枭首天下_第十章 慢说一切禽兽事,汝等谁敢耐我何?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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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章 慢说一切禽兽事,汝等谁敢耐我何? (第1/2页)

    众人在赞叹中,恭维中,佩服中,流涯却轻笑不语,对于他来说,今日最大的收获恐怕是再次得到苏宁一个人情,这种人情不是家家,有时候可以令一个大人物一瞬夕无影踪消失。

    “既有琴,何不作诗?”

    二皇子提议,拉回气氛,他是东道主,青衫飘飘,对流涯敬了一个学士礼,场中只有他一人站立,似乎鹤立鸡群般开口,当时就惹来喝彩,纷纷附和。

    “那不如就以月为话,雅致真正。”

    有大家出来说话,王家的一位叔祖,素爱诗词,此间按捺不住,且受老友们推崇倍至便走了出来。

    “既然这般,王世叔先于起头吧,我等小辈,只等一大作。”

    今日无皇族,萧鸣白说话,语气恭敬。

    “那老夫就怯之不恭了……”

    二皇子退步,场中只留王乐一人,他穿着不华贵却也不寒酸的灰衣,眉漏洒脱,神态自然,一身书卷气,脸颊的五官虽被皱纹掩盖,但依稀能见到往日的气宇轩昂。

    “有了……”

    突然,知天命的男子欣喜,随即出口念叨:“乌云压顶容眺幕,敕狗混沌剪不过。朝十五连熬出头,恩泽天不负世人。”

    恩泽天,流涯笑,饮水思源,滴水之恩,可也可能饮鸠解渴。

    “好,好一个不负世人恩泽天……”众人喝彩,颇为激动,有人拉住王乐,非要他跃然纸上。

    这引来笑骂,揭过之后。

    却是二皇子先开口,道:“千里之外,高高挂空,十五一圆,只是为了报答世人赶走食日天狗的恩情,此月情谊无双。

    不等二皇子说完,有人急切道:“日月为兄弟,为兄报恩,绝,绝句应绝,不知世叔,这绝句何名?”

    王乐也颇为满意,思索片刻,他笑:“既然老夫为先头人,便叫《月抬头》吧。”

    其乐融融,到也和谐。待激动过去,

    王乐扶须而笑:“哈哈,说了半晌,让各位赏月未赏诗,久等了,不过这轮番上阵的规矩还没下呢,既然老夫为第一个作诗,那就指定下一个人了,接下来便顺水推舟可否?”

    “自然是可以的。”众人应声,也不驳面子。

    王乐几乎想也不想,直接看向流涯,乐呵呵说:“那流涯贤侄,听闻诗词歌赋,琴棋书画皆无凡品,琴已如耳,诗词可能入心?”

    王乐大笑,高兴扶须负手而立,颇有儒家风范。

    再一听不少人纷纷应声,王乐一改庄重,笑道:“众望所归,这可不是老夫找茬。诸位,先干为敬。”

    王乐一杯酒下肚,却是已经走到自己桌前。

    “哪里哪里,世叔抬爱。那流涯便作一首罢……”

    王乐依言而落座,流涯上了台,得来一些喝彩,他低笑回应,待噤声,开口就念了第一句。

    “言眸置水寻一落……”

    瞭山一览无余,岚水就在眼前,流涯抬眼,倾时就又有了一句。

    “万里半江皆望过。”

    他抬头念道:“云外琼华已翘首……”

    嘴角微合,有些感叹,又说:“天将明白里寻踪?”

    绝句并不难,于流涯来说只算信手拈来,无须斟酌。

    太快……都未回神,片刻就听流涯念完,一时未还魂,竟觉无甚营养。

    “呵……”

    知己难求,苏宁太熟悉流涯,那诗分明就作给他听的。空隙里再见流涯抽空对他眨眼,无奈摇头。

    “言眸置水寻一落,万里半江皆望过。云外琼华已翘首,天将明白里寻踪。”

    “贤侄可是有何思念之人?”

    王乐仔细品味,淡淡愁思而起,心底稀松,不知调笑还是故意。

    一听及此处,恐怕不止凌阳这个八卦王,所有人都很好奇,有些女子更加不甚担忧,愁眉苦脸。

    “怎会?这绝句适用任何愁苦,相思不得……”他看向一众女眷。

    “情人错过……”

    他望向王曦,有嘲讽之意。却未觉身后一女子也身躯颤抖。

    “以及知己难求。”

    他缓慢的语气毫不掩饰,眼神直指苏宁,让所有人难以置信,百思不得其解。

    “所以此诗,唤作《全月》。”

    他出口,满堂皆惊。

    令苏宁惊异的却是他身旁的女子气愤的开口说:“嘲讽一切人,戏弄所有人,还真是他的风格。”

    我在这里想找一个知己。可是你们这些白菜都被斜眼而过。那迷雾里的人到底在哪里?不过没事,我已经看见他了。我一抬头就会找到。

    但一旦译成与月相关,淡淡愁思已经让人压抑了……

    这个家伙,简直骂人不吐脏字,吃人不吐骨头。

    所以凌阳长公主很生气,那个家伙敢骂她?

    凌阳跃跃欲试,准备作一首大作压压流涯的威风,却就在抬眼时见那无良人望向了这里,凌阳立马鸵鸟状。

    凌阳心里默念:“你看不见我,你看不见我……”

    “下一位,一垢,你来吧。”流涯轻语,眉目里使劲憋着笑。

    众人惊,不由自主看向苏宁,大多数人不齿,却没有人说话,王家姐弟坐在对面,抬眼望来。凌阳揪心而起,一时无话。

    苏宁却早就知道,摇头。没有起身,淡漠饮茶,待喝了一口。他平淡开口念道:“寡月!”

    众人脑海轰鸣。

    “天高有多高?地厚是何厚?”

    再一听,几乎晕厥。

    “旅马问归处,痴儿难为郎。”

    愤怒呼啸而来,那人太狂妄。

    这一句分明自比悬月,“旅人竟然问我从哪里回家,有情人竟然对我倾诉衷肠。”怎样的不理后果?

    第一句的天高地厚,第二句的鄙夷不屑,这个人是那样的满不在乎,如此挑战权威,人家以月为话,可是他的诗词里,什么是月?他自己就是月,无所顾忌,就似上山时候他随意扔人下悬崖一样,嚣张跋扈。

    “骷髅可千年,谁人敢百岁?”

    又是一问,愤怒撇开,苏宁没有给人反驳的机会,时机掌握的刚刚好,有人正欲呼哧,他却不等人反应,以声压人,彼时人仰马翻,很多人都站了起来,手指已经要指到头顶,却被第三句生生压得无话可说,脸色干黄。

    就是流涯都没有想到今天的苏宁如此刚强不羈,一点不像以往,若是从前,他就算被鄙视到尘埃里也不会多说一个字。

    骷髅可千年,谁人敢百岁?

    这是怎样的蔑视,他蔑视的不止是在场人,而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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