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章 帝位 (第2/2页)
不能说是恶心,应该是人之常情,这帝位,谁不想得到。 想到此,我竟有一丝的心动。 亦寒眼见着也急了,双手握拳,四处张望了:“这就叫人去请他来!” “罢了!他若是肯来,早就来了,不如众皇弟们随我去见他。”亦烈死死的盯着我,除了嘴唇开启,一张脸没有半分的变化,好像是冻僵了一般,说着话,还冒着一股白烟儿。 “摆这么大架子!也不知给谁看!” “他还能不成真以为自己......” “唷,去请了那么多次都不来,辰王这是铁了心与我们这些兄弟不和,也不把这兄弟情放在眼里,看来......” “没有什么看来,有心思在这里猜想,不如亲自去见见他。”亦烈开口打断了皇子们的话,刚好,我觉得那些话有些刺耳,刚好落得一个清净。 再也没有下文,亦烈跨步而去,诸位皇子们也跟了出去,我也不知亦枫哥哥是什么时候站到我身旁的,苦口婆心的说道:“这皇位,大家心里都有谱,其实你不必要做这么多,有些时候未必是对他好。” 我冷冷一笑,清冷的反问:“你说的他是谁?” 他眸子一沉,有些诧异的看着我,我笑了笑:“恐怕亦枫哥哥和我说的人,不是一个人。” “你这话什么意思。”他脸色一白,紧跟在我身边,而后,我再也没有答话。 灵堂内,金棺旁,我看到面色蜡黄的辰王,不管是真心还是假意,众人尽皆伏在地上,泣声唤着皇父皇。虽他们进来,还有温臣相,一些朝内的重臣。 我看着黑压压跪了一屋子的人,双手将圣旨朝上,跪在了金棺前,我看着一个大大的“奠”字,许久之前,似乎也有这样的景象,片刻酸楚涌上心头,我闭了闭目,咬了咬牙,把眼前的温热给逼了回去,抬头,对上了辰王的眼,难道他刚刚也看着我? 他刚刚不是跪在一旁发呆吗?他不着痕迹地抬头扫过跪在最前面的亦烈,眼中有深深的忧虑,眼神最终落在我的手上。
“父皇!”亦枫哥哥第一个忍不住,扑到金棺大哭不止,论感情,他与康熙是最深的,三岁之后,就几乎一直抚育在宫中,每一个字每一篇文章,都是先皇亲手所教。亦枫哥哥泪流满面,悲痛万分。 紧接着亦寒也扑了上来,跟着亦枫哥哥,二人哀声痛哭。 整个堂内,响起一片哭恸之声,一个个尽皆痛哭流涕,哀恸先皇的逝去。 我见众人哭的伤心,我却没有半点的泪意,而我身前的人,仿佛也泪流干了一样,只盯着我看。看的亦寒哭也哭够了,戏也做主了,掩了掩泪,哑声道:“父皇,儿臣一定会好好......” “老八,父皇遗诏在此,你想好好怎样,你可想清楚你接下来说的每一句话了。”沉默许久的德王吗,突然开口而道。 亦寒扭头,朝德王一记眼神而去:“不立嫡子便立长,这天下是谁的还用得着我说吗?我当然是会好好助亦烈皇兄......” “荒唐。”德王冷哼一声儿,斥责:“父皇的遗诏还未宣读,你就凭空猜测,你可当要小心!” 亦寒本就脾气火爆,当即站了起来,气急了,指着德王的脸:“你还想争皇位吗?你不看看你算老几!” 德王目光一撇,冷道:“总比你强!” 这句话戳到了亦寒的痛楚,若是他自己能,又何必去攀附亦烈。 我心中一沉,晓得一伙人开始发难。 眼下只有亦烈这个当哥哥的说话还有点分量,当下抹了泪冷声道:“老八,德王的意思已经很清楚了,这遗诏在,这话可不能乱说。这将来继承大统的无论是谁,咱们也是一家兄弟,也应当扶持不是。” 亦烈这一句话,从口里出,分明也是认同了亦寒的话,谁还能有这可以来训斥所有的皇子,在这权位之间,谁的势气越大,谁就是赢家。 亦烈回头看了一眼,目光所及之处正是德王跪的地方,德王旋即梗着脖子先声夺人,“该是我问皇兄什么意思才对,父皇尸骨未寒,你就要在这里争夺皇位!” 亦烈来不及回答,就被亦寒的话抢去:“谁甚至不惜纂改父皇遣诏,这诏书是真是假谁知道!” 我正起身,却被人拽住了手臂,我看着那人疲惫的脸,只有一眼,便不再理会,依旧拜托了他的手,站了起来,注视着亦寒冷道:“你不信我?” 说到这里,亦寒他还不肯罢休,起身看着还跪在地上的众人道:“我凭什么信你!你凭空生出一个遗诏来,那遗诏上写的传位给谁,我不难猜测,除了辰王还有谁!” 我看着温臣相一颤,道:“八皇子,这遗诏真真假假,看看便知道。” “闭嘴!”亦寒牛眼一瞪,道:“你算老几,我们家的事什么时候让一个外人来擦嘴!” 他这番话将温臣相到嘴边的话给吓了回去,我怒目而视,未料到亦寒如此颠倒黑白,不过我也晓得,以亦寒的头脑绝对不可能在须臾之间想到这等点子,必是得自素来以心思缜密著称的亦烈授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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