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死而不僵 (第2/2页)
到了官府。 官府马上派捕快将陈七一伙人拿下了,倒斗之事历来是罪行,按例得落个秋后问斩,就把陈七关在狱中。 陈七的家人为了救他性命散尽了家财,上贿下塞硬是打通了关节,这才使他得免去死罪,但活罪难逃。不管陈七家人如何动作,由于那两徒弟的尸体找不着,生死不明的,加上陈七供述的事情也太过天荒夜谈,就算钱塞得再多,也放他不得。 后来几个徒弟纷纷在秋后与街市被砍了头,陈七年纪大,也受不了牢狱之苦,吊死了在狱中。 期间,官府也根据陈七所招口供,到他们师徒倒斗的现场勘验,但那地方确实找不到什么古井,然而却在地下挖出了一口巨大的,揭开盖子的空棺来。探阴爪、灯烛、斧头、铁揪等一干工具被放在棺材中。 却唯独不见陈七所供述那棺中怪尸,和那两个徒弟的尸体,搜遍了八乡十里一无所获,陈七这案子终究只有不了了之,成为了当时的一桩悬案,后世就连野史也无记载,只是老人们口口相传,后来不知怎的被野驴听了去,如今用来向美女显摆。 野驴这家伙每讲到惊心动魄之处,便会虚张声势,装出诡异的声音和夸张的动作来吓唬人,加上这老房子没有电,本就漆黑阴暗,他说到陈七师徒开棺遇到绿色怪手的部分,正赶上水烧开了,酸瓜揭开罐子掏茶叶,屋内忽然卷起一阵打着旋的阴风,吹得油灯忽明忽暗。
我们几个人见这阵象,都感到心跳加快了,不由得纷纷起身察看,也没发现这老房子里有漏风透雨的地方呀,这风哪来的?就在大伙纳闷的间隔,那阵阴风早已吹到不知哪里去了,便又都坐下来喝茶,接着听野驴讲的这段“西域巨棺”。 说到最后,宁悠悠对故事的结果颇为揪心,她问野驴那两徒弟和棺中绿尸,究竟到哪去了那古井怎么忽然就不见了? 野驴道:“这可就说不好了,估计是那棺中怪物把那两毛贼吃个精光,连骨头渣子也不剩了,然后空棺无尸嘛,大概是那怪物挖地洞溜了,至于那消失的古井,我想是因为地壳变动给挤到别的地方去了,或许就在远处,或许就在我们眼前,谁也说不准。” 我说:“野驴你是专门喜欢这种漏洞百出,经不起推敲,又血腥又暴力的段子,还反复强调在历史有记载,谁知道你是不是自己生掰硬造的?” 野驴撇撇嘴道:“好歹是咱花了几根烟从老人家嘴里听来的,怎么也比刚才酸瓜道听途说来的事可信吧!” 酸瓜对野驴说:“古时候这种怪诞稀奇之事何其多,死而不僵之人化为僵尸乃大凶之兆,但都只是古人迷信,民知未开的关系,虽然僵尸行走伤人之事历来多有坊间野史记载,然而谁真真见过呢?野史较不得真,当它生化危机那种游戏看待就够了。” 我笑道:”那绿毛僵尸的弱点想必是头部吧?可惜陈七没玩过生化危机,啧啧……” 野驴抱怨道:“你们也太不厚道了吧,咱费尽唇舌让你们过足了瘾,不捧场喝彩就算了,还净来抬杠,那陈七倒西域鬼棺的时候咱还没出生呢,我上哪去知道它是真是假?” 黄娟道:“俗话说听故莫驳故,细节什么的用不着太计较,较真你就输了,事情如果都是真的,那就是纪录片了,不是故事了吧?总之这个故事挺不错,蛮有意思的,大家都被吸引了,这就足够了。” “看人家知识分子与你们这两不学无术的家伙,就是不一样,”野驴见黄娟替他搭台阶下去,大是感激,又指责我跟酸瓜两人文化素质太低,思想觉悟让人着急,该请黄教授给我们俩上上思想品德课,提高一下文化素质。 而宁悠悠听完野驴西域鬼棺的故事,还觉得意犹未尽,希望他再讲一个。 这可难倒了野驴,这厮能吼人的段子就哪么一个,此刻肚子里的料已倒尽,哪里还能接着讲,他忙推说由于刚才用了十成内力开讲,现在内力耗尽,情绪一时半会儿酝酿不起来了,他瞧外边这场雨越下越大,还不知要在这屋里呆多久,就提议不如每个人轮着讲,然后贼笑着对我说:“刚埋汰我很爽吧?来,别害羞,给大爷们整一段,比我说得生动爷们重重有赏……”说完给我倒了杯热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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