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最后两个人 (第2/2页)
酒水,你看我这帮兄弟,可劲地造吧,羊rou基本包圆,啤酒一箱箱地搬,这顿饭是我们来西安吃的最畅快的一顿,兄弟们基本上是腆着肚子扶着墙回去的。 飞哥付完款,把我拉到一边,掏出一叠钱给我,我忙推,这白吃顿就可以叻,临了还带拿的? 飞哥急了,黑漆白脸地把钱塞进我的衣袋说:“这钱不是给你的,是给你这帮子兄弟的,你看个个都是汉子,却跟要饭似的,我不忍啊,不瞒你说,今天是我这背子,吃的最快活的一顿饭,不虚伪,不假装,该是啥色就是啥。这钱给兄弟们收拾收拾,,每个人买套衣装,不够问我要。” 当时啊,我这眼泪哗哗地,就差给飞哥跪下,飞哥拍拍我肩膀说:“这世道光靠买傻力气是永远混不到光亮的,过天我给你电话,对了,我号码有吗?” 我啥啥半天,飞哥笑笑说:“得,我再给你部手机,以后联系起来方便。”看我又要推辞,指着我走到车后备箱说:“别腻歪!是男人啥事搁心里,来日方长。” 我接过手机,看着飞哥挥手远去,心里那个折腾啊,我知道他是做啥营生的,如今这样大度,只不准俺们要用命还,可我这心里就是要把命给他的意念,来西安不短时光,受过多少白眼,冷脸,谩骂,只有飞哥,让我们有今天的快意,把俺们当人,从此我这命是他的了。” 回去把钱扔给兄弟们,让他们自己收拾,特别叮嘱要买套衣服,包装包装,大家都很兴奋,好奇,问:“那家试是干嘛地?怎么有钱。”我说:“你们肯惑出去,会和他一样有钱。” 伙计们相互看看,都不傻,知道我说的啥意思,但没一个缩头,都咬牙切齿地说:“哥,你说咋干就咋干!以后俺们要天天过上今天的好日子。”
我说:“以前我们活着像蛆,如今俺们看着点光亮,临死不做蛆,这叫做临死不蛆!” “对!临死不蛆!” 大家伙铁了心随我。 过两天,伙计们该洗澡的洗澡,都置办了行头,个个弄得像新郎似的。也就是在这天,我接到飞哥的电话,他叫我们,一批批地到润发小区。 小区挺偏僻,幽静的很,不惹人注意,我们分批进了两间套房,敞亮的三室一厅,两套,尽管十几个人住有些挤,大家没有怨言,知足吧! 不需十多人挤通铺,虽说简单装修,但冰箱彩电,空调热水器,都齐活。把兄弟们乐的合不笼嘴。飞哥看了,笑说:“现在只是简单的,等以后情况好了,可以每人一间。大伙欣喜地等待飞哥什么时候放活计。 没过多久,活计就来了,不是全部,只有我,大志,二黑,马驹四个。出发前飞哥给我们四个大背包,里面装了四套野外生存用品,和食物饮水。让我先坐车到汉中,然后徒步到一个叫落棚子的地方,找个叫彭哥的,拿回来四包物品,回来的报酬是每人五千元。 我们连问是什么都没问,愉快地出发了。一路游山玩水,很顺利的每人背了四包裹的严实的物品回来。 飞哥很高兴,爽快地给了我们报酬。还请我们嫖了次。呵呵… 以后就一发可收了,我们第一次出发的四个人,分别带三个人,沿途分四段运输,物品的份量也增加,我们的报酬也涨了不少。那是段愉快,丰收的时光。 几乎没有任何地方怀疑到这条运输线,飞哥的生意也越加红火。他不吝惜地增加我们的收入。直到一件诡异的事发生,恶运仿佛降临。 离这不远的野猪岭,马驹和他兄弟马鞍,还有另外两个同乡兄弟,三死一疯,疯的那个是马鞍,当我们找到他时,他指着黑幽幽的野猪岭抖的如筛糠,两眼翻白含糊不清说:“妖鬼,妖鬼。” 我们随着他指的方向看,只见那黑岭间飘荡丝丝缕缕的黑雾,黑烟。阴森森的恐怖而诡异。 在场的没一个敢靠近,在远处眺望会,背着马鞍回了西安,并派人把几人物品整理好,指人送回几人家,以后我们多了件事,就是每月都要给几个死者家里人汇款寄物。除了自己家的子弟,还有在工地死去的两个,加马鞍,死的四人,我们每月都凑钱给,而这张纸,就是我们当初出来的18个兄弟的子弟,家属名单,大人好说,主要是二十多个孩儿,从小到大学的费用,都从这卡里走,到现在已经陪养出十几个大学生。”坤哥说到这,骄傲地挺挺胸,看看有些呆滞地我们继续说:“俺们自小穷,苦,没钱上学,到那都受人不待接,为了活着,俺们干了这杀头的勾当,可是呢俺们有了些钱,就要让孩子学习,有了文化,做正经营生,堂堂正正地做人。不要像俺们死了都不敢说,或是被逮起了枪毙。到现在活着地只有我和你大志兄弟了。”说完,坤哥与大志苦涩地看着我们,带着祈求的眼神看着我和老秃,模样悲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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