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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06 焚身煮rou脱胎换骨 (第1/2页)
“啊~” 一声惨叫在空荡荡的洞府里回响,安致远从石坑里直接蹦了出来,刚刚感觉到气感,那些冰凉的药液突然变成了粘着开水的刀子,从四面八方同时向他切割一般,疼的他差点心神失守。 安致远瞪大了眼睛看着那潭褐色的药液,就像看着一只择人而噬的魔鬼,这种疼痛怎么受得了啊。不对,自己突破了,就刚才那么泡了一下,自己竟然突破到了炼气三层巅峰,而貌似距离炼气四层并不遥远的样子,好像只要自己努力一下,就会自然而然的突破的炼气四层。 心法是有用的,而且非常高明,但这种疼痛怎么办?安致远围着石坑不断的转圈,一会咬牙切齿,一会满脸恐惧。 突然,他站定原地,目光灼灼的望向远方,那个方向是安家的祖坟,那里安葬着爷爷,父母,还有死不瞑目的弟弟,想到弟弟那双蒙尘的眼睛。安致远狠狠的锤了一下自己的脑袋,暗道:“安致远啊安致远,你连这点疼痛都受不了,还谈什么报仇雪恨,还谈什么光大门楣,爷爷的期望你不顾了吗?那坟前的誓言让爹娘都看着你去怎么做。你不能放弃,你没有资格去放弃。” 再次看向那石坑,里面的药液就是自己迈向成功的梯子,虽然满是荆棘,但前路就在脚下,别人求都求不来的机缘,自己触手可得。 试探着摸了摸药液,还是那般冰凉,没有运转心法之前,这池药液就像温柔的妻子,一旦运功,那药液就会变成刮骨剃rou的毒药。 安致再次远盘坐在药液里,坚定的目光缓缓被眼皮盖住,心法运起,那剧烈的疼痛根本就没有半点过渡的突然降临。 这疼痛是如此的猛烈,差点让安致远忘记了运转心法,他猛的咬了下舌尖,可是舌尖的疼根本就无法与体外的疼痛相比。安致远紧紧守住眉心那一点清明,不断的自我催眠,马上就过去了,再有一个呼吸就过去了。爷爷,弟弟,爹,娘,我好想你们,我太想你们了。 你们一定不想让我受这样的苦对不对?但是孩儿不甘啊,我不甘心~。 安致远心中的咒怨好似来自深渊地狱的咆哮声,又像讨命的恶鬼面对天地立下了滔天血誓,声震宇内,即使远隔万里之外,也有人敏锐的感到了隐藏在暗中的危机。 “老夫心中忽有所感,这次你还是老老实实的在真魔窟呆着吧,不到十年不得出来。”说话的是一位鹤发童颜,精神矍铄的老者,他身前跪着一个面色苍白的青年,此刻正紧咬着下唇,垂着脑袋一言不发。 “老祖,还请饶了哥哥这次,他也是无心之失,以后绝不会再犯了,如果再有差错,孩儿们愿意一同负罪。” “孩儿们愿意一同负罪。” 好几个少年都跪了下来,异口同声的给青年求情。 “你们兄弟同心,其情可嘉。但天道轮回报应不爽,刚儿脑际怨气冲天,阴魂盘绕,血光凝而不散,此乃大凶之兆。”“哎”老者疲惫的挥了挥手:“老夫心意已决,都散了吧。” 老者那边的哀求之声戛然而止,蒲玉山洞府之内的嘶吼声也渐渐弱了下来。 是过了半个时辰,还是过了半个甲子?安致远无暇计算,此刻疼痛如潮水般退出了身体,接踵而来的,是一阵通体的舒爽,就像母亲温柔的怀抱,让人如此的迷恋。 “娘,是你吗?你来看孩儿了吗?”安致远不敢睁眼,他不想失去这种感觉,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少年的脸上已经挂满了泪痕。 温暖总有散去的时候,冰冷的药液提醒着安致远现在的处境,他缓缓的睁开双眼,看了看变得有些清澈的药液,起身把那块铁板从插槽里拔出,等药液放净,又放进新水仔细的清洗了一遍身体和石坑内壁,才盘膝坐下,感受着自己的变化。 修为不升反降,已经落到了炼气二层前期,可这气海却比修炼之前都要宽阔。安致远出了洞府,打了一套伏虎拳,以前打完这套拳法,他都是气喘吁吁,一身臭汗,可现在他只是感觉有点疲劳而已,汗是半滴不见。 “伏虎者,力士也。以腾挪开筋化膜,以拳脚通经梳络,酣畅之中有大道。”这是皇普玄成当年对伏虎拳的见解。他告诉安致远,这套拳法一直可以练到筑体巅峰,就算没有什么战斗力,但是平时静坐炼气之后,都要打上几遍,最好累的满头大汗四肢无力才好。 有多少年没有把伏虎拳打到那种程度了?不用回想,就是在皇普玄成离开以后。安致远少年心性,本来就无心向道,没了姑父的督导,家里还都是一些凡人,于是就愈加的懒惰了。家人见他打的好看,就喜笑颜开,哪里知晓这其中的门道? 安致远以前从未用心体会过家人的笑容,只是能糊弄过去就万事大吉。现如今回想起来,那笑容之中带着多少真挚的欢喜?多少毫无保留的信任和期待? 有些东西在你身边时并不在意,失去之后才知道那是自己最珍贵的宝物。少年人嚎啕大哭,伏虎拳打的劲气激荡,随着动作的施展,那晶莹眼泪和汗水混成了一团,大片大片的泼洒在地上,安致远以这种方式告慰先祖胞弟,昔日家中浪荡子,明天惊世腾云龙。 又是接连三趟伏虎拳走过,第四趟才打了一半,安致远真的坚持不住了,“噗通”一声,力竭倒地,扬起一片尘埃。 汗水混杂着泥土,把安致远的脸变的和泥猴一般无二,他小手指头都动不了一下,脸上还能挂起淡淡的笑容,那是希望的光芒。 《崩心决》虽然修炼痛不欲生,但效果远远不是《伐脉决》的两倍那么简单,这四趟半的伏虎拳就是明证,想到这里,安致远终于放心了,眼皮一沉鼾声渐起。 月上枝头,海滨的湿气化成丝丝云雾向山中飘来,寒霜慢慢将蜷缩成一团的少年覆盖,一只刚刚会飞的麻雀落到了少年身上,它似乎觉得落脚的地方很软很舒服,甚至抬起一片翅膀用尖尖的鸟喙梳理起了羽毛,对爪子下面的鼾声充耳不闻,但少年却一动不动,仿佛和这天地融为了一体。 只要不是个瞎子,都能看出安致远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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