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摇 (第2/2页)
支部,我爸啥也没说,就说快给我送到公安局,村长也没办法,就报了警,上面来人就给带走了。我大伯心里一下明白了什么,没理村长一个劲儿的瞎问。当晚套了辆车就去了县里,到公安局说明来意,也知道他的身份就让他进去了。 当我大伯见到我爸时,他已经手铐、脚镣都带上了,我大伯知道,那是重刑犯的待遇。公安局只给了他俩15分钟,也只能长话短说。我大伯说那次他哭了,我奶奶和我老叔死时他都没哭,可今天他对着他弟弟哭了,我爸也掉了眼泪,他们哥俩就这么没说话哭了半天。我大伯说一定要救他出去,不管什么办法,可我爸摆摆手,说不管怎么样我都杀了人,杀人偿命,这是改不了的,他只求我大伯能以后能保护好自己,只要能安全回去,就不怕不能东山再起。 大伯含着泪不住的点头,他知道自己现在根本没能力就我爸,那份无助让他更心酸。最后,我爸求他照顾好我,因为大伯在我大妈被迫害后始终没有再娶,所以我算是家里的独苗,我爸最惦记的还是我这儿子。 大伯说你放心,铭轩是咱家的独苗,我不管怎么样都不会让他受苦。我爸告诉我大伯这事一定要烂在肚子里,并且我已经交代说是你主张把我送到公安局大义灭亲的,他们不会去村里取证,只想快点结案受表彰。我大伯情绪激动的说我怎么能踩着你走,我心灵不会安生的。 可我爸说咱们哥俩到这没有一点政绩,如果再没有其他事迹,一辈子都可能离不开,你是咱家的希望,没有牺牲是换不来明天的。大伯的牙都咬碎了,他一辈子铁骨铮铮,没想到会因为社会的动荡让他不得不屈从,为了家人,他妥协了。最后我爸被执行了死刑,这事也慢慢传开了。可能是老天有眼,那次正赶上一个中央的领导来咱们省视察,这事居然也传到他的耳朵里,他一听名字,说是胡印强,他一惊说不是当初在冀中做过地下党的那个同志?
省里领导说是,就是那个老同志,现在响应号召下乡接受教育。这中央干部“啪”的一拍桌子,骂道:“胡闹,这是当年跟我在冀中和东北一起搞地下党的老同志,为祖国统一立下汗马功劳,这样的人才不在建设岗位,怎么去了乡下呢,马上把他给我调回来,调到省里来工作!”这一句话好比圣旨,没几天,省里的领导亲自去了我大伯所在的那个村,又是握手、又是仰慕的,说了不少官话。最后把我大伯接到了省里。 那中央领导还亲自接见,一看果然是过去的那个战友,两人相谈甚欢。最后按领导的意思,我大伯做了省人办的一把手,主办知青回城,而按照那位领导的意思,我大伯改了名字,至于为什么叫胡峰,他却始终没说。”胡铭轩如释重负的说完后看看毕忠国,他听的很认真,似乎在相信着也在寻找纰漏,但从他的神情看,相信多过怀疑。胡铭轩推推还有些愣神的毕忠国:“嘿,还有烟吗?”毕忠国木讷的点点头,从怀里掏出烟盒,一打开,正好有两根,递给胡铭轩一个,自己也点着一根,正想给胡铭轩点,见他早已摸出洋火自顾自点着了。 毕忠国一愣:“你没烟总揣的什么火儿啊?”胡铭轩一笑:“我有火儿就够了,烟,我不缺。”说完使劲吸了一口,毕忠国这才想起刚刚跑掉的女人,心里暗骂一句吃软饭的。胡铭轩抽的挺快,一会儿功夫就抽完一根,他见毕忠国还在吸着,说道:“毕大哥,这回信了吧,我虽然没你那么先进能干,但我却可以回去,所以,这朝中有人非常重要!” 毕忠国想了想,说道:“我确实相信你刚才说的话,可你也知道,这知青回城也是有人数限定的,你刚才说了已经有了名单,那就是定好了,怎么再去加一个人,难不成还要等到下批?到时候我上哪抓你小子去?”胡铭轩一笑,迷逢着眼睛,一股胸有成竹的样子说:“毕大哥,还真不能小瞧了你,看来你为知青回城磨破了心思,什么都懂,你说的不错,如果想回去,一定是要有名额的,可我既然这么跟你说,绝不是诓你,要知道,这些回城的名单里的人都是家里有人,你想拿掉谁都困难,因为几乎每个人都知道自己在这批的回城名单里,但是,有一个人,可你帮你顶替她的名额!”毕忠国眼前一亮,赶忙问道:“谁?”胡铭轩微微说道:“孟淑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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