁们一拥而上,拖起李雀儿就出去了,李雀儿一路挣扎嚎哭,早惊动了所有丫鬟婆子。 一个家丁看见不好,赶紧跑到后面上房,去报告给纳兰去了。 纳兰正在自己房中,躺在床上正在想念熙熙,打算着明日去王府接她回家。自己好好表现,让熙熙回心转意,恩爱一番。 正在想着,忽然一个家丁慌慌张张进来禀报。 “不好了,大爷屋里的李姨娘偷了东西,被大爷吊着毒打呢,小的恐怕闹出人命,请小少爷快去看看。” “啊?真的吗?快走!”纳兰听了吃惊,赶紧从床上跳起来,跟着家丁跑出门去。 大家陪着纳兰跑到柴房,远远就听见女人的惨叫声和男人的怒骂声。 纳兰进了柴房,只见裘哥正在一张梨花木太师椅上坐着,怒气冲冲,正在怒骂。李雀儿被吊在房梁上,披头散发,正在惨叫。几个家丁轮流挥着皮鞭正在毒打。 纳兰看李雀儿衣衫破烂,早已血迹斑斑,看着打的不祥了。连忙拉住哥哥。 “大哥,姨娘到底偷了什么东西,这样打?” “偷了不少金银细软,这都是小事,主要是昨日那高丽国的使者带给我的一封书信不见了。昨晚你走后,只有这个贱人来了,问她她却不承认。那封信上写了我与高丽国的往来,非同小可,必须要问出下落。都怪我,一时大意,早应该及时烧了那封信的。” 纳兰听了,更加吃惊。
“大哥你确信只有李姨娘来过?” “确信!不会有别人的!我已经问过了。况且她已经偷了金银,就一定也会偷别的。” “偷盗金银还在常理,只是她为何偷了那封信?究竟什么居心?” “说的是,这个小娼妇是我太大意了,竟然想要害我!”独孤裘哥更加暴怒。 “如果真是她偷的,那更要小心了,如今暂且留着她,问出书信的下落要紧。” 裘哥听了点点头。 “不好了,少爷,她晕过去了。”家丁叫道。 “用水泼醒!” “哗!”一桶冷水泼道李雀儿的头上。她没有醒。 裘哥吃惊,赶紧上去,狠狠踢了她一脚,仍然没有动。 一个家丁凑过去,用手摸了摸她的鼻息,吓得缩回了手。 “天啊,少爷,不好了,她死了!” 裘哥和纳兰全都惊住了。 “混蛋!一群废物!为什么下这样死手?不知道她是女的吗?”纳兰气的挥手就打了家丁一记耳光。 裘哥沉默了。 “少爷,如今怎么办?” 纳兰沉吟片刻,“死的无非一个下人,况且偷了主子的东西,死了也不怕什么。赶快把尸体处理了,到外面无人之处埋了!快去!”家丁们答应了,赶紧拖了尸体出去了。 “大哥,如今失手打死了她,虽然不怕什么,只是书信的下落怎么办呢?” “先到那小娼妇的房里去找找。” 纳兰点点头,大家来到李雀儿房中,一起动手,仔细查找,箱箱柜柜全都翻了,一点东西也没找到。 “她偷了东西,一定要藏起来,怎么却没有呢?会藏到什么地方?” “你们去!各个下人的房里、各姨奶奶的房里都仔细的搜!”独孤裘哥命令。 家丁们纷纷出去,各个房中,翻箱倒柜,闹了大半夜,终是一无所获。 独孤裘哥沉吟良久。 “难道她已经把东西转移出去了?” “去把跟着李雀儿的丫头叫了来!” 不一时小丫鬟来了,赶紧跪倒,不知什么事,吓得浑身哆嗦。 “小娼妇!问你什么话,要实话实说,不可隐瞒,否则一定打死你!” 小丫鬟更加哆嗦不住了。 “我问你,今天你们姨奶奶可曾出过门吗?” “没出门。一直在家的。” “那可曾有什么人来过?” “没有人来,就是姨娘说心口疼,让我去请了一个郎中。“ “什么人?从哪里请的?” “一个年轻男子,从南城的黄记药铺。” “年轻男子?说了什么?” “没说什么,就说看病,然后我就去拿药,底下的事我就不知道了。” “糊涂的东西!快带人去黄记药铺!” 家丁带了小丫鬟,一群人直往南城去了。 话说那些出去掩埋尸体的家丁,慌慌张张抬出府门,黑灯瞎火,心里又都害怕。不敢去郊外荒凉地方,大家转来转去,来到了护城河边,看了四下无人,几个人商量了,赶紧往河里一扔,撒腿跑回府去了。 那些去南城的家丁,连夜去了黄记药铺,胡乱砸门。店主出来不知出了什么事。 “各位官爷是要看病吗?” “你们这里有个黄郎中吗?他在不在?” “是有一个黄先生,昨日出去给礼部尚书府的夫人看病,谁知走了就再也没回来,我们这里也正在着急呢,不知出了什么事。” 家丁一听,心里都凉了半截,没奈何,只得回去报信。 独孤裘哥知道郎中跑了,心里已经明白了八九了。 “纳兰,从明日起,你派人天天去打探这姓黄郎中的下落,一定是他帮那贱人转移了东西。那些珠宝他可能要卖掉换钱,珠宝店、当铺也都要巡查。一定要找到这个人。” 纳兰点点头。 “大哥,放心。折腾了大半夜了,恐被人知道,更加糟糕,今日就先罢了吧。早点回房歇着吧。” 独孤裘哥叹口气,“真是天不助我啊!大哥这回可能真是要有劫数了。” “大哥不要这样,还没那么严重,可能是你想多了。” “但愿没事。”独孤裘哥拍拍纳兰的肩膀,心事重重的走了。 纳兰看着哥哥颓废的背影,心里也乱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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