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难险阻轻松过 唯有情关难突破(4) (第2/2页)
时记起,问,“你是南阳英雄宴的那个,那个鬼谷门的黄裳?!” 黄裳只道她果真与世隔绝,居然还知道这些,笑问,“你知道。” 皎姝心说当然知道了,点了点头,稍许才记起,“谢过大侠救命之恩。” 黄裳见她慌乱做礼,还在考究自己该如何作礼比较符合江湖规矩,瞟了瞟,直觉好笑。 “小丫头,我找你,是有事想请你帮忙。” 小丫头,他居然叫我小丫头。我很小吗,是我个子小,还是年岁小,以为谁都如你这般高大啊,我是女子,这样的个子已经可以了的,再说我已经二十多了,你又未见多大,凭什么?不过,倒也可以叫我小丫头。 黄裳见她呆呆出神,不知道她想了那么多,拿手在她眼前晃了晃,继续道,“反正你待在这里也不安全,此地不宜久留,不如随我到河内郡的汤阴,我管你吃喝起居用度,给你钱,你帮我做事。如何。” 他居然要带我走,还要养我。他要我做什么,不会是他的小妾吧,他未必娶妻了。 黄裳见她一直不言,伸手点了点她的手臂,似要将她摇醒,笑了笑道,“皎姝。” 皎姝终于回过一点神,看着黄裳问,“我是祖籍江夏郡人,父母已经找不到了。你是哪里人?” 黄裳被她无头无尾问得一愣,随口应道,“并州五原郡,父母早过世了。” 黄裳可不傻,说到一半瞧着皎姝的神情,已然明白了大概,暗自好笑,干脆顺势笑问,“你多大了?” “二十三。”皎姝脱口而出,却已知适才发问不过是内心所想,想到一半,说漏了嘴,已然后悔,再追问黄裳就真不好了。 黄裳却自己报了出来,“我二十九了。可以做你大哥哥了。” 黄裳见皎姝一直不自然,能理解她隐居独居许久,有些放不开,便也不急于一时,与那热情的鹦鹉玩耍,故意站得离皎姝远了些。 皎姝站在一边看黄裳与鹦鹉斗嘴,不亦乐乎,有趣好笑,果然放松不少,很自然的自己走过来问黄裳找她到底何事。 黄裳知道时机已成,便将来意合盘托出,皎姝并无太多犹豫,何况,她此时的确别无选择,当日便收拾行装同黄裳下山,那只鹦鹉也一并带走。 二人星夜兼程,不日便赶到了汤阴。 一路黄裳已向皎姝详细讲述了百家目前遇到的困境,皎姝也向黄裳讲了许多口水军三派的诸多内幕纠葛。
待到入来居,皎姝与阴墨儿碰面,彼此讲了各自想法,众人皆说无问题。 皎姝在路上便想到了许多故事说辞,比如放大百家招收穷苦孤女的原则,应当大肆传播,再说这是正道之举,原该叫世人知晓。又让百家渲染受对手攻击之事,让大家觉得百家这件事可能并未真正有错,乃是被人嫁祸,至于那女执事,自然也是各种命运多舛,事出有因,遭人利用。 虽然这些,其他人也都能想到,但绝对无皎姝构思的严丝合缝,无可挑剔。 因为流出的多个故事都毫无漏洞,前后呼应,世人很快就信了,加之本身也非纯粹杜撰,只是放大了些,便更多了可信,再靠墨家发散传播,很快就盖过了口水军先前散播的负面谣言。 到最后,除了亲见的那些人,人们都开始怀疑,到底有无密县苟合之事噢?说不定是对手悦来客栈造的谣言,原本什么也没有。反正他们商家为了自身利益打败对手,不是常这样无所不用其极的。 百家危局就此彻底解除,还倒打了悦来一耙。 在百家联盟危局尚解未解的半途,入来居内部又蕴育了新的危机,应该说烦恼更对。 此时诗雅早已返回入来居,原本多了一个清纯伶俐的阴墨儿,几人已经有点奇怪,刚开始磨合,就又来了个娇俏文静的皎姝,而且黄裳还很是喜爱她。 别说什么黄裳待谁都如此了,明显对皎姝不同于她人,这个皎姝神神叨叨奇奇怪怪的,整天活在自己世界里的人,本来就不是谁都能喜欢的主,黄裳却偏对她额外关心。 这下又立了大功,名利自然不能少,但谁也没想到,黄裳居然要将自己的那十分之二再分半分给皎姝。要知道,墨家多次相助,屡立功劳,黄裳都从未提过如此的。 最不是味的是阴墨儿,此次大成,若论功劳,墨家也就是她,至少不比皎姝差,可待遇却完全不同,纵然她性子温顺,心中如何能平。 诗雅和弱水姜离等人虽然无阴墨儿的黯然,但也各有想法。 但他们各自被黄裳单独交谈了一番,便再无话说。 黄裳对阴墨儿是这样说的,“墨家与百家的合作时有时无,与黄裳的合作却经年累月。说白了,我与墨家才是密不可分的,百家不过是黄裳的身外之物,要则拿去,不要也就那样。若这果然是黄裳一人之物也就罢了,现在是南阳阴家、邓家,姜离弱水诗雅都有份,还要那许多,日后会越来越多的联盟分号,不让墨家搅合进来,是不想问题复杂化。所以,我固定给钱墨家是最好的方式,只要越给越多就是,以后我们互助更单纯,何苦弄得跟商家联盟似的。” “再说,你在我这里,既然你愿意留下来,算是我的助手,分不分有什么区别。你是阴家人吧,阴家已然占了十分之一,将你额分出来总归不好吧,你们自家人还分彼此。再者,我们是朋友不是更好,为什么要利益纠缠这么深了。” 黄裳说了那么多,其实最后一句话足矣,阴墨儿不过为了心中那点小心思的平衡,又不是真的逐利之人,自然不会过深纠结。 至于姜离、弱水,就更容易了,黄裳只一句话便打发了,“这是我自己的事,我将自己的十分之二拿出来分,关你们甚事。“弱水姜离便起身拂袖而去,表面看是懒得理会,实则已然被其说服,反正也管不了嘛。 反倒是诗雅,黄裳特地说了更多,而且是真正的推心置腹。 他没有过多说服诗雅之词,只是向诗雅讲述了皎姝的身世。诗雅便明了,皎姝也是打小无父母疼爱的女子,黄裳只是想跟随他的人更有安全感,好比当初对自己一样。其实黄裳完全没必要给她十分之一,义风书院的相赠便足矣,她也会毫不犹豫的追随,但他还是眼也未眨一下的给了自己那一分。 所以,诗雅自然也不会计较,只是抛开这些外因,黄裳真正的心思,谁又能知呢,或者他真的待皎姝不同呢。诗雅不是好糊弄的女子,但也不喜深究,反正是黄裳的自由,何苦干预。 许久之后,弱水更发现,黄裳虽然额外分了皎姝半分,但每月的钱银却大大不比他人,渐而大家明白了,皎姝是个花不出去钱的主,与其钱在手中无用,不若周转出来给其家产好了。黄裳只是更早的就把她看得通透。 就此,众人真正的再无话说了。 而入来居刚消停没几日,又一不速之客的到来,彻底搅乱了微妙的格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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