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斧光 (第2/2页)
作为你埋骨之地可好。” 陈堃笑了笑,不动声色接近宁舟,“宁道长倒是自信。”说话间已到了宁舟三十丈之内,他心里一喜,他这神斧能化三十丈地为金气绝地。 之前死缠着宁舟,也是缘由在此,这时机会已至,他毫不犹豫的把神斧一劈,“宁道长,死在我的绝技之下,你可无憾了。” 一斧落下,纵出数万金气,从里面迸出斧钺钩叉,刀枪剑戟诸多兵器,有凶有利,有诡有悍,有刚有柔,无数兵器融为一斧,劈杀之下,金气纵横,他人要想接住此招,等若同时与数万金气相斗,这数万金气又各有侧重,难以抵御。 这斧一出,宁舟就知厉害,自家即便有力道之躯,真碰上了,也得被杀个身首分家,无法幸免。 他把身一晃,上了翎篁飘迹,一声诀罢,就自这处挪移虚空,消失不见。 陈堃看着面前绝地,终于忍不住的大笑起来,“想不到我下山一次,回了趟老家,就能听得宝玉消息,这宁道长不识天数,竟敢与我相斗,合该遭此一劫。” 正说着呢,他忽觉身后气机涌动,登觉不妙,忙要化出门户来,可这时耳中忽听哼哈大响,他脑子一闷,心胸气滞,险些晕厥过去。 刚缓过神来,一只大手贴上了他后背,劲力一吐,陈堃眼前一黑,前胸至后背,被打了个大窟窿。 此时,他脸色惨白,只觉天都要塌了。 宁舟一掌不留情,彻底毁去陈堃道基,将其一身修为尽废,不给对方丝毫反击余力。 他可不会不像有些高人,把打个伤后,在对方还有余力的情况下也不管,居高临下洋洋得意的数落,然后给人反杀,最后大骂对方卑鄙。 掌力过后,宁舟回手而立,“陈道长,你输了。” 陈堃转身瞪着宁舟,目现厉色,“宁道长,你好毒的手段。” 绝基断道,对道人而言,为不可忍受的苦难,一旦经受,必视对方为生死大敌。 多年修为毁于一旦,陈堃怒不可遏,可怒火不敌刀剑,纵是有满腔怒气,也无可奈何。 宁舟微一哂笑,“陈道长莫来讲这笑话与我听,试问你我异位,你可会手下留情?”
陈堃怒道:“自当不会。” 宁舟摇了摇头,道:“陈道长可愿将那黑玉消息告知于我?” 陈堃拳头握了握,冷笑着,“笑话。”话音一落,已是自绝身亡。 宁舟微叹,似陈堃这等人,心志坚凝,不受生死相胁,这种人无论在哪个派门,都是好苗子。 宁舟将陈堃宝囊取了,而后飞起一掌,破开一条深深沟壑。 将陈堃掩埋后,宁舟不再停留,一缕罡烟飞虹纵走,回到了舟船之上。 见宁舟回返,船上之人无不大喜,欢呼雀跃。 这非是他们喜欢宁舟,而是陈堃来势汹汹,见面就毙杀拉船大鱼,彰显威风,只要不傻,都知他来意不善。 宁舟回返,陈堃不见,结果不问可知,他们又如何不喜。 落到船上后,杨家子弟上前见礼,“多谢道长除此强敌。” 宁舟嗯了声,往舱室走去,文笑缘一脸崇敬跟在后头,“师尊真厉害。” 宁舟笑了笑,“今日功课可做了?” 文笑缘道:“正准备炼气呢,那老道就来了。” “修道炼气,需持之以恒,去吧。” 文笑缘虽有一肚子话想请教,却也不敢违背师命。 宁舟哪会不明白文笑缘的心思,无非是请教斗法罢了,可是斗法无常规,经验之谈,又不是文笑缘这个阶段可以明白的。 回返舱室,宁舟不急着翻开陈堃的东西,先吞了一粒宝丹入腹,徐徐炼化,恢复法力。 无论任何时刻,法力皆为道者第一依仗,宁舟并不因杀了陈堃而自满,今日他可杀人,来日人可杀他,为免被杀,恢复实力才是正经事。 恢复法力时,宁舟也在回想方才一战,拾遗补缺,尽量完善自家刀术。 月上中天时,实力已复旧观,宁舟将陈堃的宝囊拿了出来,细细的磨灭禁印,半个时辰之后,宝囊哀鸣一声,张开一个孔洞,往外一倒,零零落落的洒下一地东西。 东西不多,除了丹瓶外,还有一些炼器外物,石铁玉木,各不相同。 这宝囊中最重要的,还是那门户和藏兵盘。 藏兵盘乃炼兵谷的独门宝物,没有心法要诀,根本不可驾驭,故宁舟也不去看,只把门户拿了起来,略略一探,不由微讶。 门户气机有些特殊,不可祭练,宁舟当即了然,这是陈堃炼宝时,用了独门手段。 不过这东西就在手上,不祭练一下殊不甘心。 他把门户捉在手中,以法力炼化,约莫三个时辰后,正当他以为要成功了时,门户陡然一震,裂开无数缝/隙。 这宝物毁了! 宁舟停了手,把门户掂了掂,“既不为我所用,那便不留你了。”说着,就往外一抛,丢到江河中去了。 宁舟并无患得患失的感受,左右不过是件外物,犯不着太上心,而且观陈堃手段,在炼兵谷中定不是寻常弟子,纵是真祭练成功,拿出来用时,被人瞧出来历也麻烦。 舟船没了大鱼拉拽,船速为之一缓,三天后才到陈国地界,宁舟把身一纵,飞往陈国。 陈国背后有修士坐镇,与陈堃是本家,稍一打探,就知道了那修士所在,见了真人后,才知陈国修士,只有灵台修为,看其样子,道基有损,看来是被打发到这的炼兵谷边缘弟子。 到了地头宁舟也不废话,直接把人捉走,到了一处山顶上,将这人扔在一边,取出黑玉,凝视着对方眼目,“你可识得这是何物?” 这人被捉来后,显得异常镇定,“在下不知。” “陈堃陈道长,却识得此物。” 这人苦叹一声,知今日绝无幸理,也不求饶,更不说话,把目闭上,气震心脉,当场身故。 宁舟微讶,没料到此人刚烈至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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