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章 蜕死腾云由此去,曳生地狱何处趋? (第2/2页)
着被流涯发觉的危险,为流涯献策的,先用长平公主(广凌生母,魏国公主,和亲嫁给了越国帝萧瑜)令苏宁欠下人情,后令流涯携恩要报使苏宁进幽都,然后使苏宁退无可退,据流河挟幽都,把苏宁牢牢握在手中,这才迎来今日“大好”谈判局面,不想……这像是一个笑话似的。 “一垢曾问过长平公主天师之事(临墓也记不得哪章了诸位,反正有这事来着。)。”对此,苏宁只说了这句话。 这句话的意思,是苏宁早就知道北冥郁利用长平公主…… 于是一时间……整个东宫仿佛都寒冷了下来。 “且……”停頓就像一隻擇人而食的蠻古巨獸,將天地之間的生氣都吞噬而去。 蘇寧一聲歎息,接道:“且在長安之時,公子亦沒有任何理由去接近一個毫無利用價值的紈绔不是麼?” 這裡,便是北冥郁最大的敗筆。 公子流涯,對於當時隱藏如此深沉地蘇寧,完全沒有理由會主動招惹, 而令流涯接近蘇寧的理由,也只有知道或者好奇、又或者有一些蛛絲馬跡,那就是——蘇寧的真實身份。 只有這樣,才會如此。 那麼流涯又怎麼會有跡可循,有那些蛛絲馬跡呢? 首先,世間有靈族不是什麼秘密,可靈族在哪裡?這個絕對是天大的秘密,那麼,知道這個秘密的,除了一直追殺靈族的人之外,就只有也僅有一個可能了。 那便是千年前叛逃靈族的奴僕,那個自稱天師的傳承了。 所以,當日蘇寧才會問長平公主那些話,他想探尋一些事,只是很可惜,長平知道的實在太少了,唯一有價值的信息也只是天師可能改頭換面消失人世了。
所以又有了另一個推論。 既然蘇寧自己暴露,那麼天師,極有可能隱藏了身份藏在流涯身邊,而且,絕對在那裡擔當謀士一般的位置,為其出謀劃策。 於是到了後來。 蘇寧……來了幽都。 宫玉摇头,苦笑着却不太敢看苏宁。 他们这些人一个两个自命不凡,可到了流涯与苏宁二人手里,自己等人的算计权谋就跟笑话无恙,若不是自己乃是天命注定的第二光,可得见天机……否则,在这两个人眼里,什么都不是吧? 就像那已经无比天才的叶川与前太子一样,流涯拿捏他们,仿佛就像摆弄一只木偶。 而苏宁,无疑没有人可以比肩,这位神子殿下从头到尾可没有任何势力与捷径,他只能一个人一步一步的往前走,而这条路两旁——万丈悬崖! 而走到今日,赫然已经能让所有人发现,苏宁走过的路,奇迹二字,显得那么苍白,那么的……可悲。 “你……”于是北冥郁也苍白了脸,也变得可悲了起来。 “公子留着你,天师知道为何么?”震惊并未结束,苏宁下一句,将天师打落神坛。 “哎!”苏宁在北冥郁难以置信的目光里站了起来,负手而立,“他想让苏宁刺激你,告诉你——天师北冥郁,不过跳梁小丑!而苏宁虽然不喜欢这样,可依然不得不做,因为苏宁,欠公子一个人情,而这个人情,还是天师,自己算计出来的。” “但苏宁其实还是想做的,因为——叛徒,终究只是叛徒!” 若人世间有什么比流涯更毒,那么绝对是妇人心。 流涯这一招,是彻底将北冥郁打击成了一只狗! “最后……”苏宁转身欲行,在半道上停下,不见面部,只有背影,声音也在传来:“苏宁进幽都,与那个人情毫无干系!” 再看北冥郁,早已歇斯底里。 “如今,蘇寧只想知道,你借刀殺人,千年來追殺靈族的那股勢力,到底在哪個國家,是誰主導,有哪些人,他們之父母宗族,祖宗十八代,我要全部知曉,然後,一個……一個的……去拜訪!”蘇寧的這些話讓兩個還在回味的人——驚……呆……了。 沒有人……或者從未有人見過……也未想過蘇寧會變得如此,憤怒與仇恨將他的整個身軀都佔據,那雙眼睛裡似乎下一刻就能噴出火來,他一字一句,一個字一個字的說,仿佛……仿佛……用了無數死去人的怨恨,壓抑著憤怒,就那樣摩擦著牙齒出現在了空中,一瞬間就將空氣都粘上血腥。 …… 流河之上,一只鸽子悠悠落下,白衣男子接住它,一笑扭断了它的脖子。 “天师,琴师,呵呵……好玩,有趣,真是太有趣了……哈哈哈……哈哈哈哈……” 随后,是状若疯魔的大笑。 有些人于有些人,不过……一个乐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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