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 鹿鸣呦呦 (第2/2页)
回南国安葬。”公子小白看着手中精致的酒囊,摸着上面镌刻的花纹,轻轻笑了。 那花纹美丽异常,但绝非是中原之物。公子小白开口:“阿蛮,我,我母亲其实是南国公主姬无双,而我的外祖父是南国上任之王,如今继任南国国主之位的是我的姑姑姬无悔!当年我母亲是南国的皇太女,是要继任南国国主之位的女子。可她不幸,遇上了我的父亲,便抛却一切,随我父亲来了长安。我父亲当时籍籍无名,是布衣之人。我外祖父气愤不已,可又无可奈何。在他的眼中我的父亲是绝对配不上我的母亲的。更何况当时南国的大巫祝预言母亲随了父亲,将身首异处。可无论他如何反对,我母亲就是不肯。天底下哪里有扭得过子女的父母呢,就算万般不愿,外祖父也不得不承认了我父亲。” “为什么他们不回南国,而非要待在长安这是非之地呢?”阿蛮不解。 公子小白讥笑一声,堪堪开口:“天下的男儿哪个又不想成就一番事业呢?若是遇上知遇之人必当涌泉相报。我的父亲虽然聪敏,也逃不出这种定论!”接着他又猛灌自己一口酒,嘴角的酒渍看着是格外的晶莹剔透,动人心神。阿蛮忍不住用自己的衣袖为他揩净,忍不住轻轻用手拂了拂他摄人心脾的俊颜。公子小白一手抓住阿蛮的小手,往自己胸膛里摸去。 阿蛮的脑袋中轰然炸开,脸guntang的如同火炉一般,不知如何是好。她想挣脱公子小白的手,却怎么也挣不开。 “别动,别动,我就凉凉我的心!阿蛮,我就冰凉一下我火热的这颗心!” 阿蛮见他只是将自己的手放在心窝子上,并没有其他的动作,心里也不再那么抗拒,慢慢的便不挣扎了。任自己的手贴着他光裸裸、细腻的皮肤,让自己的手贴近他的心,倾听他那颗火热跳动的心。 “今日复今日,今日何其少!今日又不为,此事何时了?人生百年几今日,今日不为真可惜!若言姑待明朝至,明朝又有明朝事。为君聊赋今日诗,一切都由今日始。”公子小白笑看难得一脸娇羞的阿蛮,轻笑着做起了打油诗。
阿蛮听了,怒将自己的手抽了出来,并往左边移了一步,距离公子小白远了些。 “好了,不逗你了。”公子小白停止了嬉笑,又恢复到了初始的冷清,“当年我父亲入长安,得到周朝先帝的赏识。可当时先帝还有一个极大的隐患,便是与他争帝位的庆王李成明。这位庆王是先帝同父异母的哥哥,被分封在外,执掌军国大权。他一向凶残,朝廷派去的相国、长史等官员‘大者死,小者刑’,无一善终。且他做会做表面功夫,明里对先帝、朝廷恭顺尊重,暗地里却‘多设疑事诈动之’。在其庆国作威作福,欺行霸市,杀人越货,拼命捞钱,以至于富可敌国。庆世子婴和庆王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他不仅贪财,而且**,甚至连亲meimei和父王的嫔妃都不放过。但朝廷忌惮其实力,一直不敢动摇。可这样的毒瘤又怎可任其长大?”想来当年的先帝也是有些无奈,可更无奈的却是庆国下的百姓啊! “当年我父亲一身青衣,踏入庆国那虎狼之地,深入虎xue。父亲身材魁梧,容貌英俊;谈吐也很出色。自然脱颖而出,一跃成为庆王身边的近臣。他怀着惩jianian除恶、为帝分忧的志向,在危机四伏的庆王府步步为营,巧妙布局。他知道世子婴是个喜欢声色犬马的好色之徒,于是将绝美歌姬伪冒为自己的亲妹献给婴。这名歌姬名叫白无姬,长得五官精致,身材苗条,年轻貌美,风情万种,深得婴的宠爱。一人得宠,难免遭人嫉恨,更何况我父亲还在火上浇了一把油呢!世子妃昭熙善妒,千方百计想要将夫君身边的女子赶尽杀绝!昭熙每每在婴面前告状,可婴都是置之不理,不以为然。”公子小白想着当时自己的父亲深处险境却依旧临危不惧,慢慢设局,心中有些佩服又有些感慨。 可惜无论在什么样的时间里,美人不是被用来利用便是被别人利用。白无姬亦逃不开这样的命运。“古今中外,普天之下,男人什么苦都能忍什么仇都能化,唯独不能忍受被戴绿帽子。不知是何人所传这白无姬找一庆国名画师画画,世子妃昭熙便到世子婴面前诬告白无姬,说她与画师之间有猫腻,以其一副裸体像为证!这世子熙一听受不了,他带着世子妃和其他一众女子来到白无姬住处,裸其身,更击之,并令诸姬各持烧铁共灼白无姬,白无姬逃跑至井口,自投而死。随后世子婴从井里救出白无姬,命人绑住她的手脚,用木楔塞入她的下部,割下她的鼻子、嘴唇、舌头,最后,把她的尸体剁成rou块,撒上毒药,用温火进行烹煮,这位千娇百媚的美女,没几时便被煮成了一锅rou汤。” “峨眉有人妒,尸碎冤魂哭。民间有诗如此便是写这位我名义上的姑姑白无姬的。在庆王李成明和世子婴看来,当年我的父亲是无源之水、无土之木,是可以随手捏死的蚂蚁。他们害死了父亲的亲meimei,父亲又知道那么多他们的丑闻,无论如何最直接也最保险的方法就是杀死他。随机他们下手追捕父亲及一众随从。”公子小白轻笑一声,像是在笑庆国父子,又像是在笑自己的父亲。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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