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重人格_正文_第59章 言利舌毒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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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_第59章 言利舌毒 (第2/4页)

形式进鑫众的,刘茜招的他,看来是有意为之,蔡中兴在上官嫣红和顾从军身边,放了这么一颗最不起眼的棋子。尹白鸽道,很郁闷的是,这个棋子,对于专案组是一步杀招,如果不是灭口失手的话,恐怕再没有机会揭开这张黑幕了。

    他24岁从警,今天44了,二十年了,我是担心,大兵根本镇不住他。孙启同道。

    这就是职务内犯罪给同行带来的痛感,忿恨有多甚挽惜就有多甚,那些用以对付犯罪分子的各项技能,要被他们下意识地用到,成为顽抗到底的依仗,而恰恰是这种人,要比履历单一的警察,心理素质更好,抵抗能力也更强。

    又一拔人出来了,垂头丧气的样子,孙启同一咬牙道:用吧。

    转身而走,再无赘言,看着领导出离愤怒的离去,尹白鸽长长一叹,叫着高铭,一起和她上楼去请杀手锏。

    等等

    怎么了?

    高队,我有唯一一个问题。

    您说。

    您在基层呆得久,这类人您肯定见过,您说,像李振华这样的,软肋会在什么地方?

    这个

    楼梯的中央,高铭迟疑了一下,不过想想他摇头道:人各有不同,不要期待能找到每一个人的软肋,那并不重要,比如大兵,在走投无路的时候,他也会下意识地选择拼命比如抓李振华,是选在他卸掉武器准备登车时,如果我们拦路堵,他照样会拼死一搏的。

    他是六年前离的婚,我想婚姻不幸是不是对他也有刺激,小孩今年该有十一了,像这种特勤工作,可能是导致他们婚姻不幸的根源。尹白鸽试探地问。

    高铭闻得此言却是瞪眼了,斥着道:不要在这个上面打主意,黑道都讲究祸不及妻儿呢,你要敢这么做,是把他往死里逼他死不足惜,可我们不能不择手段,否则我们和嫌疑人又有什么区别?

    尹白鸽一下子愣了,没想到会被一位糙人当面斥,高铭发现自己越界了,赶紧地敬礼道:对不起,我说话惯了,有时候免不了伤人。

    没什么,你是对的。尹白鸽转身上楼,却是不再问了,这些基层警察的心里有杆秤,只是他们有时候并不晓得轻重。

    两人到了大兵的房间前,张教官像是生怕出事一样,守在房门口,两人忍俊不禁了,高铭道着:张教官,您这是担心,他再次脱逃?

    我担心个屁,我都没心了,咋样?张如鹏问,关心的自然是审讯进展,两人一摇头,这位教官也不傻,嘿嘿呲笑道着:来请神来了吧,不是跟你吹牛,你们的审讯训练,到我们手里连入门级别也算不上。

    也对啊,要不请张教官去,蔡青七十多了,浑身病,还有李振华,前特勤编制,好像没有比张教官更合适的人选啊。尹白鸽恍然大悟道。

    这却是故意挤兑的,一个老头一个刺头,谁敢上手,张如鹏赶紧做着请势道着:别介,打人叫我就行了,审人就算了。

    门开时,两人的笑凝结了,大兵就站在门口,面无表情地说了句:走吧。

    哎,还没跟你说要点呢。尹白鸽提醒道。

    你的要点要管用,还用找我?大兵头也不回地道。

    这一位也是干净利索,废话不多,下一层,在刘茜蔡青李振华这三位嫌疑人之间,仅仅犹豫了一秒钟,便指向了一个最难啃的:蔡青。

    你都不认识他?尹白鸽奇怪道。

    但我最想认识的,就是他。大兵道。

    尹白鸽摆摆手,看守从门外拧着钥匙打开了门,里面的询问还在继续,蔡青刚服了两片药,旁边还有医护守着,瞧那样子,警察可比他难受多了。

    一行人进来的时候,这位发疏脸皱的老头愣了下,眼神滞了,带上了些许惊恐,眼前人群里的顾从军或者以前的顾从军,正不怀好意地看着他,蓦地,顾从军嘴翘眼眯,笑了笑然后老头像受刺激了一样,蹬腿起身,然后在戒具里起不来,拉得铐子当当直响。

    什么人?把病人吓成这样?

    不知道的情况的预审和医护被屏退了,懵然无知地被挡在门外,大兵走近了几步,每近一步,蔡青的恐惧就深上一分,等到五十公分安全距离的时候,干脆,老头头一歪,又开始抽了,口吐白沫,四肢痉挛,两眼翻白。尹白鸽吓得赶紧叫医护,高铭怕大兵气急真上手,一把把他拽过一边,大兵的手却伸手,要了高铭一根烟,点着,像是一肚气没地方发一样,狠抽了一口。

    医护推着除颤器备用,这位掐着人中,努力平息的抽搐的频率,眼看着这家伙像个濒死的一样翻着白眼,那瘦骨嶙峋的胳膊身架,实在是让警察无计可施了啊。

    蓦地,一道弧线带着一个残影直袭蔡青是大兵出手了,潇洒地一弹手上的半载截烟,那烟像长了眼睛一样,从医护的脸前飞过,堪堪地,直击被他扶着蔡青,准确地,从蔡青没系扣的领口,嗖声飞进去了。

    啊!蔡青瞪着眼,被灼得痛叫了一声。

    哎哟哟哟他浑身在扭,估计烫得不清,破口大骂着:我要告你们刑讯逼供哎哟哟

    大兵笑了,尹白鸽气得瞪眼了,先是气大兵胡来,一转眼,又看蔡青,一下子都明白了,这特么彻头彻尾是在演戏,那医护也愣了,愤然道着:哎你多大岁数了?装羊羔风,我说怎么查不清。

    露馅了,蔡青翻了个白眼,悻悻然坐着,不吭声了,最实用的一层伪装被剥了,幸亏他脸皮厚点才不至于无地自容。

    大兵大咧咧地坐下了,一伸胳膊,一提袖子,一翘二郎腿,这动作是谁,恍然间似乎是在民工群里的那种坦荡感觉,一坐下歇着,来颗烟,来碗着,就着唾沫星子说两句黄色小调呢。

    不对,阵仗不一样,他瞥了眼都看着他,一伸手,高铭赶紧地掏着烟,又给大兵点上支,大兵叼到的嘴上,此时轻松的心态似乎无形中契合了他当民工时候的状态,干脆随意了,一口烟喷出来道着:蔡老头,咱们不必介绍了,你现在这样子拜我所赐,我呢在你手底也没少吃苦头啊别躲啊,我给你说几句闲话,我当民工时候,学了句好听话,那话似乎就是送您蔡董您的,想不想知道?

    明显好奇,可蔡青没吭声,只是怨毒地盯着大兵。

    那句话叫,寿星公耍流氓,老不要脸。哎呀,别提多适合您了。大兵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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