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黄雀在后埋祸心 (第2/2页)
气飞过,噗呲一声,两颗头颅滚到在地。 与此同时,宁舟心诀一动,月轮上下翻飞,将那十余位真气境分割包抄,来回绞杀,不过数息之间,已是杀的满地血污,再无一个活口。 说来话长,实则也就几息之内,龙须虎正成竹在胸时,忽然境况斗转,不似原先预想那般美好,他脸色顿时难看至极,二话不说,赶紧架起遁光就要逃走。 龙须虎遁法高明,其速甚快,宁舟追之不及,便立在原地不动,控制指月道蛊,追杀过去,尾拖一道白光,璨若神华。 龙须虎遁开百丈之后,再看背后,那白光竟是追摄而来,他暗自震惊不已,这东西也不知是何物,竟能隔开百丈御使。 他却是不知,指月道蛊本是活物,受宁舟调遣攻杀,而不会耗费宁舟真元,只要宁舟目力可及,能辨查分明,就可动念指使指月御敌,别说百丈,就是千丈之远,只要在宁舟目力之内,亦可攻杀。 龙须虎不明这些,眼见那月轮越追越近,不由大急,忙抛出一片鳞甲出来,化出一道光华护住自身,就在这当口,指月道蛊,追了上来,朝上一磕,叮的一声,撞的鳞甲光华一闪。 龙须虎松了口气,正想再度遁走时,却见那白光分化,陡然多出一道月轮来,再一眨眼,周边上下四方,全是月轮飞斩,霎时间,鳞甲连连颤抖,光华近乎破碎。 这鳞甲也是一件宝物,御守甚是厉害,只是消耗元气颇巨,龙须虎紧咬牙关,不惜本钱的支撑下去。 这边宁舟二人追摄上来,要把龙须虎就此擒拿。 卫东城遁光较快,走在前头,便在此时,忽有一道法螺坠下,大有数尺,散出呜呜之音,还有波纹光气弥漫,直接往他头上撞去。 卫东城根本没料到,还有他人窥伺在此,猝不及防之下,顿时吃了个闷亏,听了那怪音,脑子一沉,浑身欲呕,不由身形一滞。 好在他偷袭之人,并不是专门对付他的,使他暂且无事。 天空又有一道水光落下,如是天河倒卷,轰隆一声大响,水华冲将下来,将指月冲到外圈去了。再往里一兜,龙须虎就此不见踪影,而后那水华逐渐回卷,就像水往上流,慢慢朝空去了。
宁舟举目一看,见一道人隐在云中,正自施展遁法远去,他冷哼一声,“半路劫夺,哪有这般便宜的事。” 宁舟擒拿住龙须虎,好在取气时可以藉此震慑锁龙坎,眼看就要大功告成,却被一位不知来路的修士,半路横插一手,哪里会轻易揭过,脚下遁光一起,便衔尾追了上去。 卫东城吃了个暗亏,更是受气不过,持剑在手,忙自追赶。 神秘道人擒拿住龙须虎后,喜不自胜,自忖有此人在手,就可藉此和锁龙坎,好好周旋。 他早就有心对付锁龙坎,这几日便出来寻查,探探消息,看看锁龙坎有何动静,便赶往锁龙坎而来,只是还未到地头时,就见夫为山一带正在斗法,心头一动,便压下遁光,躲在一旁窥视,好等鹬蚌相争,他来得利。 却不料鹬蚌相争,立刻变成虎羊搏杀,龙须虎一行,转瞬大败亏输,死伤惨重,而龙须虎也被截住,眼看就要被擒。 他再也按捺不住,顾不得开罪人宁舟二人,起念将龙须虎擒走。 遁了片刻后,他见还是不能摆脱宁舟二人,立时使了一法,身上分出一道幻光,与他形貌一般无二,从他处走了,由于他有意遮掩,云雾蒙蒙,加上功法所致,宁舟二人隔得远也看不真切。 只是看见那神秘道人,忽然从一变二,分走不同路线,宁舟轻咦一声,道:“师兄还要追么?” “此人乃是宵小之辈,削我面皮,自当是追杀到死。”卫东城毫不犹豫道,方才他被偷袭,险些遭了暗算,怎会轻易放过。 宁舟稍稍一想,也觉得追下去无有大碍,即便不能追到人,也要知道,到底是谁动的手,“一人一个,卫师兄你看如何?” “好!” “不过还需小心行事,如若有不妥之处,无需逞强,我观那人,手上法器玄妙,似还有手段未曾露出,师兄切记,莫要大意了。”宁舟郑重道。 “宁师兄放心便是,我省得了。”卫东城虽是如此说,心里却不甚在意,在他看来,整座岛屿只有九丑道长还算威胁,其他人,一概不是他敌手。 至于那偷袭之人,如敢与他正面放对,他丝毫不惧。 当下,二人分开前行,此刻二人,谁也不知,这一分开,就是生死之别。 宁舟追摄前面那道身影,约莫过了盏茶工夫,忽见前方那人身形渐缓,他不知怎地,忽觉不妙,赶上去一看,那道人却是模糊不清,似虚似实,至此,宁舟哪还不知,自己追的是一道幻身。 脸色一沉,指尖弹出一颗罡岳星珠,将那幻身打的灰飞烟灭。 “此人有此手段,着实诡异,也不知卫师兄如何了。”宁舟忙挥便将遁光一转,准备寻到卫东城,只是天阔地广,又岂是容易寻得的,茫无目的的飞了三个时辰,叹息一声,不由放弃了,“或许卫师兄已经回转夫为山,我且先回去,等他不迟。” 待到了夫为山,已经是天色渐晚,偌大一个山头,鬼影也无,空落落的。 那神秘道人分出的那道幻身,乃是他早年所得的一件宝物,使用之后,几可以假乱真,只有一次之用,本来他一直视如珍藏,想着万一有一天,自己落难需要逃命时可以用上。 只是龙须虎对他而言,价值甚大,他怎也不会轻易放弃,一番衡量之后,毅然使用宝物脱身。 他数次转换方向后,回头一瞥,见卫东城还是穷追不舍,他估算,自己恐是难以逃回老巢,就要被追上,心中忖道:“观方才一战,此人不是易与之辈,我只是占了偷袭便宜,才侥幸胜了一手,若生死相对,我未必能及。此人也不知从哪冒出来的,好生了得。今日既已结怨,便不可留他性命了,免得来日夹杂不清,甚至引来他的亲朋寻仇。” 稍一思量,有了定计,看准一个方位,便把遁光落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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