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燃烬 (第3/3页)
而下,连跌下鼻梁下的眼镜都没法摆正。 眼前,李铭指着躺在黑炭中的一具海豚尸体。四肢已完全被砍掉一般,肚子上一个豁大口子,将老牛的心,搅得有些许酸疼。“他妈的,这混蛋!”老牛再次喊起那一句脏话,他实在想不明白,为何这个凶手要如此凶残,在破开肚子时,却将煤气点燃,他这是要毁尸灭迹还是想要毁掉这里的一切,难道他就没有一丝温存。。
这一切在他看到这样一个尸体时,完全给出了答案:他只是过客,或者说是个非常鄙夷的过客罢了。“看来凶手已经想好了一切,我想凶手应该比我想像中的学历要高出很多,但我在查看楼层时,看到一个血印,不大不小,而在二楼,也发现同样不大不小,但那是脚印,可每做一步已经表明他做出的一切,看来是这个服务员已经没错了。”老牛说话时,面前,李铭已快速将他说的话语记录下来。“那行,您签字。”李铭当然知道这一切,可需要他的签字,毕竟他的报告,才是真切。 车子再次开动,不再带走任何一切,哪怕是一丝灰尘。树梢上,乌鸦嘎嘎相互叫嚷着,鲜红的眼睛肆意望向这个城市的灯光,或许它们在这个城市里找到了自己的同类。。 时间再次一点点减少,深夜时分,一条纸条快速扔入铁框中,一丝黑影突然闪过,不自觉地在地面上溅起一丝水花。纸条最终扔在了小李的面前,透过一层层光线,小李将头慢慢靠在冰冷的墙面上,手不自觉地向前摊开,纸片随风飘荡:老地方见,小研。 阳光一点点透过玻璃,刺入玻璃内,形成一道道可怕的束状。不知怎的,一人突然大喊道:“犯人跑啦,犯人跑啦。”这事瞬间惊动了整个局里,但事情永远没有密不透风的时候,这件事,最终整个城市都在议论这个事情,但更多的是议论这个可怕的男人。。 光线一点点显现于树梢上,知了疯狂地大叫着,像是某种有声的反抗。“这名犯人,我们已经把这个地方都堵死了,你还是出来投降呢,还是我们冲进去,我劝你放下武器,出来投降,说不准我还能给你求情。”李铭对着里面大喊道。突然,一人手上拿着一个瓶子道:“你们别过来,我现在要等小研过来,如果她不过来,我就不会投降!”小李厉声道,仿佛是在对着空气述说着自己的不安。“可她已经不会来了,我劝你放下武器,或者我进去与你交谈。”李铭早已想到了一切对策。“不,不!我只要小研一人过来!”小李再次厉声道,随后便重新关上了门。 对讲机里,一人突然发出话来:“首长,要不要直接击毙他?请指示。”“不,不行,我看,我还是进去,如果那人挟持我,你们寻机击毙于他。”李铭对着对讲机如是道,但,眼中一丝红光显现,嘴角不时地上扬。“是!”对面再次一阵声音,言辞中含有些许服从。 李铭慢慢地将对讲机挂在腰带上,随后将身上的一个个东西摆放在车顶之上。没过多久,李铭举起两双手示意里面的人,他什么也没带,当他到达门前时,突然吸了一口气,外面的人伸出脑袋,如同看某种别致好戏一般,怂拉着的脑袋一个比一个尖锐。没过多久,门突然打开,李铭举着双手进去。不知过了多久,李铭摇摆着脑袋,绝望二字写在脸上。。 突然,一人冲了出来,手上举着一瓶不明液体,而另一只手却举着火把。人群在这时不知怎的突然闪开,眼前,一女人跑将着过来,在李铭的面前停了下来。“你,有事嘛?那个疯子对你做了什么?”小研的一阵关爱,却如同无数的雨点一样扔了过来。“没,没有,只是他好像真发疯了。” 李铭如是道。他眼望着这个“鄙夷”的男人,这个即将要被这个城市忘记掉的臭虫。“是,是嘛?”小研如是道,也顺势望了过去。。 小李望着这两人如此靠近彼此,心中的绝望一次次沉重地锤击着早已粉碎的心。但,口中却并没有留情:“你,这个鄙夷之人,早晚会有报应,老子死了,也会找你的,哈哈——。”小李述说时,眼中一片血红,手不停地戳着李铭。他知道这次他输的很惨,而本想苟活,却不得不走到这一步,这亦或许是多么可笑。 “好怕,我好怕。”小研突然抱住眼前这个男人,但心中却有某种莫名的温暖,但对于对面这个男人,她不想也不愿意去理解那个人,他也只是她生命中的过客,或者应该说街道遇见的陌生人罢了。“别怕,这不,有我呢。”李铭的脸上浮动着某种莫名的笑容,这笑容亦是在嘲笑这个早已变成臭虫的男子,也亦是对于自己的成功画上了句号。但,对面,小李已是心灰意冷,纷飞的落叶如同残片一般,在他眼前飞逝。现在的他正如这落叶一般,没有任何生命力,被母亲抛弃,被任何一切抛弃,他已再无活着的意义。。 火,疯狂地包围这个可怜的男人,熏黑的烟尘瞬间窜红整个天空,不时地还能闻到一股浓烈的汽油味。小研突然被这一种方式吓住,立马将头“疯狂”地塞入李铭的胸怀前,对于她来说,以前的这个男人,做出一件非常有意义的工作,但,这样的方式是她所不愿看到一种景象罢了。火,在李铭的眼里烧灼着,似是越猛,脸上的褶皱变的更加清晰。火里,小李已失去了意识,但他还是放肆地哈哈大笑。。 最终,火里的人烧成一副焦炭,人们纷纷离去,没人会去收拾这个残忍的凶手,与其说他只是过客,还不如说,他根本就不应该存在于这个城市中。夜幕慢慢降临,一丝飘逸般的发丝跳跃于人群中,别扭的跳跃着某种莫名的舞蹈,消失于街市内。时间再次一点点过去,一阵阵哒哒声在深坳中响起, 扬尘一次次覆盖于凹陷下去的簸箕中。柔弱的身影在前方,左右摇晃着,不时地发出一阵阵清脆的哈气声。突然,一阵吱呀的声音跌落于这个深坳的谷底中,不知是没有任何声音的影响还是怎么,竟然这声音变的如此清晰。 那轻盈的身影慢慢浮动着身体,凸起的胸前,摇摇欲坠。“你呀,我都跟你怎么说的,她都已经跟别人,你还自作多情,这又是何苦呢?”一丝声音从深坳中慢慢传来传去,甚是形成一种回音。咕——,一阵阵清脆的声音跳跃于谷底之上,悦动的形式在树梢上形成一丝幅度。女人捡起残损的枝条,将这些东西慢慢放在簸箕中,随后便看着这个早已被烧焦的尸体,眼中多少饱含些许泪痕。但口中再次道:“你说你呀,这是图的啥呀。”说完后,她再次走向前,据需拉动着,夜色中,她的身影形成一种别扭的弯曲,如同被扭弯的水管。。 粉尘在上空慢慢形成一种气候,月光倾泻于而下,在光线中,鸟儿浮下身子,眼里不再有红色,清新的眼睛里,那烧焦的尸体的脸上,流下两行泪水,不知怎的,却甚是形成一条深深地沟壑,但,这样的沟壑已不能用任何东西填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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