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造把反[中] (第5/6页)
般求告,恳求东王“赦免”……
1855年杨秀清颁发。 燕王秦日纲在禀报中写道:蒙我东王颁发书一本,卑爵跪读之下,感激靡涯。足见我东王刻刻劳心,筹谋军机国务,无微不至。 杨秀清权倾朝野,亲属难免狐假虎威。 杨叔父路过秦日纲府第,因仆役未起立迎讶,他怒冲冲打了此人二百皮鞭,交送刑部衙门。 刑部主事为翼王石达开的岳丈黄玉昆。 黄玉昆认为,既已鞭挞二百,于理法有了交待,就不能再闹。杨叔父怒气不休,当堂推倒刑部公案! 杨秀清命令石达开向他解释这件事情。 黄玉昆愤然辞职。 秦日纲及兴国侯陈承镕也相继提交辞呈。 东王勃然大怒,锁发一干人等。秦日纲打了一百板,陈承镕二百板,黄玉昆三百板,革去侯爵,贬为士兵。秦府仆役五马分尸! 杨总经理满意了。 秦日纲们愤怒了。 天朝律法沦为一页废纸,摸爬滚打生死与共的战友情谊不值一屁。剩下的,只有**裸的权力…… 板子打在屁股上,仇恨铭刻在心里。 酝酿发酵。 随时都会爆响…… 韦昌辉督师江西,石达开远走武汉。 杨秀清伸手要皇权了。 他“跳神儿”召见洪秀全,亦歌亦舞、似傻又疯:“你和秀清都是我儿,他有那么大功劳,为何称‘九千岁’?” 洪秀全跪着,不敢硬顶:“东王打江山,应当是万岁。 “东王世子岂止是千岁?” 洪秀全说:“东王既是万岁,儿子也是万岁。世世代代皆万岁。” 杨秀清哈哈大笑: “如此大好,我回天堂矣。” 杀人如屠鸡狗 杨九千岁大概“跳神儿”跳傻了,大脑一团糨糊,完全沉浸于五光十色的“登基大典”,政权交接,连他爹姓啥都不记得了。 兔子急了也咬人。 洪傀儡再无能,总不会伸着脖子等人来砍! 何况要甘于平庸度日,喝粥啃咸菜,洪仁坤在花县穷山沟当孩子王多好,何苦来辛辛苦苦闹革命、把脑袋掖进裤腰里? 1856年9月2日夜,秋风摇曳。 北王韦昌辉奉诏带三千子弟兵自江西返回天京,秦日纲也从丹阳赶来会合。 兴国侯陈承瑢在内接应,悄悄地打开城门,放韦、秦军队进入天京城中。 他们联合傅学贤的卫戍部队,按预定计划,分别占据了城内各要害据点和通往东王府的街道。 北殿高级公务员许宗扬,因打败仗被杨秀清关入监牢,对东王恨之入骨。许亲自带死士为先锋,杀入东王府。 秦日纲等执刃跟随其后。 杨秀清已经解衣就寝。执法队闯进屋,直奔床前,“霍”地一刀刺入东王的胸膛,因用力过猛,刀尖从后背穿出。 又一刀割下了头颅。 扔进鱼缸。 杨秀清的双眼尚未闭阖。 东王府顿时成了受惊的马蜂窝……韦昌辉指挥伏兵冲进来,王府的亲兵拔刀相拒,双方扭打厮杀。 王府内外尸骸堆塞,血rou遍地。 天亮时附近的暴民乘机拥入东王府,放火抢劫;携带赃物的暴徒胡乱走动,践踏着受伤未死者,惨叫不断。 杀了杨秀清,城内尚有不少东王的属下。 韦昌辉计上心头,谎称天王降诏处置他和秦日纲,凡东王部下官员士兵都可以前往,一概宽赦不问。 杨秀清部属五千多人观看行刑。 秦日纲和韦昌辉发挥他们出色的表演技巧,趴在地上,俯首受刑,“乒乒乓乓”碗口粗的木棍打断好几根。 行刑后部队接受收编。 东王下属乖乖交出武器,走进两座收容的大房屋。 待这些人全部进去后,刚才还被打得半死血rou模糊的韦昌辉、秦日纲一下蹦起来,关闭大小院门,指挥人马突击手无寸铁的军民,旺盛得像两只老虎! 尸骸从观音门内飘流出江,捆缚连结,不可数计。 半个多月内共屠杀两万多人。 石达开从湖北前线返回,面对血雨腥风,严词斥责。 但韦昌辉此时已杀红了眼,听不进别的意见,甚至还想干掉石达开。石只好从城上坠下一条绳索逃走了,韦昌辉杀了他的全家。 石达开随即带领四万大军,兴师问罪。 天王见事不妙卸磨杀驴。 韦昌辉狗急跳墙,率领部下攻打天王府,欲除掉最高统帅、鱼死网破。负责守卫天王宫的千余大脚女兵拼死奋战,不放他进门。 相持多时,洪秀全令女兵树起“翼王”的大旗,叛兵纷纷逃散。 韦昌辉化装潜逃。 被人擒住。 天王把他五马分尸,割成rou块挂在天京城的大街小巷,又传令逮捕秦日纲陈承镕,处以斩刑,废除爵位。 ——秦日纲位高爵显,大战半壁山勇破江北江南大营之雄风犹在,一介名将、竟殇于内讧! 七、天王你错了 “天京内讧”之前,太平军已控制上游安庆,九江,武汉三大据点,并占领安徽、江西、湖北等省相当广阔的地域,天京近郊廓清,战线推至丹阳。秦日纲部有得力战将陈玉成、李秀成参与机宜,把下游疆域开拓到上海附近,韦昌辉固守江西,石达开主持湖北军事,对付湘军游刃有余。 太平军在军事上出现有利局面。 天京事变是一场噩梦。 许多身经百战的将士没有在南征北战中牺牲,却倒在了不到一个月的同室cao戈。 清兵将领欣喜若狂。 信心十足地奏报清廷说:“洪杨股匪,不患今岁不平。” 太平天国到了最危险的时候! 石达开应时而出,力挽狂澜。 20岁即参加金田举义的翼王石达开,态度鲜明,机敏过人。 火烧曾国藩水师时也不过24岁。 连敌人亦承认石“最狡悍善战”、“不甚附会俚教邪说”,对洪、杨搞的那套天父下凡、兵民合一、男女别居的把戏,他丝毫不感兴趣。驻军安庆时,就主张“照旧交粮纳税”,安抚百姓照常生产。 内讧平息,洪秀全派人迎石达开进城辅政、总揽全局。 军民欢呼。 他们相信,凭着翼王的能力和威信,用不了多久他就会把天朝这条千疮百孔的大船拖入正常的轨道! 但人们高兴的太早了。 洪秀全被杨秀清搞那么几下,疼犹在心,看见井绳也害怕,怎敢大权旁落?于是,在纵容东王专权之后,他又犯下了一个不可宽恕的错误…… 加封两个哥哥洪仁发“安王”,洪仁达“福王”。 用以牵制石达开。 这引起诸多将士的反感与抵制: 封王侯者,须孚众望服人心,像杨秀清、冯云山、石达开、胡以晃、秦日纲,或富于谋略,或建立军功,或通达政务…… 没人说二话。 洪氏兄弟就不同了。 他们除了姓“洪”,无智谋,无功劳,无水平,吃喝嫖赌样样都来,军营战事一窍不通。贪婪,自私,愚蠢,凶横…… 把好端端的军国大事搅的乌烟瘴气,人人切齿。 瞧瞧你干的这事。 你当天国大业是你们家炕头啦! 洪氏兄弟虽说任嘛不懂,但会耍浑—— 横推车。 石达开召集诸将开会,讨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