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沙漠制弩射驯鹰 (第3/3页)
行为,不仅是可耻的,更是要命的。
慕容容若没有因为他的这个举动而对他产生其他的想法,只是心疼地落了泪。 一路无话。 行至两个时辰的路程,马浪尘把慕容容若放在沙地上,把那段干枯的胡杨木取来,开始制造一种器械。 老马领着惊帆小马驹在旁边的沙地里刨东西,慕容容若观察了一会儿,发现老马从沙子里扒出带壳的小虫子,嚼碎了咽下去,并教小马驹学着做,并且吃。小马驹不情愿,老马就很严厉得瞪它,直到小马驹屈服。两匹马儿一路刨食,但都在方圆三十丈的范围内。 慕容容若不再管老马,专心致志地看着马浪尘制作那个东西。 马浪尘把那根木头劈开,制成一个方形的长条,又在上边不同的位置打出一些扁形的眼儿。马浪尘取来三张弓,分别试了试各自的强度,把弓弦都去掉,挑出一张强度最大的,中间的那个扁孔,另外两张弓,一张正着插入最前端的孔,另一张反着插入后边的那个孔。马浪尘把中间的那张弓上好弦,然后把剩余的两条弓弦截断,柔然人的弓质量很好,弓弦都是用最好的生牛皮制成,马浪尘先用两根断弦把前端两张弓的弓梢捆紧。马浪尘使劲拉了一下弓弦,强度已经是以前的两倍,有些吃力,但还能承受。他又把后边的那张弓的两个弓梢也绑在了中间的那张弓上,不停地调整松紧,和力度。 想象不来的,就参考一下三弓床弩,不过三弓床弩是宋代出现的,这是一个简化版或者粗糙版或者雏形版的三弓床弩。 慕容容若看着认真做事地马浪尘,不由得看痴了。 马浪尘偶尔抬起头,看她一眼,两个人对视一笑。一种安定和幸福的感觉,似电般划过心头。笑,仅仅是相视一笑。 贺秃巴鲁带着两百骑兵追到了老马小心翼翼有过的流沙区。驯鹰在马浪尘所在的天空中逡巡,贺秃巴鲁看到那个位置并不算太远,并没有意识到前方的危机。 骑兵继续奔跑,贺秃巴鲁的马儿有了警觉,“唏律律律”人立而定,可其他人并没有他的灵畜。许多马匹连马带人陷入流沙。后边又踩踏前边,陷得更深,瞬间无影。 贺秃巴鲁仰天长啸,愤怒无比…… 马浪尘终于弄好了这个器械,对慕容容若说:“吃鹰rou就靠这个了。从我看到那只驯鹰的时候,我就开始思考,怎样把它射下来,我思考了一路,才想到这个,我称之为:三弓弩。要是老三或者高黑子在就好了,我的力量不太够,还得借助老马。” 慕容容若说了四个字:“奇思妙想。” “或许还可以再改进一下,比如做一个绞盘,用来上弦,会节省人力!”慕容容若给出了自己的一些意见。 “你这想法很好,很好,回去我们再好好研究,现在的条件,也只能这样了。” 马浪尘把三弓弩上下固定在马鞍上,有一个大大的斜角。马浪尘摩挲摩挲马脖子,又拍了拍马背,说:“要辛苦你了,只有这一支箭,所以只有这一次机会,一定要成功。” 老马白痴般看了他一眼,那意思是说:老子就叫马到成功,好不好,真是废话多! 马浪尘取下那支比正常的箭长两倍的箭,架在了三弓弩的中间凹槽里。朝着南部的天空。马浪尘用双手拉那根弓弦,三张弓同时受力,曲张。 “我来帮你!”慕容容若瘸着腿站起来,要去帮他。 “你看着,不必动!”马浪尘也不看她,直接说了一句。 马浪尘的速度极慢,因为三张弓的强度太大,这时候他双脚离地,踩到三弓弩那根方条木的尾端,整个人变成一张弓,拉动弓弦。而整个人那样双脚蹬着弓,双手拉着弦,斜斜地挂在老马的身侧,老马四蹄撑开,努力保持平衡,并且平稳。 马浪尘很平静,因为他的全部心神都在观察和计算那只驯鹰的飞行轨迹,看哪一刻才能到达射程里。 慕容容若很紧张,紧张马浪尘会不会撑得住,紧张老马会不会撑得住。 弓已满,驯鹰已在射程内。 “呲……”发出难听的摩擦生,长箭如电如龙般飞出。 马浪尘也随着箭出,而落下地,双臂瞬间脱力,老马嚎叫一声,跪了下去。 马浪尘抬头看着天空,慕容容若抬头看着天空,老马抬头看着天空,小马驹抬头看着天空。还有正在强行用人命填补流沙的贺秃巴鲁也看着天空。 “嘎……”一声哀鸣,驯鹰中箭。 “吼……”贺秃巴鲁狂吼,命令手下加速狂奔,后边的骑兵踩着前边陷进去的骑兵冲往前变,陷落后,又成为再后来的骑兵的垫脚石。就这样,不计损失,冲过这段流沙地,生生填进去一百二十条人命…… “成了!”马浪尘微微一笑。 他过来背起慕容容若,慕容容若感觉到他的手臂还在不停地抖动。 “老马,往南,我们回大魏。想必他们的人也损失了不少,我们找一个山林地,做最终地一搏。” 老马站起来,抖了抖身上的沙子,开始往南奔去。路上小马驹把那只驯鹰和长箭取来,被马浪尘挂在它的背上。 没有了驯鹰的引路,贺秃巴鲁有些费力,马浪尘则轻松了许多,但是更加谨慎,不再留下一丝一毫地痕迹,避免贺秃巴鲁查到蛛丝马迹。 “老三他们应该差不多解决了追兵吧!”马浪尘似乎给慕容容若说,也似乎是在自言自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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