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旧事重提,所为何事?(下) (第2/2页)
来讲,粪,阴晦暗污腐败之物,只因植物吸收天地日月精华,需要腐败之物活血化瘀(松土),进而根部宽松,方能更好吸收。 而耄耋又称冒跌,意思是已经冒出跌拌的地步,称为老神仙,全倚仗脑壳吸收天地日月精华从而承载身体,不信你可以去调查,凡是年龄越大,他吃的再多,排便的次数依旧很少。 这脑壳就像一颗发光的灯泡,什么时候不亮了,什么时候阴人就来抬轿接人,这是上天赐给他用来享清福的。 这还没到时间,李老抬跌倒粪坑里呛死,脑袋被粪池淹没,这些阴晦暗污腐败之物吞没了这颗灯泡,而李老抬也因此将身上这么多年的功德经全部被粪池带走,阴人便不会记得有李老抬这个人。 凡是身上积满阴晦暗污之气的死人,阴人一律不受理,为什么?只有作恶多端,亏欠阴德的人身上才会有这种暗污之气。 本来是一场喜丧的李老抬,因此变成门丧不说,就连投胎做人的机会也丧失,不仅如此,自己一辈子辛辛苦苦积来的阴德被打掉,还把自己划入那些三教九流人群之中,这种冤屈,那真的是什么时候不平反,什么时候不安宁。 回去的路上我与老爹是沉默的,路过几户人家,犬吠的声音才打破我们父子之间这种压抑感。突然,一户人家的烟囱燃起了烟,牛羊的铃铛也随后响的桄榔桄榔,乡村人热闹起来。 出去放牛放羊的大人小孩都回村了,家里的妇女在为他们烧一锅热水,煮一锅好烫。
老汉们回来的布袋里都会为自家的孙子装满满一袋野果,手里拿着扬鞭,骂着那些不听话的牛羊。 强壮的汉子则是为家里背一捆柴火,调皮的孩子跟在大人屁股后面戴着用树枝编成的帽子,削一根直溜溜的棍子扮演孙悟空。 每天也就这个时间是村里最为热闹的时候,大家有说有笑,各家各户的牛羊进了圈,村里又恢复了安静。 此刻的我已经与老爹回到家。老爹饭也没做,让我去村里的货站去买点干吃面垫吧垫吧,一向奉吃为经典的老爹从来都没有这样过。 今天异常的表情让我摸不着头脑,这老蛋也没说啥啊,不就是比老爹大几岁吗?咦,不对! 忽然想到这里,感觉似乎有点不对劲,还记得老蛋的原话是怎么说,哦,是这样说的,“我比你大一个甲子,我让仍然叫你一声三爷。” 什么?一个甲子?一个甲子是多少?四十不惑,五十安知天命,六十花甲,我数着指头一个个给过背。 甲子,那岂不是六十年?你要知道老蛋去年才办了69岁冲岁寿。最多比老爹大个十来岁,这什么来路,能大一甲子。 老爹靠着被子没一会儿眯瞪着了,我不知道他怎么这么累,就跟我走了几步路而已,我一个娃娃都没累,他一个大人怎么累了。 很快,赵强头七已过,家里给箍的坟墓添置妥当,就该下葬埋人,赵猴亲自来请老爹去帮他们现场指导,来的时候带了一罐茶叶,一条香烟。 老爹这次却没有答应,回绝了谢礼,说自己身体不舒服,需要静养,最近就不帮人忙了。 赵猴见老爹这副模样,也就没再敢强求,他知道老爹的脾气。 我那时年岁小,正所谓童言无忌,一句多余的话,差点让我...... 我冲出来,站在棺材顶上,左手插在腰间,指着赵猴就是一顿骂,以前我指责别人不对,老爹总是笑而不语,给我惯出了这个毛病。 “赵猴子,你真是连猴子都不如,李家祖宗可让你祸害惨了,我看你儿子这是因果报应。”话刚出,赵猴抬起头,一双能够杀死我的眼神直勾勾瞅着我。 与此同时,老爹暴怒,转身拎起一个板凳向我砸来,直接砸到我的脸上,将我从棺材上砸下来,这一顿打,是我这辈子挨的最狠的一顿打。 我从棺材顶翻下去,老爹并没有理会我,而是看着赵猴。 赵猴放下烟和茶叶,冷冷的说道,“三爷,没必要跟孩子发这么大火。”说完,满脸横rou吐了一口唾沫,狠狠的猜了我家门槛一脚,背着手离开。 老爹硬是没搭理我,自己回到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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