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8 我愿化身石桥 (第2/2页)
少次,如果这座桥有这个典故,她不可能没有听村里的老人说过。她看了看唐宋和陈茜,含着善意与调侃的目光,微微一笑。 梅子安终于自故事中醒来,突然抓住唐宋胳膊,“唐宋,你一定要把这个故事和这首诗写下来,我要在我们校刊上发表……” 多年以后,梅溪村已经是梅州的赏梅胜地,灵润桥有了另一个名字——情人桥。 而传说的人多了,连村中的老人也以为这段典故是灵润桥的历史,它真正的源头却没有人在意了。 这是唐宋没有料到的。 史娜拉住梅子安,笑道:“好了,好了,让唐宋写下来发表在咱们校刊上。” 唐宋无奈,只能点头答应。 唐宋走过灵润桥,沿着青石板路,往村里走去。说起来,记忆里少年唐宋上一次回梅溪,还是过年的时候。 唐氏牌坊下,老村长唐伯玉精神矍铄,须发已经全白,但依旧腰板挺得笔直,面色红润。他留着长长的胡须,穿着一身糯米白色唐装,双手拄着紫藤拐杖,给人感觉颇有老年间的感觉,他正笑看着走来的众人。 唐宋爷爷兄弟四人,按伯仲叔季四字排序,大爷爷唐伯玉,二爷爷三爷爷据说在战争年代流落在外,早已不知所踪。后来唐宋二爷爷唐仲玉流落在香江,据说现在在香江是一挺大的家族。 唐宋亲爷爷排行第四,以季字排序。严格来说,梅溪村唐氏族人都属于同一宗族。 与另一时空相比,华夏虽经百年****,文化却并没有断层,反而体现了华夏文明的包容性,融入了现代文化,安全的踏入了现代社会。 所以华夏共和国宗族文化在上流社会中依然根深蒂固,贵族和世家在这个时空依旧传承着。 只不过唐宋爷爷这一支原来只是庶出,属于唐氏末流。经百年****,唐氏嫡支纷纷迁往海外,这唐氏祖地到留给了从前只能上山打猎,租中嫡出土地的唐氏末流子弟。故而唐家从不以世族名门自居,挂在嘴上的话常是:我们家就是地里刨食儿的。
唐宋梅溪里坊始建于明嘉靖十二年,清光绪三年重修,是梅溪村年代最久的建筑。明清时期,牌坊、宅邸的规制都有严格的要求,王孙公侯,士农工商都有严格的规制,不可僭越,违礼是杀头的大事儿。 梅溪里坊是仿木结构,二柱一间三楼,高8米,宽5.7米。石柱内侧面有门框卯口,从前装有木栅门。二楼匾额上有明代翰林国史院编修胡庆之等撰写的《梅溪铭》,表示唐氏一家三代乡贤。 …… 咔嚓!梅子安端着相机给老村长拍了一张。史娜已经快步上前,双手握着老人家右手,笑道:“唐伯,我又来了。” 老村长笑的非常慈祥,“今年来的可比往年晚了几天!每年都是惊蛰的时候过来,明天可就是清明了。” 清明祭祀在清明前后,各地有所差异。梅溪村祭扫坟墓不在清明当天,而在临近清明的“单日”进行。 只有僧人才在清明当天祭扫坟墓。 前天梅溪村扫墓,唐宋家只有唐爸和唐妈回来。唐宋走上前,鞠躬问候:“大爷爷好!” 老村长端详了唐宋一番,笑道:“是方平家孩子吧!” 唐宋直起身,“我是唐宋,我带我爸爸向您问好。我爸爸给大爷爷和爷爷还带了两批十年陈杏花村呢!” 老村长连声说好,示意唐宋得空了去他家里,“这孩子越来越有礼貌了,方平教导的很好。” 老村长领着众人穿过牌坊,走过宗祠,一路走一路讲述梅溪口耳相传的典故,最终将众人带到进士宅邸。 古宅深巷,黛瓦粉墙,画栋雕梁。这座宅邸就是晚晴时期曾任梅州知州的唐远所建,也就是写过《梅溪记》的那位。 百年****时期这座宅邸曾失于大火,好在梅溪村房屋全部采用青石,结实厚重,基本架构还在,八十年代由唐氏后人捐资重新修缮,现在属于梅溪唐氏公产。宅邸三进三出,房屋众多,足以满足众人所需。 三月中旬,初春时节,只要零星几个游人。梅溪游人大多数来自梅州周边省份,相对来说没有古徽州一些古村落那么知名。但却胜在幽静,胜在远离闹市,得失之间本不是那么容易衡量的。 进士宅邸大厅主要用于迎接贵宾、办理婚丧大礼和开展祭祀活动等,也作为日常起居场所,是整座住宅的主体部分,足以容纳数十人。大厅多为明厅,三间敞开,两根圆柱显示着大厅的气派。冬季时以活动隔扇封闭,以抵御严寒。 大厅设二廊,面对天井,利于采光。大厅正中入口设屏门,平常从屏门两侧出入,遇有礼节性活动则由屏门中门出入。 众人集合在大厅。同行中大多数人还是第一次来梅溪,左顾右盼,神情中透着nongnong的兴奋与好奇。 梅子安已经不是第一次来,拿着相机,边为众人讲解,边时而“咔嚓”一声按动相机快门。 史娜拍了拍巴掌,召集众人进前,提示着众人:傍晚吃过饭后,大家将在这里集合,一是听村中老人讲;二是要求学生们拿出一些娱乐节目,增加彼此的了解。然后老村长分配了一下住宿。梅子安带着女生走向二楼,蒋威带着男生走向后院厢房,每两人一间。 唐宋则向老村长和史老师打了声招呼,出了进士宅邸,往自己爷爷家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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