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界之锋_第七十章:只身入宫擒帝王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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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十章:只身入宫擒帝王 (第2/2页)

许压箱底的点烽烟祭出,把身一投,与点烽烟化作一处,得了性命献祭,点烽烟顿时火芒啸空,横推过去,烈焰如云,滚滚似涛,宗世冠躲避不得,被扑了个正着。

    尽管他罡烟厉害,可斗到此时,法力已损耗甚多,这汹汹烽烟,却是难灭。

    罡烟遮挡,反激的愈烧愈烈,宗世冠强提一口气,把法力一运,硬生生往下压去,止住了火势,可这时又有烟气钻入他的鼻窍中,精神一个恍惚,体内如被蚁噬,他不敢大意,牢牢护住身躯,法力恒定,撑了十来息后,喉头一甜,强把鲜血咽下,此时点烽烟的威能终于过去。

    到此时刻,在场众人欲杀欲裂,鲜血染红白地,死伤不知多少,灵道窟精锐,近乎全部被灭,至于那张龙等人,早就不知死到哪了,尸体都找不到。

    妶烽火见灵道窟死伤惨重,眼中充血,脸色难看至极,心中暗恼,“温长生,尔胆敢害我,吾妶烽火势必诛你。”

    若是宁舟知他心里话,必会晒然不语。

    宁舟所言,句句属实,妶烽火等人也是认可的,不然也不会来此一战。

    可正如实话也会骗人。

    宁舟对他讲的实话,多是美好的设想,所谓谋划,也不过是设想而已。

    但这些设想走到最后,却会发现,这根本就是一条,没有出路的荆棘漫道。

    宁舟从一开始,就心存利用之心,此刻杀上金雀台,见得宗世冠些许底细,实为意外之喜,最后他所要的,却不在此列。

    妶烽火之所以恼恨,不是因宁舟谋划失败,也不是察觉了宁舟用意,只是因灵道窟死伤太重,这是他不可接受的,也是恼恨的最根本原因。

    他却不想想,宁舟此前已经说过,谋事在人,成事在天。

    宁舟自始至终,在任何时刻,都没有说下保证必胜的话,此时来怪宁舟,未免无有道理了些。

    却说季大通见事不可为,又知自己伤势,不禁惨然一笑,“掌盟,大通为你抵挡片刻,你先率人暂且退去,待东山再起,为我等报仇。”

    话一说完,也不待妶烽火回话,残躯杀向宗世冠,但本就是残躯,神功被破,如何抗的住罡烟烈气,剑气一搅,尸骨无存。

    妶烽火经得季大通身死一激,立时冷静下来,“此番失利,却是不可全部折损在这了。”他心中哀痛,目中流泪,散去龙虎金桥,借着罡烟撞来,倒退十数丈,招呼残余部众,撕开一个口子,拼杀离去。

    最后逃得性命的只有四五十个伤残之人,人数折损,六之四‘五,算是惨败了。

    还有一些人没有逃出,被宗淳孝带人围拢剿灭。

    最后战事息止,所有人看向他们浑身浴血,威风凛凛的王,目中有着惧意,统统跪倒在地,“救驾来迟,请王上恕罪。”

    宗世冠没有言语,眼望众人,目中有悲悯之色,暗叹道:“孤王的江山,孤王的人,孤王快看不到了。”

    他收拾心情,淡漠道:“赦尔等无罪。”

    又是一阵山呼海啸,歌功颂德之音响起。

    宗世冠满意的点点头,宣文武重臣,去往金殿。

    殿中!

    宗世冠换上了一身干净蟒袍,仪态威隆,“唤众卿前来,孤王有一事交代。”

    没有人敢问什么事,问的都是傻子,在场是没有傻子的,一个个低眉顺目,等候王的话语。

    “孤王达成箓境,近来有感,体悟颇多,需闭关参悟,国不可无君,孤王有意,立淳孝为王,众卿意下如何?”

    从古到今,最好别和掌权的唱反调,权越高,越听不得反调,有些脾气暴的,听一句反调,诛你一个全家。

    特别是传位这种大事,无论仙凡,唱反调的,今日不死,明日也难活。

    在场之人,都是火里来,血里去,几经磨练的老臣子,心里门儿清,哪敢有什么意见,口呼英明不止。

    定下此事,宗世冠感觉愈发支撑不住了,挥挥手,散朝不提。

    与宗淳孝说了会儿闲话,宗世冠疲惫的回往三志斋。

    坐在金贵宝椅上,闭目回想这一生,有得意,亦有失落,不过总的来说,他还是比较满意的,自己这辈子,过的是精彩绝伦,刺激非常。

    虽然眼下国不成国,但与他何干?死后哪管他洪水滔天,自己快活就得了,不是有句话叫,儿孙自有儿孙福么,宗世冠思绪连篇,自觉就此去了,倒也值了。

    不知不觉,他竟然睡了过去。

    倏然,他心起警兆,似有危机临头,正惊疑不定时,三志斋大门无声而开,冷风吹进,一位玄衣道人,头戴面具,踏步进来,四平八稳,扫了宗世冠一眼,二话不说,架起龙虎金桥,劈头就杀。

    宗世冠怒然,“你是谁?”

    回答他的是龙虎金桥,带着浩然大力,似雄山坠地,狠狠压下,宗世冠连忙运起护身罡烟,金桥力猛,震撼澜涛,外边隐隐附着一点青红光气,稍稍一灼,罡烟立时被撕得四分五裂,金芒透出,压向宗世冠。

    宗世冠脸色一沉,直感来人甚强,比之妶烽火,还强上不少。

    不过这也就罢了,如是他全盛之时,未必不可抵挡,但现在他方经一场大战,法力亏损不少,加上引动伤势,身心俱疲,却是不敢言胜。

    龙虎金桥大力一裹,宗世冠四肢百骸,如被铁索栓拿,动弹不得,筋骨错动,似要被生生给挤死一般。

    他咬牙一喝,罡烟内收,护住身躯不灭,掐指作诀,欲要施展金雀凌剑箓法。

    来人却不会让他如愿,有戟锋闪过,照着手指就是一切,锋芒犀利,刃光寒寒,雪亮的寒芒,映在宗世冠眼中,他浑身俱冷,如被死亡笼罩。

    与力修近处相拼,纵是他境界还高一筹,也落得险象环生的下场。更何况来者不光是力修,手段更是高明,戟锋推动,宗世冠连忙缩指后退。

    但又能退到哪里呢?

    龙虎金桥定住周身,不被挤死就算了,想走那是门都没有。

    “你到底是谁?“宗世冠惊怒交集,屈指一弹,有指风破空。

    长戟一遮,荡开指风,又有长臂舒展,五指抓拿,指掌有光火纵横,罡气触之即燃,破开一个大洞,轻轻一抓,捏准宗世冠肩膀,稍一用力,骨骼爆响,却是碎了。

    宗世冠吃痛,不禁后悔,为何把太祖大印,早早给了宗淳孝,要不然凭借这个宝贝,还可御守一二。

    世间无有后悔药,宗世冠极力鼓荡罡气,企图抵挡一二,等挡过一时,自有人会来救驾。

    戟锋一挥,附有风火,以劈斩华山之势,荡开丈许烟云,中宫直进,大开大阖,将罡烟搅得一团糟。

    法力损失越多,越难镇住伤势,宗世冠终于耐不住了,旧伤新伤一起发作,内有伤势作怪,外人强人来攻,真真是进退失据,险死还生。

    来人自然是宁舟了,他来此本就是试一下,能否擒拿宗世冠,此刻心觉,宗世冠的境况,比预想中的还坏,他心头一定,大有把握。

    运出照鉴之术,神机自感,察觉对方气机有异,衰落絮乱许多,好似军阵没有将帅,无人指使,法力散乱无比。

    他戟锋一动,长河直入,如撕裂帛,刺啦一响,戟锋落在宗世冠脖颈上。

    后者不敢再动,冷声道:“有种报下名号,孤王……”

    宁舟哪有闲心听他说这些,一掌拍过,宗世冠胸膛塌陷,继而屈指连弹,劲风贯体,此人四指关节俱碎,瘫痪如泥,昏迷了过去,两极流沙飘过,将其收拿进去,而后施施然出了王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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