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裳行_鬼谷习艺已数载,一朝下山崭头角(3)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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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鬼谷习艺已数载,一朝下山崭头角(3) (第2/2页)

下来。”

    田洛道:“邓大人倒是沉得住气,上台对那二人说等比武结束之后自然满足二人要求还将二人上座,这才平息了sao乱。你看,就是坐在邓大人身侧的那二人。”

    黄裳顺着田洛的指引果然看到邓大人右边台下不远处有两人近邻席地而坐,其中一人身后还站有十数人,想必就是当中说是在戏班的班主,那后面站着的十数人应该就是班中弟子了,另一人确实苦况中透着憨厚,张着嘴自顾看台上的比武,那生死之间的搏斗,在他看来更多的是趣事。再看墨家锯子右边的邓言川,虽然身处庙堂要职为人处事却能如此豁达,当真难得,他身侧立有数个半大少年,从十八九岁到八九岁不等,想必就是邓言川的几个公子,黄裳数了数似乎不足六个,想起邓立容,嘴角不觉含笑,向田洛和惠英道:“邓大人当真爽快。”

    田洛点了点头,道:“只是委屈了白老先生为他们让座!”

    黄裳这才恍然想必邓言川原本是安排墨家锯子和师父分坐左右桌案以示重视,不想出了这么一出,师父才让坐坐到墨家锯子左边。黄裳知道师父不会介意这些俗礼,道:“不碍事,正好我们可坐的近些。”

    田洛点了点头,惠英闻言微笑不语,黄裳如此豁达倒有墨门风范。此时却听台上一人朗声道:“在下是无名之辈,来这只是切磋技艺,在天下英雄面前献丑了。”

    黄裳觉得声音熟悉,回头一看却是路上争辩的青灰衣衫当中的青衣人,依稀记得此人似乎是姓储,对面交手之人颇为迟疑道:“不知名姓,如何比试?”此时台下豪杰也纷纷出言相激,看那人神色似乎是羞于出口,却听一人朗声道:“储兄,便是绢帛之上无名罢了,何故自惭如此。”

    黄裳循声望去,台下说话之人正是当日与青衣人争辩的灰衣人,听他的意思青衣人之所以不肯报上名姓,原是羞于自己绢帛无名,心道,绢帛有名无名又怎样不过是个排名而已,又是何必。

    那青衣人受到灰衣人鼓励似也生出勇气,朗声道:“在下复阳储遂,绢帛无名之辈,听闻南阳邓公有意举办天下英雄宴,”说到这里向台上的邓言川拱手,邓言川也点头示意,又道:“不自量力前来向天下英豪请教,还望诸位豪杰不要嫌弃,尽数相受。”

    台下数百豪杰大都是刚参加完安阳大会,见其面生,想必是四流之外的角色,初时确实未将其当回事,听他这一番恳切的言辞,反倒生出敬佩好感,都想此人也是光明磊落之汉,只是有些自惭而已,技不如人也值得敬佩,都纷纷鼓掌喝彩。对手而立之人早已经报好名姓,邹训和墨家一名弟子已将二人名录好,示意二人可以开始比试。

    二人拱手,各自摆好门户,储遂对手之人也是使剑,储遂兀自刚摆好门户,那人下盘矮蹲,旋身发出已然全力急刺而出。

    田洛忍不住道:“此人已经抢得先机!”惠英却不以为然道:“我看未必,黄裳师弟,你说呢?”

    黄裳头一遭见识这样的比武场面,本来难有评说,但他早在入鬼谷山之前就已经见识过数次绝顶武功之人的比试,如师伯玄成子,阴阳门派的木行子,南池道人以及骨笛门的四大居士,再加上这几年于鬼谷山所修练拜读也均都是非一般的武功精髓,见识悟性已不比见多识广的墨家弟子差。而有了鬼谷门高超理论的基础,却能举一反三,一通百通,点了点头道:“更可能是后发先至。”

    黄裳不及说完,储遂果然已将对手牵制于身侧,对手进退两难之际,终被储遂厚积薄发逼下擂台。

    此时台上雷鸣敲响,邹训高声宣布复阳储遂获胜。储遂在台下一阵欢呼声中,信心更增。

    田洛道:“果然便如师兄所言,后发先至。”惠英道:“世间许多事情,不是你抢先一步就一定能取胜的,还要看方法是否得当,武学一道也是如此。与其急于求成不如先看清对方意图,在攻其要害,这与墨家墨辨讲究谋局是一个道理。”田洛点头道:“多谢惠英师兄相教。”

    惠英本是女弟子,但墨家女弟子素来喜着男装,门中弟子便也都以师兄弟相称。好比当时许多着男装的女子游侠也被世人尊称为公子或女公子一般,在男尊女卑的社会以示尊敬。墨家虽然无男女之别,却也自然而然形成习惯。

    黄裳心中暗道,也与鬼斧神功纵横捭阖段的后发制人道理相通。

    二人说话间储遂已走下擂台,复又有二人重新走上擂台,黄裳道:“怎么储遂下去了?这是你们定下的比武规矩?”

    田洛紧挨黄裳席地而坐道:“这是比试的规矩,以抽签定比试的双方,一轮下来所有的人均只比试一次,但已淘汰一半下来,剩下的一半再抽签两两比试,再淘汰剩四分之人,如此逐次递减只到最后。这淘汰战法是安阳大会和中原侠会都在使用的比武规矩,与以一敌众直至不敌方才下台的车轮战法大为不同。黄裳师兄不知么?”

    黄裳确实不知,想自己见识竟不比十二三岁孩童,心中惭愧道:“见笑了,我确实不知。”惠英在一旁道:“你黄裳师兄久在深山修练,自然不比你整天游历世俗知道这许多规矩,但若论武功修为,你却是大大不如。”

    田洛知道惠英所言非虚,点了点头不再造次,白芨子听到三人对话,轻轻道:“武功修为重在宗法掌握,而不在招式拘泥,招式一看便知,武功宗法却非一般人能悟道。这武功比武规矩便如武功招式一般,知者即会,看者即懂,无甚大不了。”

    黄裳知道师父最不容自己心中有半点怀疑自身的想法,他原本也无太大介怀,听言如此点头不再多言。

    此时台下之人已被灰衣人打败,唱功人浪声道:“复阳林倥侗胜。”

    黄裳对白芨子道:“这二人都是不入绢帛之人却双双力克对手,看来安阳大会的绢帛也未必是多么权威。”白芨子不以为然,道:“那要看比试的对手是什么人了。”言下之意是英雄宴所到之人并非厉害角色。回头但见等邓川果然不太提得起精神,再看台下数百豪杰欢呼鼓舞者有之,心不在焉者有之,有的甚至看不下去中途离开的也大有人在。

    此时比武过大半,却依然不见让人眼前一亮的角色出现,其实这毕竟是经过深思熟虑的英雄会,没有几把刷子谁都不敢贸然出来显摆。只是黄裳经过鬼谷门一番言传身教的熏陶,起点至高,自是常人难以企及,所以一般武林人士早已不能入他之眼,他自己不觉只道这些人果然都是泛泛之辈。而邓言川见识广博与不少一流高手较好,一般人自然也难以满意,何况他本就踌躇满志举办英雄宴自然有更高要求。

    黄裳暗自怵道:难道这英雄宴当真如此不济,终究也是师父和墨家支持的,若是不像样,他也不免担心。

    白芨子似乎看出黄裳的心思,淡淡道:“莫急,真正身怀珍宝的人,自然不会过早显露。观武最忌心浮气躁,杞人忧天。”黄裳点头道:“是。”此时日近黄昏,台下报名尚未参加比试者仅剩数十人,忽然一人让黄裳眼前一亮,那便是路中所遇的黑衣道人玉泉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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