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事清平_第一百九十六章 福兮祸兮(下)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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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九十六章 福兮祸兮(下) (第2/3页)

苏……苏郎君。这些究竟是什么人?”

    他问苏进是从哪儿招来的一群狠人。苏进知他想转移贼匪注意,笑了下,将油灯换到左手来掌,“这汴京城里与苏某结怨至此的。不外乎郭侍郎和陈御史了,底下几位可是?”他视线与那匪首对上,果见这神色凌厉的悍匪微微弱了些杀气,不过在一低头的沉吟后,立马就更冷了。

    “知道又如何,不知道又如何,若是觉得冤屈,就找阎王诉去。”他话说完就已提刀要上,另外七个也是从旁跟上。这一片片的刀光隐闪下,让人心惊rou跳。

    “苏郎君!”

    本着捕役指责,张秦即便知道不敌也拔刀冲上去,可没过三步,这群悍匪忽然尽数往后踉跄了个大步。有甚者还翻了一跤,将身后俩个梅花盆栽打碎。

    张秦看的莫名其妙,等半空中的尘埃定下后,才发现楼梯口上多了个女人。

    穿夜行衣的女人,腰肢纤细。

    她收回了格挡在胸口的剑,还往他这边斜了眼,由于戴着面纱,所以并不清楚她面容如何,但那瞟过来的一眼却让他有跌入冰窖的毛骨感。

    “你是什么人!”

    恼羞成怒的匪首青茎暴起,居然被一女的一击挡回,不过更让他们惊惧的是这女人是从哪儿冒出来的!

    楼梯上的苏进向边上挪了步,堪堪从敬元颖的背后出来,能让底下几个悍匪瞧清楚他安然无恙,并且还略有挑衅地举了举手上的油灯,火苗依旧悠闲的摇曳。

    这动作显然激怒了底下,那贼匪也顾不得敬元颖是从哪儿冒出来的,眼下必须快刀斩乱麻!

    “喝——”

    暴涨起虬肌,凌烈的刀刃齐齐挥向敬元颖,那逼出来的刀气似要将对方砍成rou泥都不解恨。

    旁边的张大班头被这气势震的已经不知道把手往哪儿放了,只听铿锵一声,一道寒光在他面前闪过,而后,就只有他呆若木鸡的表情了。

    呃……

    这时,那昏倒在西墙处的东虎也醒转过来,刚睁开眼,就发现叮铃当啷一地的断刃在夜色下反光,不禁张大了嘴。

    那几个贼匪人手一柄断刀,横望过去成一线整断,寒风卷过来,打的刀背呜咽鸣响。

    他们抬头看去时,女子的剑已入鞘。

    铿锵一声回音。

    他们手上的残刀也随之落下,颤抖的手,就如同苏进手上那被风吹摇曳的火苗。

    ……

    ……

    翌日清晨,郭府的红漆大门早早就被打开,老管家在门口踱来踱去,时不时的张望大街,算这时间应该是有人来报信了,可左瞅右瞅的不见来人,心下便有了焦急,可里头还不断有奴婢来催。

    他也急,“我这也是等着呢,一有信马上就回。”

    可这日头落到西边还没人来信,心中已有恍惚,就这时,外头忽然有陈家的马车停下,两辆,是陈师锡还有他长子陈祁,陈师锡下来太急,差些就绊在了台阶上,还是他长子扶着他上来。

    “陈大人可是小心了~~”管家赶忙迎上去。

    陈师锡此时哪有闲情顾这个,他在家左等右等不见来报,也是慌慌张张的和长子叫了马车过来。

    “事情如何?你们老爷呢?”

    管家引着他进中院,“老爷一直在大堂等着,可段护院那儿一直没信传来。”

    陈师锡眉头大皱,思索间已转到郭府大堂。

    主位上的郭知章倒是沉得住气,此刻还闭目养神的安坐太师椅,他旁边的夫人却已忍耐不住焦虑。

    “陈御史可有消息?”

    陈师锡看她一眼,而后撂了肥重的下摆坐入圈椅,“早上让人去探了一品斋的底儿,店门紧闭,无人应答。看来事情肯定是发生了的,可就不知那姓苏的到底死了没。”

    他话刚落,外头有郭府家奴气喘喘的跑了进来。

    “老爷,今儿全城的报纸都没的卖,一品斋店门也关了,而且几条街上的捕役比以前多了,尤其是西水门那儿,进出都查的很严,看来是出案子了。”不知情的家奴如实以告。

    郭知章沉吟着,敲着几面的手指放平下来。停顿了下。

    “好。”随即端起茶。

    眼下一品斋连报纸都发不出。且不论生死。苏进这主事人肯定是出事了,至于段宿他们为什么还没信来……估计是风头太紧。

    他心一缓,不过座下的陈师锡却袖中反复握拳,心中忐忑溢于言表。旁边长子陈祁见了便替他问了,“郭侍郎,若是……段护院和那帮壮士出了意外,这又如何?”

    他言下之意郭知章当然明白,哼了声,“段宿素小习武,学的又是杀伐之技,别说去了八人,就只他一个也足以了结那书生。”

    “可万一……”

    “不会有万一。这帮人是我心腹,如今又许以重金安顿老小,即便出事也不会失口风。”

    ……

    ……

    一品斋里昨晚发生的事并不为人所知,不过这早报的停发却让所有人都议论起来,茶摊酒肆里的抠脚汉嚷嚷不停。还以为是摊主要涨钱,恨得直接去拐角报亭问,但这寻常风雨照开的报亭今天居然真的店门紧闭,走了几条街上均是如此,这就不由得让人信了今天无报。

    民间只当是意外事件,明儿就好,可没想到三天过后,这报亭依旧木门紧闭,而有心人也发现这踊路街上的一品斋也已休业三天,这就不得让人有想法了。

    “好端端,这报纸咋就没了呢。”

    “不会是苏先生出了什么事吧,不然怎么突然间就变了模样,一点征兆都没有。”

    路过的行人指指点点,已经习惯了报纸加豆浆的生活如今缺了一块,总是让人感觉别扭,说书的艺人就更是跳脚,原本凭着每天给不识字的粗汉讲报便可获得稳定收入,眼下可好,报纸歇业立马让他们也短了大半进账。

    而士家内院的闺房中对此反应就更激烈了,足不出户的她们每天就靠报纸来获取外界信息,长久下来,多少形成了对信息的依赖,一天可以少吃顿点心,但这报纸却是万万落不得的。

    麦秸巷的李家府院里,在听到底下回禀今日依旧无报时,李清照已经坐不住了,排开了凳几起来。

    “姨娘,你就让安安去看看吧。”

    王素卿凶这女儿一眼,不予应允,旁边已为新妇的曾芝兰拉住她,“这苏进多的是鬼主意,以嫂子看,这次多是他使的什么新伎俩诓钱,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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