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凡战纪_第一章 秦衣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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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 秦衣 (第1/2页)

    相比于为富不仁,弱者之间的相互蚕食,才是这个世界上最难以承受的悲哀。

    正所谓一场秋雨一场凉,当舒爽惬意的秋风,在人间持续的驻足了整整一个季度之后,无可避免的秋雨开始接踵而至,起初还是丝丝缕缕的随风潜入,然而很快便失去了这种温和的耐性,最近的几次大暴雨,总是骤然袭来,而且格外的猛烈,令人无从招架。

    经历了数次狂风骤雨的无情吹打之后,使得北山村那原本就为数不多的绿色植被,迅速呈现出一种枯萎苍黄的姿态,几乎在一夜之间,所有还勉力支撑的树叶就尽数的凋落了,只剩下叉叉丫丫光秃秃的树干在张牙舞爪,传达出一种声嘶力竭的悲壮。

    秦衣今天很早就起来了,与周围萧瑟肃杀的气息格格不入的是,他身上仍然穿着一件单薄的粗布短衣,上面布满了脏兮兮的污渍,反倒是为破旧的衣服增添了几分色彩,而且也似乎成为了一种御寒的“有效手段”。

    赤条条的脚掌刚一迈过门槛,足以撕裂心扉的寒意就瞬间传遍全身,让秦衣猝不及防,只能在狠狠打了一个冷颤的同时,瑟缩的抱紧了羸弱的身子。

    “贼老天,居然冷到了这种程度,怪不得昨晚竟冻醒了。”秦衣皱眉啐了一口,右手下意识的摸了摸他破旧的短裤的裤裆,并不是想确认一下命根子是否被冻掉,而是因为昨晚,秦衣在他的短裤内缝了一个小小的布袋,而今日行动的成败,就全系在这个简易的布袋上了。

    咳咳。

    简陋的茅草屋内传来一声沙哑的干咳,像尖锐的钉子从玻璃上划过,听的人心里发毛,原来是从门缝钻入的妖风惊扰了面色苍白的病人。

    “青衫,今天是郭大人家办丧事,你可得早去,要跑的勤快些,总能混顿饱饭吃。”病人开口说话,声音好似被大风吹得七零八落的烛火,保不齐下一秒就将熄灭,油尽灯枯。

    秦衣,字青衫,而屋内躺着的病人,是秦衣的老爹秦通,早年跟随北山村的青壮劳力一起进山,给道宗做开采石料的佣工,不幸从山上跌落下来,摔断了一条腿,因为得不到及时而有效的救治,伤口急速的恶化感染,终于演变成为挥之不去的痼疾,只能在伤痛的折磨下艰难的度过余生。

    此时的秦衣也只有六岁,按照泛大陆通行的计算标准,他还没有成童(一般在十五岁举行了束发之礼后,才能算是成童),父子二人相依为命,在北山村这个偏僻而又贫穷的地方艰难度日。

    秦衣没有母亲,当然从人类繁衍的必要性上来说一定是有的,只是秦衣从来不知道罢了。

    六年前,秦衣的老爹到离家不远的坟地上扫墓,偶然发现了被包裹在襁褓里,几乎冻死的秦衣。

    扫墓是秦通的工作,是他赖以存活的营生,自从他摔断了一条腿,从而彻底丧失了做苦工的能力,甚至几乎成了一个废人之后,由当时雇佣秦通的东家——道宗出面,敕令北山村村长,将扫墓这个工作分配给了秦通。

    从此以后,秦通就在北山村的公共墓地搭建起了一座茅草屋,依靠扫墓赚取微薄的收入,勉强的维持着毫无质量可言的生存。

    身强力壮的青年人秦通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如同幽灵一般,在墓地游荡的孤独身影,一个与行尸走rou无异的活死人。

    摔断腿的那年,秦通还没有讨得一门亲事,兴许做完了道宗的那趟活计,他就能攒够成亲的彩礼钱了,只可惜事与愿违,事实证明他没那么好命。

    秦通很快就明白秦衣为什么会出现在墓地上了,他的整个右半边脸,都被一块红色的胎记所占据,已经初步具备了一个小怪物的雏形。

    胎记这种东西,出现在身体其他的任何部位都还好,足以遮羞挡丑,不必为人所知,可唯独出现在脸上,就不单单是难看的问题了,而是会被视为不祥的征兆,像秦衣这种被胎记占据了半边脸的人来说,简直就是与妖怪无异。

    秦通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肯定又是哪一对狠心的父母,趁着昨晚的夜色,偷偷的将刚刚出生的孩子给丢弃了,看这用来做襁褓的布料成色并不赖,说不定还是哪个大户人家的孩子呢。

    越是大户人家,就越死不允许出现任何的闪失,与日后所要承受的嘲笑和讥讽比起来,丢弃一个刚刚脱离娘胎的生命,显然是更好的选择。

    只是这绝无可能是北山村的孩子,秦通虽然行动不便,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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