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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5章】阴狠的演技派 (第4/4页)
沈培忠自然是恼怒的,却又因为先前沈君然和沈艳林的事情,他在朝中声望渐渐下降,许多从前与他交好的大臣也都渐渐疏远了他。 大家背地里都在议论沈丞相不过是看起来道貌岸然,实则连自己的子孙都教育不好,谈何辅助皇帝? 沈培忠为此气的卧床不起。他原本就因为自己的外孙没有当上皇帝这件事情而耿耿于怀,心中郁结。 加上之后沈君然和沈艳林两兄妹的事情让整个丞相府沦为京中话题笑柄,这让很是重视面子的沈培忠自然又是气的差点吐血,沈家百年声誉几乎毁在了他这里,怎么能不气? 而如今,那些被他精心培养起来的一些羽翼竟然相继倒台,更是给他的身子雪上加霜,终于还是吐血病倒了。 纳兰恒虽然对于沈培忠这个三朝元老很是不满,却依旧是派人去丞相府慰问了一番。 沈培忠却觉得自己今日的光景,都是拜宸王纳兰澈所害。 若不是他雷厉风行的做事风格,自己精心培养的那些羽翼势力怎么会相继瓦解?给了他最致命的一击呢? 原本这东盛的大好河山就应该是他的亲外孙的,凭什么现在要拱手让人? 可是他却从来没有想过,他当初帮着纳兰昶一同合计谋害了当初的太子,现在的皇帝纳兰恒。 若不是他们在背后搞鬼,纳兰恒又何至于十二年后才登上了帝位? 如今他沈家的满门荣耀几乎要毁于一旦,他将所有的过错都怪在了纳兰恒和纳兰澈的身上,越想越不甘心。 沈长林见沈培忠躺在床上养病还不安心,自然是要劝慰一番的。“父亲,您就安心养病吧,那朝中之事您就别再参与了。我们沈家能够有今日的荣耀,还去祈求别的做什么?” 沈培忠捂住胸口咳嗽了几声,瞪着眼睛看着沈成林,怒道:“做什么?若不是纳兰恒突然冒了出来,泓儿怎么会与帝位失之交臂?明明那皇位已经近在咫尺,可如今呢?他也是个没用的东西,竟然甘愿待在瑞阳那中小地方苟且偷生。” 自己的外孙没有当上皇帝,这是让他最为恼怒的。而让他最为担心的,莫过于当初与纳兰昶勾结谋害纳兰恒一事。 所以纳兰恒登基之后,他才会在暗中鼓动自己的那些门生同僚给纳兰恒使了不少绊子,让他没有多余的时间去调查当年都有哪些人参与了谋害太子的事情。 如今,自己的势力渐渐被折,他更是恐惧纳兰恒会查出自己当年与先帝也就是纳兰昶勾结谋害他,从而给他安个什么罪名,到时候沈家百年基业,恐怕都要毁在他的手里了。 眼下他宁愿其他几个亲王去当皇帝,也不想让纳兰恒坐在那个位置上,更不想让纳兰恒坐到那个位置。 纳兰澈可比纳兰恒狠多了,若是让他知道自己与当年的事情有关,恐怕不会轻易的放过自己和沈家。 沈长林其实对于当年那个事情的内情知道一些,却并不知道自己的父亲也参与了其中。 当年,他其实很看重纳兰恒办事能力,也很欣赏纳兰恒的为人处世,甚至与他其实是站在纳兰恒那一边的。 沈长林忍不住长长叹了口气,说道:“父亲,您如今年事已高,何必为这些事情去cao心劳神,再过不久就是您七十大寿了,您要注意自己的身子才行啊。” 沈培忠不悦的瞪了沈长林一眼,因是心中怒火为平,当下便又咳嗽了起来。沈长林连忙上前为他顺气。 沈培忠却是一把推开了沈长林伸过来的手,怒道:“你就不恨自己与那国舅之位失之交臂?若是纳兰恒不冒出来,泓儿便是皇帝,你的meimei可就是太后了。” 沈长林却是说道:“父亲您就没有想过,这东盛的皇位原本就是属于当今陛下的,若不是当年先帝蓄意谋害当时还是太子的当今皇帝,又逼死了先帝爷,如今这天下也不会是此番光景。那北疆和东海也不会对东盛如此虎视眈眈。” 沈培忠气的面红耳赤,横眉怒视。“逆子,你敢忤逆我?” 沈长林见沈培忠情绪很是激动,有些话他却是早就想说了。“父亲,儿子说的是实话。先帝在位为国家做过多少有利的事情?而当今陛下一登基便已体察国情,体恤民情,减少赋税,整修军旅,招募士兵,训练军队,这些才是为国家办事的帝王。您为什么总是要计较着泓儿没有登上皇位这件事情?” 若是沈培忠一直不解开心结,他的病只会越来越严重,他将自己的想法全然说出来也不过是为了让沈培忠早日将事情看透,别再为不能让沈家登上权利的顶峰而耿耿于怀。 不过他却并不知道沈培忠心中的执念是什么,若是他知道沈培忠是因为担心自己当年做的事情被当今皇帝知道,恐怕也会跟着一起担惊受怕。 其实,沈培忠会在短时间内病成这样,有一部分原因也是害怕纳兰恒会将他犯下的罪孽查到,担惊受怕,加上怒火攻心,这才彻底病倒了。 ……。 这个季节的夜色是美好的让人陶醉的。 繁星闪烁的夜晚,一轮圆月高高悬挂在繁星之中,淡淡的光辉如一条轻如云烟的薄纱洒向地面。 慕容玉姌静静的站在阁楼上欣赏这迷人的夜色,偶尔一阵夜风温柔的拂起她的长发和衣袖,月色的光辉轻轻蒙在她精致绝美的脸上,更是显得她姿容出尘,宛如落在凡间的仙子。 她一双明亮清澈的眼眸望着阁楼下的泛着亮光的湖水,神色平静,看不出息怒。 自从她与纳兰澈的孩子被jianian人所害导致小产之后,她时常会望着一个地方发呆,也不知心里在想些什么。 若非她那双眼睛多了一些幽深的清冷,旁人也瞧不出她与以往有什么不同之处。 纳兰澈踩着优雅的步伐悄声来到阁楼上,踩着轻轻的步子走到她的身后将她环在自己的怀中,他的下巴轻轻抵在她的发间,吸允着她发间的清幽淡雅的香味。 他知道这一个多月以来,她因为孩子腹中夭折的事情情绪低潮,刚开始的时候他真怕她会想不开做些傻事。 可是渐渐,她眼中的情绪越来越平静,平静的好像一汪幽深的枯井,漆黑到深不见底,让人不敢轻易忽视,更不敢轻易直视。 他发现,他的她,越他越来越像,至少那眼中的清冷和阴寒与他的深邃幽深很是相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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