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界之锋_第七十一章:滴水观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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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十一章:滴水观 (第2/2页)

“娘知道我拜了师,能长本事,她很高兴,是笑着离开的。”

    宁舟不再多问,“走吧!”

    雇了一辆大车,往城外一山村走去,文笑缘娘亲临终前,希望可葬在老家,与文笑缘父亲合葬一墓。

    到了村中时,正值傍晚,家家都在忙碌饭食,也无人外出,村子不大,略显空廓。

    村后有一座小山,山不高,也就十来丈许,长着许多野生老槐树,树林中零零落落的,有上百个新旧坟墓,最西边就是文笑缘父亲的坟墓。

    道者直面生死,不做无谓之事,没有守灵这一说。

    也不知文笑缘怀着什么心情,当天就把他娘亲葬了,添上最后一捧土后,他跪在坟前,身子不停的颤抖,哭声哽咽。

    少时,山中下起淅沥沥的小雨,雾蒙蒙中,晚风来袭,吹动山花草木摇曳,残花飞落一地,慈竹当风空有影,春晖未报人断肠。

    生死别离,宁舟纵然身为人师,也不好说些什么。

    世间痛苦的事不少,失去亲人无疑是极为重要的一件,生者内心的煎熬和难过,外人无法体会。

    再好听的话,在这时说了,也毫无用处,反还会使生者更感凄苦。

    半个时辰之后,一羽翎毛飞往天波雨涧。

    天波雨涧上空,常年有云/雨漂浮,雨水极多,涧中多峡谷。从东边山麓而入,就见两边堆石,低者百尺,高者千丈,高低错落间,长津激浪,垂下飞瀑无数,澎赑之音,惊川聒谷,漰渀之势,状同洪河,水势浩荡,气势雄伟。

    见此雄壮之景,文笑缘心神为之被摄,一时惊在当场,把他心中愁苦冲散了些许。

    到了这里,宁舟也有心一观雨涧景色,便压下翎篁飘迹浮于河上,翎毛弯弯,恰如一船,逆涛而行。

    去了百丈远,眼前陡然开阔起来,这里山势呈圆,自周边注下荡荡飞瀑,轰隆有声,落入圆潭中。

    水潭向河口位,有一座天然拱崖,上书四个大字“天波雨涧”,笔势雄浑,铁钩银划,似要飞将出来一般。

    宁舟用了印诀,启开雨涧阵门,过了拱崖,再行千丈,水势减缓,有迷蒙小雨在山中跳跃。

    峡谷山壁下,河水清清,波光粼粼,水清且静,rou眼可见河底砂石鱼鳖,怪鱼老虾,崖上多树,青青绿绿,映得水面碧绿如洗,宛如一条翡翠玉带。

    空中雨雾飘飘,山里红花绿树,望去只觉心旷神怡,翎毛缓缓漂行,荡开圈圈涟漪,如是一幅山水画卷,舟行碧波上,人在画中游。

    宁舟感受着涧中灵机,往浓郁处而去,行了一程后,面前浮现一座高崖,他知洞府到了。

    雨涧中,滴水观。

    观中有尊抱华鼎,鼎边有个干净秀气的小道人,拿着火扇挥来挥去,似是控制不好火候,鼎中火气猛然一涨,抱华鼎一颤,而后一股恶臭飘散开来。

    老树下,一老道正在打瞌睡,听见响声,鼻子耸动了下,“锄药,这炉丹又废了。”

    锄药眨眨眼,“这复真转气丹,我早就会了,不想炼这丹。”

    老道翻了个身,“你是故意炼废的。”

    锄药嘻嘻一笑,“对啊!”

    老道哼道:“给我炼洗精一气丹。”

    “也会炼废。”

    “宝光飞霞丹。”

    “我想学炼罡还元丹。”

    “你个惫懒小子,宝光飞霞丹都还没掌握好,就好高骛远,你这样子,怎能攀登丹道极境。”老道翻身坐起,把鞋履一脱,猛朝锄药掷去。

    锄药身子灵活,闪让开后,噘嘴道:“你都不教我好东西,我怎么炼得好。”

    “什么你呀我的,老子是你师尊。”老道气的龇牙咧嘴。

    锄药笑眯眯道:“师尊,你老人家行行好,快点教我高深炼丹法。”

    老道一摸嘴,嘿嘿笑道:“教你高深的也不是不行,去把那百亩药田给打理好,我就教你。”

    锄药大怒,“谢淳,你找死。”说着就张牙舞爪的扑上去,跟老道缠斗起来。

    老道忙是跳起,喝道:“好贼子,胆敢欺师灭祖,看我收拾你。”

    锄药一火扇打过去,“谢老头,我是怕你死了,咱这一脉绝活失传,这才痛下杀手,你若不想死,速速把绝技传下来。”

    说话间连攻三招,逼得老道手忙脚乱,他摇头晃脑道:“臭小子好功夫,看来不出绝招,降不住你,瞧好了,黑虎掏心。”他铁指如钩,猛地划下,犹如鹰爪劈抓。

    锄药一把扔开火扇,卷起袖子,大叫道:“看我猴子偷桃。”

    谢淳老脸倏尔一红,一把将锄药捉在手里,拍了两下屁/股,“没大没小,怎么能偷东西呢,这种行为是不对的。”

    锄药吐了吐舌头,“偷东西不对,有客来了咱不迎接,好像也不对吧!”

    “什么客?”谢淳说完,一张老脸变紫脸,紫脸化黑脸,他修为何等精深,之前与锄药嘻玩,才没察觉有人到来,这时得了提醒,真是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宁舟在观外,看着这一幕心感好笑,忍住笑意说道:“可是谢师叔当面?”

    谢淳听了,更是发囧,喃喃自语道:“老子数百年英明,今朝毁于一旦,锄药小儿,你害惨我了,不惩罚你打理五百亩药田,誓不甘休。”

    锄药翻了个白眼,“师尊啊,人家师兄在门口站着呢,你发什么楞啊!。”

    “滚。”谢淳大手一抛,锄药被扔出千丈开外,一下没了影踪。

    处置了锄药后,谢淳装镊样的咳嗽了一下,上下扫量宁舟一眼,一副高人做派,淡淡道:“你是谁家门下?”

    宁舟行了一礼,把自是来路道出。

    谢淳一惊,这才仔细打量宁舟,点首赞道:“梅师兄收了个好弟子,不错不错。”

    “师叔谬赞了。”宁舟谦然笑着,“弟子此来,恐要叨扰师叔了。”

    谢淳一摆手,“我就一种田的,有什么叨扰的,你需什么药材,跟锄药说一声,这小子都知道。”

    谢淳自称种田的,宁舟却是不信,来时他就听说了,谢淳丹法精深,奈何在百丹阁时得罪了人,被打发到了天波雨涧滴水观,这些年下来无人相扰,静心修持,丹道造诣还不定有多高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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