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二章:败敌 (第2/2页)
忙不迭地的闪开,可他们身后,还有一些壮声威的灵台‘精’怪,却避闪不及,一个个被撞得筋骨齐烂,脏腑移位,下饺子似得连连往地下掉,看这模样,八成不活了。 罡岳方去,流沙又来,追着蜘蛛‘精’缠绕上去,银沙一个‘波’‘浪’翻涌,他就沉了下去,再也浮不上来。 蝎子‘精’尾巴一颤,‘射’出一根毒刺,这毒刺与他相伴而生毒辣无比,可一入流沙就没了动静,他心头一跳,连连逃跑。 宁舟一笑,催动流沙尾随上去,不急不缓,蝎子‘精’回头一看,忍不住心里狂骂,他使出老命的逃窜,与同伴‘混’在一处。 他突然撞进来,那些‘精’怪不想伤他,纷纷收手。 见此,宁舟法力一涨,猛催三分,‘荡’‘荡’奔流冲入阵群之中,有一个算一个,挨个卷拿。 此等道术,他们见所未见,只觉不能力敌,纷纷作鸟兽散。 乌合之众聚起来的阵势,顿时风流云散,成了一盘散沙。宁舟抓住时机,把流沙一散,化作沙海,银虹到处闪烁,躲避不及者,一概捉拿。 不到片刻光景,他周边敌众死伤一空,独留蝎子‘精’一个,孤零零的。 蝎子‘精’有些懊恼,若非他带头逃跑,怎也不会败如山倒,一败涂地。 宁舟把袖一拂,漫出无边清气,蝎子‘精’也随之步入同伴后尘。 他方才一手,如神如魔,见者无不惧怕,但凡他目光所向,‘精’怪如避蛇蝎,退之不及。 宁舟也无心与这些‘精’怪厮打,无人上来搅扰,他也乐得清闲,转去战圈之外,远观田贲与彭侯斗法。 方才一幕,支秉谦看得清楚,心里颇为欣赏,唤来一人道:“去,把宁道友请来,记住客气些。” 少顷,宁舟见一人迎面而来,似无敌意,他身形不动,静候来人。 那人到了他身前,面含敬意,伸手一礼道:“可是宁道长当面。” 宁舟道:“不错,尊驾来此,有何贵干?” 那人笑道:“我家府主见道长了得,有意见道长一面,不知道长是否有意?”
宁舟若有所思,笑道:“劳烦尊驾了,请头前带路。” 支秉谦立身所在,为一座浮空亭台,八角鎏金,悬铃系结,周边还有‘花’坪一亩,栽种红‘花’绿树,翠鸟亭其上,咻咻欢鸣。 宁舟步入此间,绿树掩映下,有及膝白雾飘动,好似云中浮岛,脚下半尺一‘玉’,容人踩踏,他走过一趟,身后响起一阵乐音。 支秉谦站在亭中,目现奇光,他这亭台可不是玩赏之所,那‘花’树草雾之间,可‘迷’‘惑’人心,使人心生幻障,不通初入口诀者,一旦涉足其中,定受其扰。 而宁舟一路行来,没有丝毫犹疑,可见是道心坚凝,诸般幻障,一触即破。 他不由更加欣赏,宁舟一进亭台还没说话,他就迎上去大笑道:“适才我在这观战,见道友妙法,甚为佩服,欣喜之下,情不自禁邀道友来晤,唐突之处,望道友见谅则个。” 这是场面话,宁舟未有当真,谦然一笑,“支道长过誉了,贫道不过是占了料敌先机的便宜,实当不得道长赞誉。” 宁舟不骄不矜,谦和有礼,支秉谦更是欢喜,呵呵一笑,“‘精’怪多蠢辈,只知依仗蛮力,不会变通,此点在场之人尽知,可无人能与道友一般,发觉其破绽,可见道友慧根。” 宁舟笑笑,并不应答。 支秉谦有心拉拢宁舟,只不知宁舟的来路,他笑问道:“观道友本事,当不是寻常出身,可否告知,道习哪家?” 宁舟回看对方,清声道:“贫道不才,乃无量‘门’生。” “无量?”支秉谦心头一震,顿起敬佩,这敬佩不是因宁舟,而是无量圣宗。 无量圣宗位列六大玄‘门’,散修无不向往,支秉谦纵是丹境道者,也不禁肃然起敬,“原来是无量高弟。”说罢,他叹道:“似道友这般业艺,恐怕只有大‘门’派才能培养出来。” 宁舟知对方心生感概,也不好多说。 支秉谦心思一动,“此子即是无量‘门’生,定是不会入我府下,他来这莽山,当是寻‘药’而来,我不妨助他一臂之力,结个善缘,来日许会有用到之处。” 他笑了笑,“道友来此,应该是寻渡难大‘药’吧?” 宁舟如实道:“支道长法眼无差。” “道友当知,我与田兄此次来莽山,存了入主之意,这场厮杀,道友出力不小,我深表感谢。”支秉谦慢慢道:“昔年我渡难时,九难大‘药’,还有些许余盈,有心赠与道友,道友如不嫌弃,可拿去用了。” 宁舟心念微动,九难大‘药’对丹境道者已无用,可也是辛苦寻来之物,怎会因自己出了些小力气,就以此物相赠。 退一步说,这些外‘药’,支秉谦虽用不上,但其后辈却可服用,而眼下便宜自己,心存何意,一想就透。 其实他并不在乎支秉谦的心思,可他知晓支秉谦乃散修出身,散修争端多,但凡有‘药’可用,便急着用了增加功行,哪会有闲情,耗费时间专寻上等好‘药’来用。 便是有一二好‘药’,在渡丹境九难时,也当场用了,没有专‘门’省下的道理。 如是给了他中下之‘药’,他得来也无用处,还欠下一个人情。 这人情纵有“厮杀之功”抵偿,但这里面明显就可看出,支秉谦的结‘交’之心,一旦收下,人情不管厚薄,人情还是欠下了。 支秉谦立身莽山,可以预见,定不会太平,日后干戈是少不了的,区区中下之‘药’,为支秉谦与人斗生死,并不划算。 他与支秉谦无亲无故,没理由接手亏本买卖,婉言推却道:“谢过道长好意,贫道虽有出力,可也就料理了些许‘精’怪而已,论功,万万不值九难大‘药’。” 支秉谦一听便明,这是推辞之言,可这番话漂亮,叫他无话可说。不然的话,比宁舟功高者,他拿何物相赠? 支秉谦也是要脸皮的,宁舟不收,他总不能强塞,轻声一笑,把这事放在一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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