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八章 (第2/2页)
陈禄给教坏。还说什么修养?瞧这吃相,还有在床上的动作,真是有辱于人民教师四字。忙吩嘱侍者再来一碟让她解馋。 梁峰心情好,酒也喝了不少。几个男人停下筷子,又在吞云吐雾。肖琴也不甘落后地向梁福立讨了支烟,优雅地吸了起来,一边闲聊一边让肚子休息一下。 “吴鸣确实是躲在北滘,王彩明前天告诉我,说他在北滘现代集团呆了几个月,现在又转公司了。”梁峰说着打了个饱嗝,看了看梁福立和陈光荣毫不在乎的脸,在灯光下泛着油光。“去年十月份以后至今他也再没来sao扰过我。我看他也该死心了,反正只要他想妄动,就该立即置他于死地!” 陈光荣听后没有说话,把身边的一张藤椅拖过来架脚,架好后挺了挺身子,觉得舒服,再看看三个女人已离座到大门边去买生果,便道:“小菜一碟,对他这种人,反正胡长松那边已盯死了他。他若真在北滘,让胡长松带几个人去查查不就得了。想做了他就派人过去,把他弄进西江去,没准一个月后我们再来吃的河蟹已吃尽了他的rou呢。”陈光荣说着笑起来,一种得意随着笑声便浮上了脸庞。他知道事隔已久,吴鸣已没有那种精力和能耐来与他们争斗,只有夹着尾巴落荒而逃的份。因为城西派出所已立案,就是到死,他也逃脱不了派出所的追查。说完一通话便惬意地将头往后一靠,再向左一侧看了看梁福立。 梁福立已仰躺着,眼睛平平地盯着身前桌面上一堆蟹壳和残渣。听陈光荣说河蟹吃了人rou便精神一震,口水又差点流了出来。但想想也不是现实便实实在在的说了几句:“他既然没再找上门来,我看这事就别再搞大了。毕竟我们还是有愧,又有尾巴在他手上拽着,能相安无事,大家都好就算了。万一他真的有什么蠢蠢欲动的话,到时再饶不了他吧。”老大说话的口气很有涵养,见梁峰和陈光荣点头,便回头看了看身后,见三个女人提着几袋大小不一的生果快回到桌边,就忙改了口:“上周廖局长找你谈纳税的事,怎么样了?”他像忽然记起似地问陈光荣。 “还不是有人举报了,才招来的麻烦事。说我们公司在依法纳税问题上做着违法的游戏。”陈光荣笑着说,见枇杷和黄皮堆在一块便扯了个枇杷过来,“我们没必要理睬他,他们又没什么真凭实据,能奈我何?”说完把剥好皮的枇杷往嘴里一扔,一会儿吐出个小核来。如要将纳税的事儿轻轻吐掉一样,漫不经心。 “说到税收的问题,就少部分富人而言,在与国家等价交换的过程中,付出和享受的服务是根本不对称的。纳税后所享受的国家服务、所拥有的财富的比例相差太远,原因是和你们一样存在着问题。”梁峰本想把廖局长的两个亲戚出事的情况告诉俩人,觉得没必要就把话咽了下去,将正在学习的纳税知识抖露出来,说着没把自己包括在富人之列,而是把陈光荣和梁福立排列在里面:“你们不按规定缴纳税款,不仅造成国家财政收入的严重损失,而且会导致调节社会不公平的机制缺位,初始分配差距事实上处于无调节状态,扰乱了社会心态,诱发了社会大众的不满情绪。正如你们中有人说过的那样,现在社会大众似乎有一种‘仇富’心理,觉得你们这些人都是通过偷税、行贿等不光彩的手段富起来的。也因此你们大多数不敢公开财产,也不敢把企业光明正大地做大。”梁峰说着看了看几位女人正品尝村妇从自家里树上刚采摘下来的枇杷和黄皮,接着道:“社会上的某些人对富人的鄙视和误解,像你们自身的一些不光彩行为应该对此承担一部分责任。当然,说是这样说。我可没有贬低两位大哥的意思,只是为了竞选,我关心了一下纳税方面的知识而已。说什么要富人应从维护自身整体长远利益出发,摒弃避税、偷税、逃税等短期行为,要按照规定依法纳税,谋求长远发展。那不过是一句屁话、空话而已。”
“对,我才懒得理睬他们呢,加入世贸这么久,不就是揪出了个刘小庆大做文章而已。她是名人逃不了,找我?”陈光荣说:“我大不了躲到肖琴的老家去好了,我可不想得到国家的保护,国家也不会保护我,就更别谈会受到社会的尊敬了。有钱、我走哪还不是受人尊敬?你说是不是?”陈光荣冲身边的孙浩兰笑笑,他见田晓静在场。她与梁峰是合法夫妻,如果是换了位女子在场,他早在孙浩兰身上摸七摸八了。但看在田晓静和肖琴的面上,怕纠缠不清,便忍住了。 田晓静觉得梁峰是在卖弄什么,为了阻止他便将村妇兜售的生果往他面前一摊:“好你个政客,演讲完了没有,省着点口水,过段时间做精选报告时用。来,还是先吃点生果,这都是她们自家的水果,未施农药和添加剂,属无公害水果,可以放心地吃,而且果味纯正。”田晓静的话有点幽默宽厚之道,令得梁福立一阵好笑:“相夫教子,老公要从政了,你该多出点力嘛。在你那片选区,我有几位得力的朋友。到时我给他们通通气。抱你会多出一百张张选票。”梁福立说着看了看田晓静:“到时候别忘了告诉你哥好了。” 三男三女款款而谈,笑声四起,不知不觉中一轮明月挂在了半空,田晓静不时偷眼看看月色下的西江,感觉她更加美了。江面上那点点渔火,犹如夜空中的星星。清凉的江风吹得竹叶“沙沙”地响,空气中弥漫着竹叶的清香,沁人心脾。脚下的江水在温柔地拍打着江岸,正释放着她对大地柔柔的情愫。突然,竹林里响起了清脆空灵的笛声。三个女人同时遁声望去,见是一个十一二岁的小女孩在路灯下卖艺谋生,将《梁祝》吹得有声有色,抑扬顿挫,不停地摇头晃脑,借着灯光的映射,她们清晰地看到小女孩头上的两只羊角辫在不停地摆动。田晓静觉着其中的美妙,孙浩兰和肖琴也各自想着心里的其他事儿。三人不约而同地过去,将身上的零钞都给了女孩。再回到座位时,每个人的心情都已随着江水渐渐地漂向了远方,如江鲫不断地把感情铺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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