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0 威胁 (第3/4页)
格外苍白的脸,犹豫了一会儿,默默摇头:“你是地缚灵,我不好带你走。” 小鬼一听,脸上蓦然升起一丝希望,因为她只说“不好带”,却没说不能带…… “jiejie,我求你。” 乔莞这时有些心软了,但还是坚决的摇头:“你跟我走没有用,我没办法超度你的亡魂。” 这很显然就是一只横死鬼,因为根本算不上善终,所以怨气重,往后不好好超度的话,无法前往阴市,更别提投胎。 小鬼摇头:“jiejie,我不需要你替我超度,我只想见爸爸,然后找到我的身体。” 乔莞怔了下:“你不知道自己的尸体在哪里?” 小鬼抿抿唇,幽幽的道:“我能感受到,就在底下,这栋大厦的地下。” 乔莞张了张嘴,看着小鬼煞白的脸,还有他腿上的锁链,一时起了恻隐之心。 她从随身的包包里找出那本口诀,翻了翻,还记得早前在里头见过一个与幽灵结契约的咒术。 老一辈的鬼差在办事的时候为了方便,会暂时与鬼物结契,完事后再把对方放回去,后来有几个好心的鬼差也会用这个法子与怨灵结契约,就像养鬼,平时将他们放出去做好事,结善缘,无形中慢慢化解对方身上的怨念,到头来就可以领下地府投胎。 但这个法子所需要消耗的时间相当漫长,小鬼养在身畔吃的也是宿主的灵力,假如怨念过深,也许他还没能完全化怨,宿主就先一步被吸光,吸尽了。 乔莞翻了翻,终于找到了那道咒,但是结契必须要有媒介。 她又在书包里找了找,里面除了书本便只剩下一个挂在银色拉链上的装饰布偶。 她低头沉吟半晌,突然将小布偶拽下,凑到他面前说道:“你想清楚了吗?一旦附上去,假如这只娃娃破损,你也会受伤,甚至……会消失” 毕竟他是一只地缚灵,以依附为生的灵体,假若之前所依附的土地消失,失去媒介的他们自然不能再存留于世上,所以普通的地缚灵对领地的保护意识非常强烈。 而如今,她要做的事就是将他原本依附的媒介,由这间洗手间转化成手里的布偶。 小鬼重重的点头。 乔莞看了他一眼,想到这只小鬼死亡的时间应该不超过一年,怨气不算重,她应该还承担得起。 于是便掏出一张黄符,用纸笔在上头画了一个符咒,随后又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小鬼想了想:“楚茗。” 乔莞一脸明了,顺手又在小熊布偶的额头写上他的名字,最后点燃鬼火将符纸烧成灰,剩下的灰烬塞入布偶体内。 其实这也是乔莞第一次与鬼结契,她之前也想过与阿琪结契,而后帮她做好事化怨,但她道行不够,着实撑不起她这只百年大鬼,真要结了契约,说不定她怨气未消,她就先倒下了。 可这只小鬼不同,他的魂稍微薄一些,每日所需要的灵气不多,她还能承受。 随后,当身畔发出一道光芒,那小鬼就犹如光束一般钻进了布偶里。 小鬼眨眨眼,动了动毛茸茸的手臂,眼瞅着乔莞要把自己塞进书包,忙道:“jiejie,你是谁?这么厉害。” 乔莞站起身,突然有些晕眩,直到撑着墙壁缓了好一会儿才能走。 “我是地府的鬼差……走吧,以后我再想办法替你化怨。” 小鬼又动了动布偶的耳朵:“我的身体在地下。” 乔莞没吭气,径自往外走:“我得先找人。” 小鬼:“找谁。” 乔莞把书包藏进小推车里,拿走门口的告示牌便走了出去:“我哥。” —— 傅天琅自上车以后,直接被带到了顶层的会客室。 一群黑衣人跟在他身后,却因为他周围的肃杀之气而不敢靠近。 与楼下奢华的装修不同,顶层的会客厅装修得反倒相当古朴,烤漆的木质桌椅,能纵观整个城市的落地窗,加上一个放置书籍的老木书架,简单朴素得竟连一个像样的古董或者装饰都没有。 而当他们走进会客厅,里面正坐着一名老者,穿着普通的t恤,笑容满面,看上去无害得就像一个在街上和人下棋的老人家。
可尽管他面目和善,众人却不得不忌惮于对方往昔的手段与势力。 傅天琅抿着唇,面容冷肃的直视对方。 眼前的老者就是这家会所的幕后老板之一,人称九叔。 “九叔!”跟进来的几个男人恭恭敬敬的喊了一声,随后在对方一挥手的同时,又整齐的站到一旁。 压抑的空气仿佛在瞬间凝滞,相信一般的少年遇到这群凶神恶煞的人,八成已经吓趴下了,可这人却依旧淡定…… “乔琅。”九叔突然笑了起来,以着多年看人的经验,只稍一眼便知晓这名少年不简单,“十九岁,香镇人,家中养父母健在,大姐早年出嫁,名下有两个还在上学的meimei……这是我那群下属查到的资料,你有没有什么要补充?” 话落,他虽然笑得一脸慈祥,眼神却晃过一丝冷意,身手不凡,能够瞬间撂倒他高价请来的拳手又如何?他到底是个有弱点的人,家人——就是他的弱点。 一股浓烈的杀气在瞬间迸射,顷刻间便充满了整间会客厅。 九叔心头一惊,却不动声色,看录像是一回事,真正体验到这种强烈的煞气又是另一番场景。 想着,他不由得又多看了傅天琅一眼,自己活了几十年,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但是像他年纪轻轻,却已经有了一种仿佛历尽千帆,背负无数人命才会有的煞气,而这种气息他只在一个常年游历于黑暗中的老刽子手身上见过,像他一个十九岁的少年,可着实少见,不,应该说前所未见。 傅天琅一动不动的看着他,黑眸中的寒芒仿佛结冰,那种令人彻骨的肃杀之气似乎与生俱来,往往只稍一眼便令人胆寒,而如今因为九叔的话,他虽从头至尾都没有做出过分的举动,但眉宇间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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