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八八章 (第2/2页)
皇帝陛下此旨意一出,众人只觉得,头上冷气飕飕,有些变天的感觉。 李容煦下朝之后直接去了御书房处理政事。 这边,邵洵美在知道李容煦没有回来的意思之后。 果断的,坐着马车出了皇宫。 李容煦正在处理政事的朱笔,一滴艳红的墨印染在奏折之中。 她出宫了? 呵呵?这么没耐性? 仅仅晾了她一晚,这就受不了了? 看来他是太宠她了! 但是,心内不忿却是越来越盛! 明明是她做错了事! 为何现在生气放在心上,置气的却是他? 一点都不公平! 他等着她今天会闯御书房来讨好他的。 可是,事实上,人家却是出宫了。 出宫了...... 难道她来御书房,他就会不让进不成?! 要知道,宫中有多少妃子讨好君王而擅闯御书房的?人家为了博宠那是心思百出,御书房送汤,红袖添香那是常有的事情。 怎么换到她这里?一次也没有来过御书房? 邵洵美这边没有去药铺。 反而回到了她的宅子里。 因为香薷和佩兰在那里,她需要看两人的伤势还有中的药物。 佩兰脑子是个简单的,而香薷昨天本来就觉得事情有异。 昨天那一番情况下来,仔细一想也不难理解主子真正的意思。 她们的主子那是为了她们好呢! 所以再次见到邵洵美的时候,两人激动之下,眼眶都红了。 佩兰更是差一点抱着邵洵美嘤嘤直哭:“奴婢就知道,主子不是真的不要奴婢。呜呜呜......” 而香薷也是跪了下来道:“多谢主子体贴爱护。” 邵洵美看到两人手指头虽然包扎了,但是那断指在经过这段时间后,却是再也接不回来了。 两个丫头,就这么一人断了一根手指。 虽然两人现在若无其事的和她说话。 可是两人那惨白的脸色,在在说明了两人此时正在受着钻心之痛。 邵洵美给两人仔细包扎了,又给两人开了止痛消肿凝血的方子,其中以三七粉为君药。
而后,邵洵美又仔细给两人诊脉,看两人受了何种药物。 可是,两人脉象,却是基本正常。 而两人的情况情绪又是恍惚之间时好时坏。 想了一下,邵洵美把正好轮班在家的谢衍叫了过来。 这厢,皇帝陛下李容煦知道邵洵美没有去铺子不说,反而把谢衍叫了去给她的两个丫头诊脉。 那感觉,简直比她要去铺子坐诊,还要酸! 如同喝了那陈年老醋般酸气冲天。 这个女人! 他这里还等着她来赔罪呢! 还等着她来道歉呢! 结果呢? 他的台阶摆起来了,人家却没有顺着台阶往上走的意思! 而且那两个婢女,在她的心里,竟然比他还要重要! 此念头一出。 皇帝陛下又压了回去。 不行,不能这么想。 如此想,岂不是把他自己和两个婢女摆在了一个位置? 而且他堂堂一个大男人,一国之君。 如此计较,未免太失格调。 可是,他的心里还是忍不住酸的冒泡,想要把那个女人拉回来,打一顿屁股怎么办? 继而,冷哼一声:那就等她回来,打她一顿屁股好了! 他手上的动作加快,甚至不太走心,他到底批阅的奏折上具体内容如何。 谢衍给两人检查了一下,也没有查到两人被下药之后的痕迹, 而且,李容熙给的解药,邵洵美检查,那对两人的身子,并没有坏处。 否则,邵洵美岂敢给两人擅自服用? 可是,要说没有下药,两人神志偶尔迷茫不清,却是不争的事实。 邵洵美考虑了半晌,最后道:”表哥,这两人大约是刚上来被下了药,而后,就被催眠了。“ 谢衍皱起好看的眉毛,问道:”表妹,什么是催眠?“ 邵洵美简单解释道:”就是通过心理暗示作用达到某种目的。“ 催眠术谢衍没有听过,也不可能知道现代的这个医学名词。 可是,经过邵洵美如此解释,他想了想才道:”表妹说的可是祝由之术?“ 祝由科,是以前医术的一种流派,即祝说病祝由,不需用针灸或药石来治病。祝由二字,最早见于医书,谓上古之人治病,不用打针服药,只要移易精神、变换气质,请人施展祝由之术,即可搞定。要是按现代医学观点来看待,属于心理学之心理暗示、催眠的部分。 故而,邵洵美这么简单解释,谢衍就想到了这些。 祝由既然可以做为一门流派医术能救人,那么和别的针灸药石一般,既然能救人,也能做为工具利器来害人。 李容熙当时让人给香薷佩兰下祝由之术的时候,肯定想不到,邵洵美很快就能参透。 而既然能知道缘由,那么给两人解开催眠就是了。 可是,邵洵美并不擅长于此道。 只能找擅长祝由之术的人来做。 而祝由之术,并不流行,以前还被当作了巫术。 现在会祝由之术的人,也大部分都是代代相传下来的。 两个字:难找。 邵洵美把两人留在了宅子中,并没有带着她们回宫。 两人代表的是定王妃的丫鬟。 和邵洵美在一起。 这不是告诉别人,她的身份么? 所以,香薷和佩兰,两人以后注定不能再跟着她了。 回到皇宫。 邵洵美得知,皇帝陛下,预料之中的事情,没有回到起居殿。 叹了口气:她要怎么办,才能让那人消气呢? 不管了,既然他不回来,那么,她就去见他吧! 山不来就我,我就去就山。 嗯,现在快晚膳之时了,要不要做些吃的给他送去? 表示自己的关心?讨好? 就这么办吧! 亲自做了几样简单的饭菜,放在食盒中,带着碧水一前一后出了起居殿,往御书房而去。 苏广利在看到邵洵美来的影子之后,真真是喜不自禁:唉,夫人终于耐不住了不是? 他也不用受陛下时不时的冷眼了。 要他说,昨晚她在听到陛下歇息在御书房偏殿的时候,就应该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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