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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枕头】 (第3/8页)

我只好返过去朝另一边走去,可是那边也同样锁住了。

    是列车员干的?也许她是无意的?

    我看了看手表,十二点了。

    车厢里安静得可怕,没有办法的我只好拿着空杯子朝自己的床位走去。

    不知道为什么,走过过道的时候我总觉得有点奇怪。

    车厢里什么时候这么多人了?

    我明明记得上车的时候很多中铺、上铺甚至整个床位都是空荡荡的,而现在斜眼看去,全部水满人了。

    如果是中途上车的话,第一次停战的时间明明是一点半啊。

    更奇怪的是,在狭窄的车厢过道上居然排起了队伍,在我面前整齐地站着好几个男人,虽然身材、衣着不同,却保持着同样的姿势——全部低着头颅站在我面前,随着车厢的摆动身体有节奏地左右晃动着。

    这怎么可能?哪里有同时起来上厕所的啊?

    我的腿有点哆嗦,希望尽快回到自己床上去就这样躺倒天亮。

    不知道何时,队伍朝前移动了,我看到他们似乎一个又一个走进了其中一个床位。

    我算了一下,有四个。

    莫非这些家伙逃票?两个挤一个床位吗?

    也可能是本来买了硬座票的人实在太难受跑到卧铺车厢找空床位歇息一下吗?这种事情我以前倒也是常干,也许他们就是趁着车厢里的其他人睡得正熟的时候趁机找空床位躺下来吧。

    前面的人数一个一个在减少,我终于看到这些人走进去的居然正是我的床铺。

    不会吧?加上我和三个女孩,这里只剩下两个上铺了。

    上铺。

    我又想起来刚才好似幻觉般的垂下来的那只手。

    疑惑地抬起头,我看到这的确是自己的床位。

    走廊过道里只剩下我一个人了,我走了进去看到下铺的女孩子睡得很熟,转过头的时候却看到自己的床位上躺着人。

    嗯,躺着人,而且还不止一个。

    中铺的空间很窄,也就七八十公分,我看到自己的床位上像搭积木似的一个摞着一个躺着四个男人,全部脸朝下地趴着。虽然瘦小,但依然像塞沙丁鱼似的一条一条压得紧紧的。是啊,那瘦长的男人就好像一条条死鱼一动也不动地压在床铺上。

    那场景就好像商场里堆放的废弃的假人。

    几乎是同时,我听到了那种熟悉的呼哧声,这是我第一次清醒的时候听到。

    走错床位了?

    不可能啊!

    呼哧呼哧呼哧。

    声音更大了。

    我追寻着声音的源头,发现就是趴在最底下的那个人传出来的。

    他的脸完全陷进了那个松软的枕头里,那怪声变得密集而清脆起来。

    看着眼前的六个人,我只好爬上了右边的上铺睡下,可是不管如何总是会在意自己旁边层叠着趴着睡在床上的那四个人。

    我突然想起死去的小C也喜欢趴着睡,而且他就睡在我的上铺。

    因为实在没有勇气踩着那趴着的四个人跑到那边上铺,我只有睡到旁边女孩的上铺去了。可是从上往下看去更加难受起来,那四个家伙像一团巨大的rou果冻,随着车厢的摇摆颤动着,让我一阵恶心。

    面对这样的情况,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如果我是个女的,可以放声尖叫,但我知道这只会让自己停站后被拉到精神病院去而已。那一晚我不知道该用什么睡姿,

    背对着吧,总觉得好像有人用眼睛看着自己,正对着吧,又怎么都睡不着,结果我就这样两个姿势来回翻腾着,仿佛自己就是一张煎饼。

    接近天亮的时候,我迷迷糊糊地睡着了,等我睁开眼发现对面的床位已经空了。

    床下一阵嬉笑声。我也爬了下来。

    “啊,我还以为你上厕所了。”长发的女孩惊讶地看着我。

    “我说你怎么跑到上铺去睡了啊?”短发的女孩调侃道,“是不是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事,吓得跑到上铺去了?”

    “看不出你胆子这么小啊?”

    “大哥有幽闭恐惧症吗?”

    “可能是我的故事吓到他了,罪过罪过。”短发女孩子的嘴巴就像机关枪一样,我叹了口气爬到中铺睡了下来。

    刚刚下站我就买了回去的火车票。当然,这次我买的是软座,我得赶快回去,着枕头有问题,我必须找米军和方晓兰问清楚。

    我还不知道他们受到了什么礼物呢。

    回到A市我就打电话给米军,虽然我已经全身酸痛两腿晃悠着快支撑不住了。

    “我在广场钟塔下,快出来。”我知道这个地方离他家没几分钟路。

    “我在打牌,你不是出差了吗?”米军懒洋洋地回答。

    我觉得奇怪,他听上去似乎挺安逸。

    “给你两个选择,一是走出来,二是滚出来。”

    米军沉默了下,挂断了电话。

    挂断电话后我终于坐了下来,靠着墙休息了会,没多久米军晃悠着脑袋走了过来。

    “你找死啊?火急火燎叫我出来!”他骂道。

    我跳起来抓住米军的肩膀摇晃起来。

    “礼物呢?给你的礼物是什么?”我喊了起来,米军像看疯子一样看着我。

    “什么狗屁礼物?哦,你说那次我们三个接受的?我带回家就扔沙发上了,然后被朋友喊去打牌,打了整整一夜,这不刚被你拉过来,有话快说啊,我还得回家睡觉。”米军打了个哈欠,嘴里喷出一股子酒味。

    难怪,他一直没睡觉吗?

    “回家,你带我回家,去看看你的那份礼物。”我拽着他的手。

    “急什么,你想要的话送你好了。”

    “送个屁,回去我再告诉你!”我吼了起来,米军没吭声,通宵玩他都是这样,没力气高声叫唤,以前大学的时候我都是等他通宵完后再骂他或者揍他的。

    米军的家比我家还乱,他老婆半年前就跑了,这家伙一直单身。米军一边打着哈欠流着眼泪,一边在一堆脏衣服臭袜子空酒瓶子里翻出了那个黑色礼品袋子。

    我迫不及待地拿过来打开它。

    果然,那东西也是个枕头。

    不用问了,方晓兰的也是个枕头。

    “到底怎么回事啊,你要不说,我可要睡了。哟,这枕头不错,我拿去用用。”米军一把从我手里抢过枕头。

    “别他妈睡了,现在就和我去找方晓兰。”我一把扔掉枕头,拉扯着稀里糊涂的米军夺门而出打了个出租直奔方晓兰的家。

    方晓兰是我们几个之中混得最好的,毕业那年就直接分到市宣传部。我知道他是靠了女朋友的关系,当然他也的确有本事,一个寝室里方晓兰虽然也和我们一起光屁股洗澡、

    打着赤膊喝酒、通宵上网、逛酒吧,但他身上始终散发着和我们不一样的味道,那味道就好像狮子同老虎的区别,那味道提醒着我们,他和我们不是一路人,不会走一条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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