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缀珠 (第2/2页)
下还丢了银子,这一年倒头来忙得死去活来。我们父女俩怎么办呀! 哎!后来我想呀,这二百两银子八成跟这店没有什么联系,倒是那严博那厮给我们又偷扒走了,你说,我们父女远途来要银子,结果空手而回,心有不干呀,呜呜呼……” 余宏看那女子也不答话,只是默默的坐着,见许由头说了半天,也明白此中缘由。对许由头说, “银子丢了,那你们没有再找严博他们,或者报官呀!给他们再要回来!” “怎么不找他们,他们只是说没有证据你老头怎么胡说呢?当时二百两银子都给你如数点清的了!现在你不找店家,找我们干嘛!” “我们这儿人生地不熟的,倘若报了官,别再让他们恶人先告了,再让我们父女吃了亏,弄不好再进了牢房,又没人送信儿给家里人,这越想越由不得自己了……呜呜……” 余宏心下释然,站起身来,对那许由头一揖,说道, “这样吧!我那屋内行李中倒是有三百两闲银,不过,还得烦请你家姑娘过去拿一下就是了,就当俺借与你的!” “以后你们盈利返本的话再还我也不迟,怎么样!管家余富,你过来!” 余富走上前来,安抚许老头坐了下来,手中掏出二十两白银宽慰许由头,许由头见手下人都这么阔绰,连忙拿着桌上的茶壶献起殷勤,倒起一壶茶聊起天来…… 余宏和那女子快步进屋里来,余宏关上房门,偷眼见那女子也不慌张,而是朴质单纯,问女子道:“你今年几岁?”那女子回答, “许颖儿,今年才十五岁。只因常年吃这花瓣做饭粥,比同龄人小了些!我们不仅种花,我自己还研制了这兰花油和茉莉花油,可香呢!可以抹在脸上,头发上,你闻闻!” 余宏站起来手拉着颖儿的手,顺势吻了一下双手和颖儿的头发,答道,
“可真香啊,你的花油呢?我看看!你mama怎么没跟你一块过来呢?”许颖儿脸色微红,说道 “我妈在家只知道培土,种花,浇水,她才不来呢!”许颖儿从袋中取出一瓶兰花油,掀开盖子倒在余宏的手中些许,余宏左手上沾了花油,闻了一下,道“还真是香阿!你这兰花油和茉莉花油怎么卖买,这样吧,我借给你们三百两银子,到时你给我送些兰花油卖,不亏不欠不也是挺好吗?”许颖儿一听,当即拍手道:“当然好了!” 许颖儿此时觉得眼前这位恩人可亲之极尤胜过父母,心下一阵流动,无限感激!眼前这位恩人便是一生难以忘怀了!余宏遂拿了银子放在许颖儿的怀里。 许颖儿抱着银子走了出来…… 经过镇江,常州,最后来到苏州。 歌婉转,语婀娜。乾坤转毂,日月飞梭。村童携草笠,溪叟晒渔蓑。刘白赠金贺余宏,余富引驾避桥客。野寺日高无事老僧眠正稳,池亭月上遣思sao客曲偏多。 余宏等人来到刘白少爷府前,刘白少爷被人搀抚着随同管家刘安及随从三十来余人早已恭候多时,门前两头大石狮子威武矗立于朱门两侧,余宏少爷脸露笑容,整整了衣冠,双手理了理脸上的尘风,打量久别的同窗好友刘白兄弟, “多日不见!还为五万两银子闹病吗?刘兄弟又白了好多!长高了许多!” “哈哈,哈哈!余宏兄真会夸人,你也是一样阿!只是前两天脚扭伤了一下,不能行走。”两人扶着刘白,刘白挺着大肚子,有说有笑的穿过院子,步入大厅。 大厅内,刘白的家人三十来口人,早已站立厅中等候在那儿,刘白逐一向余宏兄介绍,余宏一一寒暄聊了半个时辰。 这时随从往桌子放上了茶点风味:阳羡茶,海棠糕,酒酿饼,蟹壳黄,枣泥糕,松子糖,豆腐干等甜点果什,摆了满满一桌,刘白几个亲随作陪,管家刘安协同余富及其他随人下去另作安排宴吃,余宏命人把“如意车”和宝箱引领过来,边吃边聊讲了一个时辰,刘白大乐,心下宽慰不少…… 晚上,刘白给余宏接风摆了满满一桌酒菜,见有卤鸭,烧老鹅,樱桃松rou,清溜虾,手撕桂鱼,黄油鳝,长江鳗,田螺镶rou,珊瑚鱼头,野珍菌,鲞鱼,花雕鸡,一盆清汤鸭丝面,两人举杯把盏,闲聊到午夜方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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