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二章 (第2/2页)
大,但伍涛辉听得如晴天霹雳:完了,怎么会是他?看来不死也得脱层皮!一个专办刑事案件的专家怎么会带领“点子兵”突然出现,那不用说也可能是掺杂了人命案他才在这里出现!莫非是冲斯永光和那几支手枪而来? 船甲板上,八人弯弯曲曲排成了一排,分别被带上了手铐。伍涛辉看着手腕上冰冷的手铐,那两个圆圆的不锈钢球由船舱里的灯光再折射到他的眼里,就像两枚钢针一样扎眼,加上寒风的侵袭,不由得打起哆嗦来:完了,这次看来真的是凶多吉少!他打着哆嗦用眼角的余光左右扫了扫斯永光和喜闵银,两人都非常平静地合着手掌,交叉着十指,头不停左右转动着看来看去,像局外人一样地淡定。 伍涛辉再次扫了扫斯永光:他就不怕把在深圳龙华水斗杀人灭口的事给被查出来?是啊,本来家在均安星搓的他,与人合伙开渔场,因为合伙生意难做闹了矛盾,便找人废了合伙人的一只手臂。从此流落在外,偷渡往返香港,过着水上漂的日子。都三十好几还没家没室,或许就是他坦然的原因吧。喜闵银可是跟着自己混了好几年,那是香港回归前因为货物被查,关在看守所里结识的。他家在顺德乐从,为人实在。他可是自己的左膀右臂,知道的情况不少,他既然进去过就应该知道什么是守口如瓶,只要是抓到一次永远只能说是第一次!如果真的相信坦白从宽,那只能是牢底坐穿。也没有谁来探监,送钱打理身后的一切。他希望这次所有的人都能够挺过来,因为八个人,都是进过看守所的人,大家就像客厅进厨房一样冷不丁就进去修养呆些时日,所以都应该可以挺过去。只是枪支问题的出现,那可能就难以蒙混过关! 两尺来宽的栈板,两边被武警站立的船只已看不到水面,斯永光后悔在看见手电筒光亮时没有从船舱里悄悄地滑入西江,做逃离的举动,现在就是想沾下水,那都是不可能的事,看来只有抱打死都不承认的决心,才有可能脱离苦海!他瞄了眼不远处的三洪奇大桥,桥上两排橘红色的灯光,和偶尔穿插而过的汽车灯光,如父母企盼他回家过年般闪烁的眼神,想起来心里就酸溜溜的。是啊,离别这么多年,前几天不应该那么爽快答应父母今年一定回家过年!
陈光荣接了梁福立的电话后,就再也难以入眠,他看了看肖琴正抱着儿子起床尿尿,就索性披了件外套到客厅的沙发上坐下。保姆黎敏醒来问陈光荣要不要泡茶,他挥了挥手让她带儿子去睡:“带肖泰去睡吧,我待会出去还有事,让阿琴好好睡一下。”他坐在沙发上看着比他小几岁的保姆黎敏把儿子抱到客房又关上门,顿感觉到人生的无奈太多,困惑太多,迷惘太多,活得开心是那么的短暂,短暂得像天际一滑而过的流星:好不容易让梁峰的事可以短暂的消停,没想到伍涛辉那边又出了事。唉,看来这个年又会过得不三不四,又要托人打通关节,最好是把他们都担保出来。 “怎么,又遇上麻烦事了?”肖琴穿着睡衣,披头散发地度到沙发边坐下,头靠在陈光荣的肩膀上:“是不是以前那樱花姓吴的又在搞搞整?都说小鬼难缠,对这种事就应该快刀斩乱麻才行。当初对他大方点,也不至于如此吧。”她说话极力压低着嗓门,怕把儿子吵醒。接着看了看着茶几上的七星烟,便拿起递了支到陈光荣嘴边,见他机械地张嘴叼上,当把仿五四手枪的防风打火机递到陈光荣面前时,他猛地吓了一跳,听肖琴摇了摇他的手臂才回过神来:“你怎么了? “没事,你还是赶紧去睡觉吧。”陈光荣老半天才憋出这句话。 自从儿子陈肖泰出生做了DNA检测,肖琴知道今生再也不可能离开陈光荣,即便是他不与刘冬梅离婚,她也要继续同他生活在一起,毕竟与他在家乡举办过婚礼,还到民政局登记过,儿子出生的户口也落在了老家。那都是按他的安排去做。她听了陈光荣的话,轻轻地站起:“你也赶紧来睡,还有两个多小时才天亮呢。”她说着用困倦的眼神瞄了瞄陈光荣,然后无精打采地回卧室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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