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符杀 (第2/2页)
” 文笑缘一愣,回想了一下的确如此,不禁一脸古怪。 这时,外面响起杂乱的声音,呵斥声与打斗声混在一处,很是激烈。 宁舟静静坐着,“想必是杨管事在拿人了,你出,把东西带回来。” “弟子遵命。”文笑缘恭敬一礼,后退数步,出门去了。 走廊可容四人并行,此刻杨管事亲自上阵,带着另外三人,围攻一个长须老者。 “八臂神剑,你居然敢反抗。”杨管事怒容喝道,他凭着一双rou掌,与老者贴身近打,一身功夫出神入化,妙招频出。 老者守的也是森严,一人对四人,身处下风,但手中长剑,短时之内还坚守得住。 剑光耀耀,使得是水泼不进,一剑点下,斜刺八方,却是一手好剑法,虽只一剑,却如八剑共使,快如一道影子,长剑晃动下,指点浑身大xue,寻常武人遇上他,定然未战先怯。 他冷笑道:“不反抗,难道束手就擒不成?笑话,有什么本事,尽管使出来。” “杀。”杨管事更怒,揉身而上,双掌似牛舌,拍抓按拿,一招一式莫不精妙。 八臂神剑便是有利剑在身,也被逼得险象环生,斗不过十数个回合,被杨管事一掌拍中肩头,废了八臂神剑持剑的右膀子。 八臂神剑闷声一声,剑交左手,一剑反撩,再把剑光一圈,将杨管事等四人逼/开一线,他一个壁虎游墙功,身子贴着廊顶急速窜动,绕过包围后,落地时把剑一绞,将五六个看客统统砍的脑袋搬家,血喷的到处都是。 见他凶残,看客们纷纷惶然,你推我挤想要跑开,但之前因看热闹,来的人甚多。 这里又是走廊,两面为壁,一时怎跑的开,顿时乱成一团。 如此一来,杨管事等人在后面不好追拿,急的心里冒火。 八臂神剑趁此时机,身子如狸猫穿行,暗暗得意,“哈哈,老子能从杨家宝船上走脱,他日传将出去,定可名扬天下。” 正得意间,忽见一个少年拦在前面,手拿符纸,嘴巴微翕,八臂神剑心里一跳,”这莫非是杨家的修士,不管了,一剑劈了他,看他快还是我快。“
他行走江湖,过的刀头舔血生活,在此刻被激起凶性,浑身是胆,什么都不怕,吐气开声,一声大喝,胡须飘飘,做愤怒战神之状,长剑一刺,犹如神龙怒张。 翁的一声,剑啸声响起,震人心神,他不敢藏拙,起了一身功力,十成之力加于剑身,这一手放到江湖上,绝对是数一数二的高手。 刺出这一剑,八臂神剑也是满意,“这一剑乃我平生所学最巅峰,小子,你能死在此剑下,也可无憾含笑九泉。” 文笑缘被剑光一映,心尖一凉,只觉浑身凉飕飕的,身子骨都不听使唤。 放在以前,他定死无疑,但这一月来,长了些本事,心智也渐渐定了下来,一咬舌尖,借伤口刺/激强行恢复行动,双目一眨不眨,牢牢看着剑尖。 一丈、三尺,九寸,剑与文笑缘相距越来越近。 就在这时,文笑缘持符在手,咒诀终是完成,闭眼大喊一声,“咄。” 就听一声大响,八臂神剑被炸得粉身碎骨,那长剑也尽数成灰,往后倒飞。 文笑缘睁开眼目,就见身前有一地尸骨,红白一地,中间躺着一块黑玉,分毫无损,他心有余悸的舒了口气,一弯腰把黑玉取了,然后回到房中,双手将玉托起,“弟子幸不辱命。” 外面。 杨管事好不容易挤开人群,跑了过来,就见八臂神剑被一张符纸给轰死,当即眼皮一跳,“这是……” 这时,其它武人也过来了,望了眼八臂神剑的残骸,皆是倒抽一口凉气,小声问道:“杨管事,接下来该怎么办?” 杨管事沉声道:“你们退下。” “杨管事,要不咱先去请鲁先生。”有人拉了杨管事一把,不让他犯险。 杨管事苦笑道:“鲁先生就在里面。”他现在也糊涂了,搞不懂文笑缘怎么突然这般厉害,不是说学的武功吗? 杨管事虽在杨家凡族,少有接触本族修士,但生在这样的环境中,或多或少,也知道一些东西。 譬如那符纸,非修士不可驾驭。 想到这他脸色就难看起来。 不管怎么说,鲁先生还在里面,他心中纵然有疑,也不至于进门的胆子也没有。 轻咳一声,上去叫门。 门开了,文笑缘道:“杨管事。” 杨管事不敢拿大,陪着笑脸,“笑缘兄弟,你练的不是武功吧!” “嗯!” 听了这话,杨管事心里七上八下,脸上羡慕道:“笑缘兄弟,你拜了个好师尊啊!” 文笑缘笑了,“我也是这么想的。” “那个。”杨管事对房内努努嘴,“鲁先生在里面吗?” “在呢!”文笑缘道:“杨管事可要进来?” “合适吗?” 文笑缘让了让门,“请。” “多谢。”杨管事怀着复杂的心情,踏入房中,到了客厅,陡然看见一个熟悉的人倒在地上,心里一个咯噔,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哭丧着脸,“仙长,我什么也没看见,什么也不知道啊!” 宁舟将黑玉拿起,“这个东西,还有谁知道?” 杨管事一脸茫然,“这是什么东西,好黑,真奇怪,世上还有这样的玉。” 文笑缘微微叹息,“杨管事,你既不知这是何物,怎还说玉。” 杨管事身子一震,颤巍巍道:“求仙长莫伤我妻儿。” 宁舟点头,“可。” 杨管事深深一叹,“此玉我也不知是何物,只听鲁先生说过两句,除我二人外,也就八臂神剑那厮见过,至于其他人,我实不知晓。” 杨管事死后,大船照样行使。 船员们久等杨管事不归,又见鲁先生失踪,不由心神皆丧,私下把宁舟所在的舱室,视为禁忌。 没有任何一人,去提这件事,就好像杨管事与鲁先生,并不存在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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