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三章 雪妖 (第2/2页)
,也根本没有辨别人妖的能力。 “清河?好名字……你先在这郡都府安心住下。” 有了上一次的经验,这一次再运输雪妖们进到内城的过程之中,所有的雪妖便被裹得严严实实,绑在坐骑的背上。 只有程清河的待遇好一些,是同傅大人共乘一骑,傅大人笑得春光得意,但是程清河便没有那么轻松了。 即便他已经知道她是人修,也要执意将她带去苏河城府,也不知道他打得什么如意算盘。 当然,她确定,他是根本就不知她和苏河以及白家的关系的。 两城之间并不远,不过半日就已经到了。 “下来。”傅大人站在高高的坐骑下方,朝她伸出手。 程清河莞尔一笑,将手放在他的手心,腰上力道舒缓有力,脚上落到实地,程清河不动声色地将手收回,和他保持了一些距离。 傅大人眯眼注视她一眼,仿佛没有发现一般,往前走了。 这里显然是傅大人的府邸,但是同那些城内富丽堂皇的高大建筑相比,他这屋子实在要低调得多。 对了,如今的人修之城,可都是白家人的天下,他们这些外人,当然要夹着尾巴小心做人。 “把她们都安置在后院,让人好好教导一番。”他侧脸和手下耳语了片刻,接着看她一眼。 她被安排到了傅大人的住处,这位傅大人心里想的什么,程清河心里一清二楚,只不过到如今才撕开了这张膜。 “扣扣。” “进来。” 两个丫鬟低眉进来,程清河看着,一盆子散发着清香的丹丸就被捧到了她的面前。 她注视了片刻,捻起一颗凑在鼻尖闻了闻,是疗伤用的,看来那傅大人还真舍得。 另一个丫头在铺床,傅大人也不是经常来住,每个月来个一回,是以这屋子看着不怎么讲究,不过一张大床,一方桌子,那大床刻着鎏金的花纹,白色的底,此刻用红色棉被一盖,看着极是喜庆。 “放着吧!”程清河有些意兴阑珊。
举着丹药的丫头懂事地搁了,走到床边出手将正在铺床的丫头打晕。 “清河,趁现在没有人,我们马上就走,林福正在外面接应!”余回走过来,一把将那些丹药塞进口袋里。 程清河见到他的第一眼就知道是他了,但见他男扮女装的模样,一时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只要随意糊弄几下,再打个决做掩饰,很容易蒙混过这些人的目光。 程清河站在门口等了一会儿,就看见余回将那晕过去的丫鬟装进了被子里,此刻那被子拱起了一团,只露出几缕头发,不知道的,一看便以为是她躺在里面了。 “林福在外面接应了。” 二人顺着小路翻墙出去,林福正牵着一匹马站在下方,见她出来了,连忙扯了披风遮住她的脑袋。 他们在傅大人的府邸对面一间旅馆里下了塌,不过多久,便看见那傅大人气急败坏地领着人追出来了。 但到底不是他的地盘,白家的天下,他若是做出太夸张的举动,反倒惹上太多的麻烦。 “看来要想办法遮住这一头白发了。”程清河坐在镜子前,抚摸着发丝。 余回与林福二人很默契地没有再提林禄以及那个小男孩的去向。 第二日一大早,那傅大人便穿戴整齐去了苏河城主的府邸,看起来并没有打算深究下去。 余回没有放松警惕,在楼下同人聊了几句。 旅馆的老板在这苏河城住了大半辈子,却也被这年轻人的阅历所折服,竟相谈甚欢。 末了余回提了一桶黑乎乎的东西上了楼,味道虽然不算太好闻,但是还过得去就是了。 傅大人不敢明目张胆地寻人,更何况那批雪妖之中少了一只,免不得要好好打点。 往小了说是工作上的失职,往大了说,说不得会被人以为他为己谋私,背地里藏了一只,是以忙得脚不点地,索性早有准备,也不至于失措。 “像这般的老城,可以去管户籍的地方查看查看。”程清河低声说了一句,但是她看着外头的街道看了半晌,总也不放心,于是腾地站了起来。 “我还是亲自去一趟罢!” 在这里,她总有一种,十分熟悉的感觉。 她知道,她离他已经越来越近了。 管理户籍的是一个二十出头的斯文人,看着还有些呆。 “喊你呢?”余回瞧瞧木桌,唤他回神。 他这是看呆了,连程清河同他说话,他都一副迷迷糊糊的影子。 “你们要找人?” “是的,名字叫做程鸣,是从莽荒大陆之外来的,是个凡人,四十左右的年纪,他是我的父亲。” 程清河缓缓道来,清凉的声音犹如一道缓缓流淌的细河。 “蛮荒大陆之外来的?”那人提高了嗓音,反问道。 “怎么?有什么不妥?”她连忙问道,紧张之色显而易见。 “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莽荒大陆之外的来人每一笔都会仔细记好,我前些时间才整理过档案,来蛮荒大陆的,没有一个是凡人。”他说着,用奇怪的目光打量着她。 “没有一个是凡人?什么意思?”程清河蹙眉,难道她那便宜师傅是在骗她,不不,没有那个必要。 那么…… 年轻人看她一脸沉重,以为她不相信,便接着说道:“我说的句句都是实话!所有进入蛮荒大陆的外来人修、凡人,以及兽族,只要是活着的,都会载入这些档案之中,若是真的有,绝不会有遗漏!” “所有?”程清河往身后看了一眼,只见这大大的,图书馆一般的地方,架子上摆着的密密麻麻的书籍,难道是全蛮荒大陆的记载? 真是……不过,一想到这里就是白家家主的地盘,她就不再怀疑了。 白安,他的本事,她是十分清楚的。 只不过,他要搜集这些东西,莫不是就是用来对付她的? 她眸色暗了暗,说道:“麻烦了,希望借卷宗一阅。” 卷宗到手,不过是拇指宽的一叠,并且纸张新旧有着显而易见的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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