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界之锋_第六十八章,趋利避害,内斗不休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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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十八章,趋利避害,内斗不休 (第2/2页)

正安心有唏嘘,自己的雄心,看来是不可实现了。

    此时,喊杀声大起,远处已经交战起来,三人大急,生怕自己的人,无人主持,被尚清虚拿去添命,匆匆道:“律道长稍待,待我等整顿人手,再随道长前往。”

    “去吧!”

    却说西瀚举力相攻,势要灭杀尚清虚,借此声威,巩固在西瀚的地位。

    宗无涯麾下,卖力拼杀,一路破关,势如破竹,所遇修士,纷纷无有战意,不到半盏茶工夫,已经溃不成军,四散奔逃。

    山道上,有两人慢慢而行,闲庭信步,对此战局似是毫不意外,其中一人,手持一幡,面相奇古,对旁侧一人恭声道:“王上神机妙算,尚清虚此辈无有战意,一触即溃。”

    宗无涯身长肩阔,身披大氅,头发蓬松披肩,犹如雄狮一般,高大巍然,粗声粗气,豪迈自生,“吴卿,此战有你功劳,孤王记你一大功。”

    宗无涯口中吴卿,为西瀚策命师,主掌内务,很是有些手段,宗无涯能在西瀚站稳根脚,初时全靠吴伯涵游说各方,拉拢人手,建立了西瀚班底。

    很是受器重,论地位,此人与尚清虚相仿佛,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吴伯涵低眉顺目,不敢倨功,“下臣不过理些俗事,当不得什么。”

    宗无涯见吴伯涵这幅样子,很是满意,遥指烽火连天焚尸岭,“此战之后,西瀚各部,敢不归服,一概诛除。”

    吴伯涵赞道:“王上英明,自从妶烽火来后,有些人便起了心思,这些人早日抹杀,王上大业,方可更加稳固。”

    宗无涯嗤笑道:“妶烽火不过跳梁小丑,何足道哉。”

    吴伯涵进言道:“王上可挟战胜之威,兵发荒风谷,降服妶烽火。”

    宗无涯微微摇头,“孤王已收得消息,妶烽火率灵道窟全部人马,取道瀚北,有意进攻金雀台。”

    宗无涯经营多年,自有暗间打入灵道窟中,虽不说了如指掌,但这么大的动作,他还是知道的。

    吴伯涵大惊,“现今东瀚不稳,妶烽火如若得成,恐对王上不利啊!”

    宗无涯笑道:“我那兄弟,jianian诈狠毒,不是好对付的,妶烽火此去,必败无疑,当今之计,还是先经营西瀚,巩固实力,徐徐图之。”

    宗无涯当年败过一回,稳重许多,若无大把握,轻易不会行激进之举。

    吴伯涵不言,他深知为人臣子,君上若是下了决断,自己千万不要反对,否则再大恩宠,也抵不过君王翻脸无情。

    说话间,前面一阵喧闹,澹台逐英两父子,压着尚清虚到来。

    “呵,尚清虚被俘了。”宗无涯轻松一笑,“吴卿随我上去一观。”

    唐正安等人临阵反目,不战而走,尚清虚大为震惊,可战事凶急,他心中再多筹谋,也无从施展。

    无奈下只好极尽收拢人手,喋血苦战,寻机而退,奈何敌人太多,轮番接战下,战死无数,冷无疆也落败身亡,到了最后,他也脱身不得,被澹台逐英捡了个便宜,一把擒住。

    澹台灭镜一脚踢去,尚清虚闷声一声,跪倒在地。

    宗无涯居高临下,“尚清虚,你可愿归顺孤王?”

    尚清虚虽则被擒,风骨犹在,浑身浴血,怒视宗无涯,“反贼妄想。”

    宗无涯眉宇一寒,“活剐了此人,钻开颅骨,点了天灯,烧他个三日夜不休。”王威如狱,深沉难测,一言既出,即便尚清虚这等人物,也只得随之摆布。

    此言一出,寒风掠过,在场诸人身子不禁一寒,活剐乃极刑,纵是修士也难以承受。这也就罢了,但天灯一起,焚灵台,炼魂魄,此种痛苦,非人能受。

    尚清虚闻言,毫不变色,只是冷笑连连,“反贼无道,终将消亡。”

    宗无涯哈哈一笑,满是讥讽,背过身去,挥挥手,自有人压着尚清虚下去。

    尚清虚失利被擒,千刀万剐下,身死道灭,败死山岗,赤诚忠骨,永沉焚尸岭。

    却说妶烽火等人,取道瀚北,穿过沙海,行径东瀚边界,休养一日。

    妶烽火,申法良,季叔桐、季大通等人汇聚一堂,商议事宜。

    季大通不满道:“祖父,你为何执意让温道长留守荒风谷?”

    原来宁舟在荒风谷,计议定下后,被季叔桐得知后,他便提出要求,让宁舟留在荒风谷,与宗无涯打交道,成了盟友之实。

    对此,宁舟当然是欣然不已,便是季叔桐不说,宁舟也有此打算。

    季叔桐嘿笑道:“温长生虽有才干,却是来历神秘,我怎能信他。”

    季大通道:“可温道长所谋,全是为咱们灵道窟好,此点做不得假吧!”

    申法良冷笑道:“大通贤侄,你爷爷是在为你铺路呢,若让温长生来了,掌盟之位,怎有你的份儿。”

    季叔桐老神在在,“如今观遍灵道窟,唯有大通可担此位。”

    申法良心里有气,妶烽火道基被伤,还是被宁舟说了出去,不过也仅限这四人知晓。

    季叔桐得知此事后,自然动了心思,要把自家孙儿扶上位。

    季大通一想,顿时了然,妶烽火道基被伤,数遍灵道窟上下,也就他有资格继承掌盟大位了。

    他之前被宁舟一败,就已知双方高下,绝了争位念头。这回季叔桐为他打算,他也不好说什么,总不能拂了祖父好意。

    他也明世事,礼乐崩坏,父子相残,君臣相杀,车载斗量,数不胜数,自己人内讧,不信温长生也很正常。

    休说宁舟,便是妶烽火,申法良二人、季叔桐也信不过。

    争权夺利,心被名利驾驭,这种事难以避免。

    宁舟在此时说出妶烽火道基被伤的事,就是勾起季叔桐的邪火,使得他们内斗内。

    而季叔桐也甘愿如此,甚至乐此不疲,在他想来,反正我得利便可。

    他已经被名利,迷失了心智。

    若非妶烽火、申法良二人,还心怀大志,欲报先辈血仇,早就跟季叔桐反目成仇,厮杀一场了。

    季叔桐也是看准妶烽火二人心意,需要借助他的力量,才敢直言不讳。

    妶烽火对此也无可奈何,他也知自家境况,到此地步,再与其相争,不仅会坏了仅剩一点的情谊,还会不利于灵道窟,他也懒得争执。

    虽则他曾说过,奉宁舟为掌盟,但最后季叔桐要是与宁舟争起来,他也绝不会管。口头一说还罢,要拿人支持宁舟,他是不会这么干的。

    反正掌盟谁坐都行,至于季叔桐这点心思,敌不敌的过宁舟的手段,不在他考虑范围之内。

    他咳嗽一声,揭开此事,“当务之急,是要攻破金雀台,诛杀宗世冠。”

    “我得到消息,如今金雀台护府修士,在东瀚诛杀各种不服,正是乱得一团糟的时候,我等举力相攻,半日内可打下金雀台。”季叔桐跃跃欲试,“便是无需温长生的人,就凭咱们也是够了。”

    妶烽火心知,季叔桐不愿用宁舟的人,就是不想宁舟分润功劳,免得到时候,不好扶季大通上位。

    对于季叔桐的算计,他有几分厌恶,目光一凝,“叔老可有把握?”

    “自然是有的。”季叔桐现在根本不惧妶烽火,回视过去。

    “那好,如依叔老,事败后又当如何?”妶烽火把声一提,虽是病虎,余威犹在,这话震的季叔桐一滞,也不敢再夸口了。

    妶烽火哼了声,“等温道长人来了,再做计较不迟。”

    荒风谷人去楼空,所留之人,全被宁舟诛杀干净,毁尸灭迹,步出此谷,回头看了一眼,拔身而起,回转伏牛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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