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碎离歌_(25)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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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续说了下去:

    “今天,我知道我会收获到来自于你们——我所亲爱的人们的很多祝福,就像我同样会将衷心地祝福给予你们一样。可是,生活是一件一言难尽的事,20岁的我们已经知道以后的路不可能永远平平坦坦,但是只要我们勇敢追求自己的梦想,我们就能够让自己的青春坦坦荡荡!我们要跳出属于自己的舞步,用浓艳的色彩挥洒我们的青春,负起自己应负的责任。20岁是一个全析的开始,我只愿你们和我都满头华发时,不会为我们的20岁汗颜!”

    齐云一番话讲完,膝盖微微地颤抖,还好脸上挤出来的笑容成功地掩饰住她的紧张。主持人跳上台来,一通妙语生花的插科打诨,又请齐云切蛋糕,倒香槟塔。

    这些程序一套都完成了以后,高尔夫球场已将派人鱼贯送来了各色菜品和红酒、雪碧。杯觥交错中,陈叔叔来到齐云面前,夸她今天人漂亮、口才更漂亮。

    齐云大发娇嗔,“陈叔叔,你也不事先告诉人家,摆明了要出人家洋相是不是?”

    陈叔叔呵呵笑:“我是看着你长大的,你有几把刷子我还不知道吗?如果事先告诉你,你准备了说辞,就不会说出像今天这么自然的好效果。”

    齐云吐了吐舌头。这时有高岗和几个大学同学上台来给齐云敬酒。齐云没有酒量,端起杯雪碧喝了,给他们一一亲手盛了蛋糕,豪气地说:“你们那桌有位置没有?让我也挤挤。”

    高岗当然求之不得。齐云走到高岗他们的那张桌子前,不由地一呆。那张宽阔的桌子坐满了很多笑呵呵的熟悉面孔,看到她走近都纷纷地站了起来。可是她最想看到的那张脸的主人,却赫然不在桌边!

    怀着无比的疑惑,齐云在这张桌子前坐了下来,一边与大家寒喧说笑着,一边用目光在人群中唆寻,哪里都看不见他,可是他带来的那束白色的香水百合却摆在桌子的角落上,静静地散发着香气。

    高岗看她看那束百合,呵呵一笑说道:

    “还真是有这样的怪人。别人过20岁的生日,他拿一束地摊上买的花就来蹭吃蹭喝,”高岗把花拿过来,指着边上微微泛出的黄褐色说:“瞧见没有?都快谢了,这小子不会是从垃圾桶里捡来的吧?糊弄我们寿星……”

    齐云脸上勃然变色,截断他的话头:

    “陆忧去哪儿了?”

    高岗不以为然地说:“他去哪了我哪知道。我刚才‘夸’了他这花两句,他就不见了。”

    有一个同学小声说:“我好像看他往大堂的方向走过去了。”

    “拉肚子吧?”高岗挤眉弄眼:“可惜他跑反了,厕所跟本不在那个方向!”

    齐云站起身来,一言不发掉头就走。

    高岗跟在后边追问:“你上哪儿去呀?”

    “我找他去!”齐云没回头,就那么边说边嘟囔了一句:“来都来了,怎么能这样呢?”

    高尔夫球场的大堂窗明几净,陆忧站在大堂里,望着几步之遥外豪华舒服的大沙发,却绞着手指,终没有落座。刚才接待小姐告诉他:最近的一班回城班车在30分钟以后,他点了点头,静静地坐下来等待。

    他从来没有试过浪费时间,浪费30分钟,对他来说就是不可饶恕的。其实他口袋里随时都装着英语单词和语法的自制小卡片,以便能抓紧一点一滴的时间温习功课。可是,现在他心里乱纷纷的,没有动过把自制卡片拿出来的念头。

    他想起自己带来的那束花——花是他来的时候从地铁口买的,8元钱,陆忧知道8元钱买一束花在这个城市的大多数人眼里可以说是非常廉价甚至寒酸的了,可是对于陆忧来说,这差不多就是他两、三天的生活费。

    刚才高岗贴在他耳边嘲笑他,说他的花是打发叫花子的;高岗还说他今天穿的衣服根本配不上出席这样高档的场合;而且高岗还指着桌上的刀叉说:一会儿上西餐牛排了,他不会使这个的话,可以用手撕着吃。陆忧冷冷一笑。说实在的,他并不是对高岗的污辱感到气愤——他和高岗一向不睦,高岗讽刺挖苦他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他除去不理睬他之外,也早就习惯甚至是麻木了。可是今天,确实有什么在深深地刺激着他,让他的心像在熊熊烈火中焚烧。

    在今天之前,陆忧从来不知道世界上会有这么美的地方,这么豪华的生日……一切那么像一个梦,不,比梦要美丽。像陆忧这样苦出身的孩子,甚至做梦也都是黑白的,而今天这个生日宴,今天美丽得像公主一样的齐云,就像为他打开了一扇门,把他从从前那个贫瘠的世界带进一个缤纷的国度里。

    如果帮他打开这扇门的是另外的人,他可能的确会心怀感激,最低限度也能做到无可无不可地一笑。可是齐云……她是他的女友,是他心目中认准的一生的爱人。可是他今天才知道,原来她平日过的就是这样豪阔、这样梦幻的生活,而这所有的一切,他不但不能给他,而且他觉得穷他一生的努力都难以企及。

    自从有了冬日校园里的那一吻之后,陆忧就觉得自己是一个肩上担着责任的男人。他也曾经幻觉她和他那样接近,可笑的是直到今天他才明白,他和她之间有着如同天渊一般的距离。

    正在想得出神,一个苗条的身影冒冒失失地冲进大堂。待陆忧看清是齐云,不由下意识地向后了一步,大有想要隐藏起自己的冲动。

    齐云却一眼就看到了他,冲到他面前。她的脸跑得红彤彤的,眼睛也因为运动而显得更加明亮。

    “陆忧,你在这儿干什么?”齐云说着拖起陆忧的一只手,撒娇地摇着:“快,跟我回去嘛!”

    陆忧甩开齐云的手,冷冷地说:

    “齐云,你爸你妈到底是干什么的?”

    齐云见抵赖不过,只好慢慢地在陆忧身边坐下,讨好地说:

    “我爸是公务员。我妈嘛,原来曾经是医生,不过后来她自己身体不好,早就病休在家,就算是半个家庭主妇吧!”

    “公务员?”陆忧轻声地重复着,脸上的神情还是冷冷的:“怕不会是一般的小公务员,是什么当官的吧?”

    “呃……算是吧,不过官了不大,局级干部而已——嘿嘿,我们不要说这么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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