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0章 品酒论 (第2/2页)
带苦,苦中带涩;酒性寡淡又无味,平平而无奇;若再细细品来,就更是酒品绵软而无力,浮躁而浅薄,又怎能和我浩瀚中州的五粮神酿相比?”小拳头一握,加重“怎能相比”的语气。 紧接着又小手向上一挥:“我中州之酒,以五粮精华、甘洌清泉为料,以千年底蕴、万载古韵为曲,经悠悠岁月勾兑调配而成,入口则提精、入喉则醒神、入怀则补气,酒即人,人即酒,杯酒盛满精气神!先辣而后甜,烈中又带甘,猛烈而醇厚,阳刚而阴柔,那是何等的百味兼呈、包罗万象、回味悠长啊?” 呵,再悠长,也没有从你这区区十六岁少年口中说出来的这番话味道悠长。 然后又身子微躬对奥卓伦、桑琨二人抱拳道:“主人,督傅,武者自当胸怀壮烈,墨客自当心系家国,请恕我冒昧,以我堂堂中州男儿之身,实在难以对这样的西蛮酒,说出一个‘好’字来……” 一口气说完上面这一大段话,小豆苗气都不带喘一下的。 武毅说完又对着雅芯儿施以了一个歉意的微笑:“对不起雅芯儿,没有任何挖苦你和西蛮人民的意思,就今天喝这酒而言,我说的是事实。” 说完这一大段品酒论,武毅心下自己都有些不好意思。其实平心而论,这“琥珀珍”还真算是果酒里的珍品,即使放在前世也绝对稀奇,根本没有自己说的那么不堪。而自己对西蛮也还谈不上多大的仇恨,本也没有必要如此贬低西蛮。可为了达到自己的小小目的,也只好如此这般了。如果今后只有这种酸兮兮又毫无酒劲的果酒喝,那日子可真是没法过了。
呆了,奥卓伦和桑琨完全呆如木鸡! 这象是一个十六岁的小奴隶能说出来的话麽? 且不说他两人自己是否能有这样的见识,即使是中州的皇子帝孙、贵族子嗣,在这个年纪,又有几人能借酒寓今,酒政齐谈,在一番品酒言辞里蕴含如此深邃的意义?如此高远的见识?如此凌云的志气?这番十六岁中州少年的品酒论如果公布于天下,又将会引起中州怎样的震动,引起西蛮怎样的震怒啊? 当这小屁孩自称“堂堂中州男儿”之时的忠义神态,足以令全河西、全中州的中州男人们汗颜! 他之前侍奉的主子,到底是什么样的中州高阶上位者,他才能近朱者赤,达到如此高的水平? 不不不,奥卓伦和桑琨根本就还来不及想到这一层来,他们早就已经完全被武毅全身上下散发出的凌云气质和言辞里的犀利气势所笼罩,无法自拔。作为此刻落魄的中州叛将,当武毅品评西蛮酒和西蛮人时,他们大感快慰,当武毅品评中州酒和中州人时,他们又大感自豪,当武毅说“武者自当胸怀壮烈,墨客自当心系家国”时,他们又大感惭愧,当武毅自称“堂堂中州男儿”时,他们恨不得立即钻进土里,总之这名中州少年的这一番“品酒论”,引发了他们内心强烈的共鸣,并且对此番言论居然是从一个小奴隶嘴里蹦出来的感到无比震惊。 奥卓伦此时就一个想法,如此有见识、有才情、有骨气、豪气干云的一名少年,怎么会是一名小奴隶,而不是自己的亲儿子啊? 他呆了很久,才回过神来,作为一名家主,总不能在奴隶面前失了态,可内心的激动也禁不住让他站起了身来,以讶异的目光直勾勾盯着武毅,以不可置信的口气问道:“你这番言辞,确实寥寥数语就道清了中州、西蛮酒之内涵精髓和两者的差别,可我想不明白的是,乌伊你如此小小的年纪,怎么会对酒有如此深刻的认知呢?” 武毅也早已想好说辞:“主人,实不相瞒,我之前侍奉的中州主家,酿酒恰是家里主业之一,我自九岁起就日夜侵染其中,因此自幼好酒,且对酒之一道,略有些浅薄的认识罢了……” 大家恍然大悟,难怪啊! (收藏啊收藏,推荐票啊推荐票,都是中州神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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