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宫妖冶,美人图_98许你心安(一万一千字答谢加更)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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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8许你心安(一万一千字答谢加更) (第2/4页)

的,妥协了该妥协的,交易了该交易的。”

    “啊?”兰芽傻了:“大人是故意不想让小的知道!”

    “嗯。”他在月光下偏首回来望她:“不必你知晓。”

    兰芽便当真急了,“大人,岂可这般!”

    此案既然是她经手,所有的来龙去脉她就要都知道才行啊!

    司夜染淡淡瞥她一眼:“该让你知道的,我将来自会说与听;不该你知道的,你便自当缄口不问。”

    兰芽咬住唇,心说:你不告诉我,我他日去找贾鲁问个明白亦可。

    司夜染却仿佛听见她心声,冷冷警告:“不准你与那贾鲁过从甚密。若出宫见他,必得先报我知。”

    兰芽心下呐喊:螃蟹!

    .

    两人回宫时的路,是司夜染在前,所以与兰芽带路的去时,路线不同。

    这回竟然是擦着本司胡同的边儿过去的。

    兰芽便不由得伸颈遥望。

    司夜染冷冷瞥来:“看什么?教坊司?”

    兰芽闭了闭眼,急忙否认:“大人误会了,小的是在看——呃,看一间绸缎庄。”

    司夜染挑眉:“想做新衣?也好,明日我叫针工局的人来给你量制。”

    兰芽急忙摇头:“不是。是我欠那绸缎庄的钱。”

    借着宦官的身份狐假虎威,便是从那间绸缎庄开始的。今晚的她越发厌弃自己,便对那间绸缎庄的歉意更甚。

    司夜染蹙了蹙眉,便抬步向本司胡同方向去。兰芽一惊,追上去问:“大人,何为?”

    司夜染轻哼:“今晚既已替你还了一笔债,倒不妨再多还另外一笔。”

    兰芽一怔:“大人?”

    司夜染轻哼:“走吧!”

    到了夜禁的时辰,绸缎庄早关了门。兰芽不放心让司夜染出面,便将他藏在暗影里,她自己上去拍门。半晌里头才有声音不高兴地回应:“谁呀?都到了夜禁,不能开门了。有事明早再来。”

    兰芽笑骂:“快来开门!再不开,咱家一把火烧了你的门板!”

    “咱家”乃是内监自称,街巷尽知。于是一声“咱家”,里面登时砰砰传出动静来。少时门板便开,又是当日那伙计。借着烛光瞧见是兰芽,惊得哎哟一声:“公公,这么晚了,有何吩咐?”

    兰芽叹口气:“还你家掌柜的钱。咱家说过,银子是借的就是借的,定然会还。”

    伙计急忙摇头:“可不敢!公公饶了小的,要是让掌柜知道小的收了公公的钱,那小的可就吃不了兜着走!”

    兰芽心下酸楚,也不管,伸手过去扯过那伙计的手,便将掌心攥得登紧的物件儿放进了他掌心。

    灯影摇黄,照清伙计掌心澄黄的金豆子,光华潋滟。

    伙计吓得结巴了:“不过二十两银子,何至于这些!”

    伙计当然不敢提是二百两,因为人家小公公说要借的只是二十两,是掌柜足足添了十倍孝敬的,人家要还自然也只敢收二十两罢了。何至于这么大一颗满金的豆子!

    兰芽盯着那颗黄橙橙的豆子,缓缓说:“你拿着吧。我欠你们店里二百两,连本带息,总要多给些,我才心安。”

    伙计还想推辞,兰芽则直接帮他将门板推严,转身就走。

    暗影里,司夜染缓缓走出来,迎上来。

    兰芽狠狠儿吸了吸鼻子:“多谢大人,帮小的了此心愿。”

    实则方才她跟伙计说的那番话,关于连本带利,关于心安,本是司夜染与她说的。

    彼时,见司夜染竟然从耳边将那满金的豆子拽下来给她,她也是惊得绝不敢接。司夜染便那般与她说了,说这金豆子纵然再贵重,却也重不过心安。

    她直到那一刻才看见,原来司夜染另外一边的金豆也早没了。由此便知,在求阙楼,司夜染亲手交给那大掌柜的是什么……

    如果以银子算,求阙楼八百两,绸缎庄二百两,她已统共欠了司夜染一千两;可是若以这两颗满金的豆子算,又哪里是一千两银子能还得起的贵重?

    司夜染静静望她泪眼,只冷冷转身:“心安了,便回吧。”

    他竟毫不停留,说走就走,兰芽急忙追上去,急急说:“大人!”

    “嗯?”他没停步,只微微回首。

    兰芽用力深深吸了数口气,方说:“谢谢你。”

    灭门仇人,不共戴天,让她这般心甘情愿对他说一声谢,着实太难。

    “嗯。”司夜染却仿佛毫不在意,淡然回应,径自前行。

    兰芽悄然叹了口气,赶紧跟上。

    静夜悄然,偌大京师天地之间,仿佛只有他们二人。

    相从相随。

    .

    不知是不是卸下了长久以来的愧疚,心防一松,抵抗力便跟着弱了,于是兰芽回了听兰轩便一头栽倒。头晕鼻塞,浑身guntang。

    双宝急得连忙端水盆来,想要帮她擦身降温,却被她一脚踹开,嘶吼着给撵了出去。

    她忍着难受,爬起来自己抓了铜锁,将房门从内里给锁住。

    生怕这一病倒,便会不自知地陷入昏迷,一旦双宝和三阳那两个孩子自作主张来照顾,便会泄露了身份。

    锁结实了,她还额外搬过两张杌子来将门抵住,这才爬回床榻去,安心地昏睡了过去。

    没事的,就算病了,可是她的心却痊愈了。

    不再欠着身为衣冠走狗的债,不必再担心暗地里被绸缎庄和酒楼的掌柜骂。

    爹,娘,孩儿好想念你们……

    还有,慕容,我知你现在记恨大明……可是拜托,那策动嗜血虫阴谋的主犯,千万不要是你。拜托……

    .

    兰芽折腾了一通,终于安静下来,双宝和三阳躲在门口瞧着,心却反倒更提了起来。

    三阳问:“宝公公,公子他,他不会是晕倒了吧?”

    双宝眉心也攒出一颗大疙瘩,“可是公子不让咱们进门儿,这可怎么好!”

    三阳已是带了哭腔:“不然去禀告大人吧!否则要是公子出了三长两短,大人还不得剥了你我的皮!”

    双宝不敢怠慢,赶紧往门口奔。却刚到门口就撞见初礼。初礼一甩廛尾:“双宝,三阳,你们两个今晚另有差事,跟我走吧。”

    双宝登时便急了:“礼公公容禀,我们公子病了,我等必得守着公子!”

    初礼面无表情打量一眼:“你们留在轩内,公子若有三长两短便是你们两个的罪过;如果跟了我走,即便公子真的出了状况,也不必追究你等责任。还不快走?”

    双宝扑通跪倒,眼泪一对一双滑下:“公子素日待我等不薄,就算追责,我等也不能离开公子!”

    初礼无奈抬头望了望天,又转头四下打量一番,忽地抬步转到双宝身后,抬脚就踹了双宝p股一记:“少废话!让你们走,就别磨蹭!”

    到后来,是初忠和初信两个,一人拎了一个的脖领子,活活将双宝和三阳给拎走了。

    待得听兰轩全都安静下来,院子里的灯也都被风吹熄了,才有一人缓缓踏入门槛。

    下过初雪的京师,寒意骤然降临。月色如冰,井水更是寒冷刺骨。可是那人却仿佛并不知道冷,以井水泼身之后,用薄刃轻巧挑开窗棂,无声翻身而入。

    高烧昏睡里的兰芽,忽地只觉置身天山月色之中,满眼尽是盛开的雪莲花。

    她笑了。好舒服。

    梦里竟然又梦见了冰块——呵呵,她果然这个名字取得妙,冰块可不就是最能退热的?

    冰块轻柔拥住她,在她耳边说:“别怕,我在。”

    她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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