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声 终战(7) (第5/7页)
那……那是……那是强权!” “冯·费戈塔阁下是位了不起的军人。” 耐门微笑着说:“而我是新伦尼军作战参谋,‘双卓越章’,耐门·索莱顿少校。结束这场战争吧,陛下。让你的部队撤退,我也会带着我的部队撤退。没有必要再多流血了。” 皇帝惊讶地发现自己好像畏缩了。 他不知道面前这个敌人到底有多少实力,他也不知道拒绝他的提议会发生什么。 这种情绪是……恐惧吗?他害怕这个人,害怕这个比他还年轻的敌人。 “咳咳……”古斯塔夫咳嗽了两声,摆出了最严肃的表情,“你的意思是,让我们就在这里签订和平协议,让和平到来吗?” 耐门扬起了嘴角,露出了安妮式的笑容。 这笑容在他的脸上显得有些疯狂,但他知道自己的思路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么清晰过。 “让我们说实话吧,这不是和平,是停火。你不相信我们,我们也不相信你,但是现在大家确实都精疲力竭了。你可以拥有伦尼,陛下,但是我们还会将它夺回来。我们北方的所有部队将安全地撤往南方,直到我们认为,我们可以重新夺回伦尼为止。很公平的提议吧,皇帝陛下?” 直到此刻,安全大臣才终于带着主力施法者们姗姗来迟。 但就算是希德·纳瑟,现在也只能撂下些狠话来,他也同样不敢直接发动攻击:“大胆!我们现在仍然可以杀死你,和你的所有军队,小小的少校!你只有一个人!” 耐门发现自己的演技已经越来越娴熟了,简直就像有另外一个人格涌现出来一样:“你们认为,为什么只有我一个人在这里呢?” 因为安妮已经不在了。 耐门在心中闪过这个念头,还好敌人现在应该还没能重新掌握读心的魔法。 但是他有。只要他动一个念头,那个熟悉却冰冷的仿真声音就会在他耳边轻声讲出他所要的魔法的使用方法,掌握人数和魔力消耗。 “你们应该已经把自己的溃兵重新收回来一些了,应该知道我们的魔法战力吧?抱歉可能剩下的溃兵不是很多。” 这次就连希德的脸色也变了。安全大臣明显是想起了那可怕的高端魔法师,他伸手入怀,将手指压在了什么东西上。 “你们肯定有能力杀死我。但是,我们还有很多个少校。你们也肯定可以杀死在这里的两万名自由军,甚至杀死他们的指挥官。但是,如果有必要的话,我们还能再选出新的独裁官,比如耶拿的那位现役元帅,或者了不起的韦伯斯特前议员……” 希德闷闷地哼了一声:“我不相信你们有那么多像你一样的少校。每个自由军少校都有双卓越章吗?” “你知道我们还有比我更强的魔法师。”耐门摇了摇头,“而且,我想强调的是,你们却只有一个皇帝,没有公认继承人的皇帝。” 听到这句话的一瞬间,几乎所有的宫廷法师和牧师都神色大变。他们正想上前保护皇帝,耐门突然举起了“强权”,遥指皇帝,大喝道: “那么,古斯塔夫!古斯塔夫·休·柯曼!” 他直呼了帝国皇帝的名字。 “告诉我你的决定吧!你要战斗到底吗,还是就此和平?!” 在那一瞬间,古斯塔夫·休·柯曼平生第一次感到了悔意。 他后悔没有在伦尼的中央广场上干掉这个敌人。 因为这悔意,他又后退了一步。 第二步。 “那么,让我们和平吧。我代表神圣柯曼帝国及其盟友,以帝国正统统治者之名义,以盟约诸神的名义,我们两军从此刻起停止一切敌对行动。如违此誓,愿诸神公正的惩罚降临我身。” 皇帝的肩膀第一次沉了下去。 虽然夺取了伦尼,得偿百年来的夙愿,他却一点也不觉得高兴。 耐门想了想,回答道:“我代表联省共和国,以它的正统统治者之名义,同意这一口头和约。以盟约及协约诸神的名义,一切惩罚将同等降临于我方。” 在这个傍晚,产生了“1666伦尼妥协案”。 帝国将控制麦特比西河以北、王者河以西的全部土地,拥有了儒洛克大平原的三分之二,几乎全部的精华地区。 自由军则确保了更多的有生力量,几乎伤筋动骨的伦尼军和布莱尼姆军将得到重建的机会,而耶拿军则作为确保帝国-精灵联军不向王者河以东发动攻击的保证而存在。
这一妥协案只是对战况的一种确认,双方都已经丧失了进一步的攻击能力。 伦尼军和西方总军的主要战力都已经残破,帝国军将默认剩余的自由军撤过王者河和麦特比西河;而帝国也需要时间在新占领土上构筑防御。 “我有八成的把握,他是虚张声势。”黛妮卡望着耐门的身影,心情复杂地说,“索莱顿一直就是一个……那样的人。” 听到黛妮卡的评论,玛姬雅冷冷地问了一句:“但如果你是帝国的女皇,你敢用自己的命去赌那剩下的两成吗?” “大概也不会的吧。得到意外的三万军队夺下伦尼已经是意外之喜,可以算是已经赢了七成。对方哪怕只有一丝机会干掉皇帝,也是帝国不能承受的损失。在这种情况下,谁也不会选择拼命去消灭那两万残军。他对时机的把握确实很准,只是……这不是和平。这只是两三年的停战。” 玛姬雅点了点头:“我说过,和平是很昂贵的。双方的骨干力量都还在,价格远远不够昂贵。只有双方都精疲力竭,才会有一代人的和平。百年战争史便是如此。” “他是怎么想的呢?”黛妮卡望着那个以一人之力威慑了整个帝国军的人,叹了口气,心态复杂难明,“我曾经认识他的。” “喜欢吗?” “……那又能怎样呢。”黛妮卡用最小的声音说着,扭过头去,“不管怎么说,从明天开始,就换该我们来冥思苦想怎么守住这座城市了。” 她爬下了房顶,走进了撤退的帝国军之中。部队分散开来,只留下不多的监视部队监控着逐渐登船离开的自由军。 ********* 一六六六年八月十日凌晨三时终战日 伦尼南三区麦特比西河港区 ********* 撤军断断续续用了将近八个小时。渡河行动接近尾声时,已是午夜。 耐门·索莱顿少校拿着他的“强权”,一直矗立在码头边上,恍如自由军的守护神。 几乎每个士兵和军官经过他身边时都向他敬礼,感谢他避免了最后一次会战的努力。 整整八个小时,他都一直没有离开港口,对每个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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