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服饰_第十三章 月隐青林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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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三章 月隐青林 (第2/2页)

   一日,一位随从报信,说是“青赤黄白黑“五大寨主也是都逃到临安西五十里外黑崖顶居住,打探得知金太宗阿骨打不听从张功果的谏言,冒险进军蒙古惨败病死在军帐中,张功果,蓝采阴南下汇集五大徒弟也迁行至黑崖顶,后曹过丈也应约同上黑崖顶。

    春去秋来又一年,冬去春来,这一天“青林庄”来了一位哭哭啼啼的女子,年龄在二十岁左右,生的十分标致,跌足奔跑,要上山来寻死。恰逢叶菲儿在山顶练习叶家拳,花月儿在山顶上练习“窟行剑法”。见这女子神情异常,拉住手不让她寻死觅活,找了个石凳让女子静下心来慢慢坐下,叶菲儿一面抚慰女子,一面详细讯问这女子寻死过程缘由,女子一边啜泣,一边讲出事情的原委。

    原来这女子也是汴京人氏,本姓姚名琴,丈夫宋行,逃难途中丈夫守护金银被金人抢劣打死,自己差点做了金人的贱奴,幸得被路途上一位武夫相救,搭伴来到临安。

    这武夫姓牛排行老大,叫牛大,与家人失散,也是从京城逃到临安,二十岁,没有婚娶,喜欢拳脚,善长“少林五拳”,牛大说,“少林五拳”是少林龙拳、虎拳、豹拳、蛇拳、鹤拳的总称。“龙拳练神、虎拳练骨、豹拳练力、蛇拳练气、鹤拳练精。五拳学之能精,则身坚气壮,手灵足稳,眼锐胆壮。

    我的命是牛大救的,心里很是感激他,他对我也有意思,当时我们总共身上只有二十两碎银,便一起在街里东头租赁下一间小房,放下被窝等件,买个锁,拜了天地结为夫妻。三个月日子过得甚是紧巴,牛大说过两天去街里找个行当挣些碎钱,没曾想一到街里一处“烟花楼”应了个差事:打夫,因为他功夫好,烟花楼的刘mama便赏他一个月十两银子。我有时帮邻居做一些针线活儿,这半年来我们的日子才觉得好过些。

    前几天,城中有个谭六公子,父亲谭杰现为福州太守。这谭六公子,富有金银,平日里喜爱赌钱喝酒,成日无事好在街里巷内走动,有日目睹小女颜面,起了歹心,三番两次敲门烦扰,女家知他不是善茬儿,见他敲门便从后门遛到邻居躲避,一开始并没有敢告诉相公。

    前天清明时节,家家扫墓,烧纸拜祭。小女烧钱回家后,听见谭六又来敲门烦扰,小女心里慌乱赶紧打开后门,却见谭六带着十余个狠从,埋伏在后门两旁,两个狠仆看见女家开门,抢上前去背上就走,谭六带着奴仆后面跟着,女家口口兀自乱嚷乱骂,想求救街里邻亲,谁知他们一听女家怕得罪官爷,又知我们是外地人,只顾关上了门不加理睬。

    约摸过了一个时辰,到了西湖上,将女家放下了湖船,才放下手。女家哪见过这种凌贱,在船上对着船头掩面大哭。谭六全不放下面皮,气忿忿的,像个阎罗王一样,一把交椅朝外而坐,狠仆侍立于旁,一面分付开船,一面数一数二的发作一个不住:“少爷给你多大面子,别不受人抬举!再哭哭哭就讨打了!”我到现在心里也全放下心胆来,只是心里念记着怕他又能作什么用,不如大声哭泣,幸许也有人救我一救。

    船行到湖心亭,谭六分付摆果盘锦盒在亭子内,自己先上去了,都分付家人,叫女家陪他喝酒,女家见亭上栏杆一把抱住,那里肯去。那谭六后来也觉没了兴致,只见我哭心里腻烦,吃了几杯酒,收拾一下,便来扯女家。

    女家发了心狠,双脚乱跳,哭声愈来愈高,谭六怒起拔去我的头簪,我只顾跑到船头上,就要投水,被家童们扶住。谭六道:“你撒赖我怕你不成!就是死了,也只费得我几两银子,不为大事!——只是送你一条性命,也是罪过!你住了啼哭时,我就放你回去,不难为你!”

    女家听说放我回去,停住了哭。谭六真个没有骗我,分付移船到清波门外僻静之处,将女家绣鞋上身衣裳脱下,去其裹脚,露出脚头和上身,叫狠仆扶女家上岸,骂道:“小贱人!你有本事,自走回家,没人相送!”说罢,一篙子撑开,再向湖中而去。

    我赤了脚这般,真是既羞又愧寸步难行。思想自己相公见我这般模样,要是冤屈我误会于我,怎么做人!女家倒不如一死百了,只是死得没些名目,心里越思越苦,放声大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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