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界之锋_第六十一章:礼乐崩坏,千刃成红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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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十一章:礼乐崩坏,千刃成红 (第2/2页)

一眼贵胄豪强,宏声道:“诸君,此次昙花香会,孤王邀你们前来,实有事拜托尔等。”

    “王上言重了,王上有何旨意,尽管颁下,微臣竭尽全力,愿效犬马之劳,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食君之禄,忠君之事,怎敢劳烦王上拜托,无论有何事需末将去办,末将必豁命效力,以报王上恤养之恩。”

    “不错,在下虽非朝官,也无王上封赐,但在下身为王上子民,自当全心全力,竭尽所能,为王上谋福祉,助王上开太平。”

    ……

    诸人争先恐后,个个争先表明心迹,好似怕宗世冠不知道自己忠诚的样子,一个说的比一个忠诚。

    这些说的震天响的,多是不入流的贵胄豪强,想要得宗世冠看重,得些赏赐什么的。

    真正的勋贵大阀,则是冷静的很,不咸不淡道:“卑职赤心奉国,但凡卑职力所能及之事,卑职必然办的妥妥帖帖。”

    “君若有其事,臣民服其劳,劣者愿受长缨,报效国恩,只是劣者年事已高,老朽昏聩,恐会有负王上重托。”

    ……

    如此种种,不一而足,个个jianian猾的很,前面说的好好地,到后面各种推辞。

    说老的、说病的、说穷的,应有尽有,反正我就是不行,王上还是找别人吧!

    这些人敢这般说,乃是有底气的,他们勋爵世袭罔替,根底深厚,有的权贵门阀,甚至能追溯到瀚海立国以前,枝繁叶茂。

    相互之间,广结罗网,互为奥援同进退,完全可以顶住宗世冠的压力。

    真惹急了他们,他们定要宗世冠吃不了兜着走。

    什么王上,他们早就没什么忠心了,千好万好,不如自己的家底好。

    这些人心里清楚的很,宗世冠的目的,无非就是要财、要人、让他们帮忙打宗无涯。

    他们精明的很,西瀚贫瘠,灵机不如东瀚,打下来又有何用。再者把物和人借给了宗世冠,万一打完了后,自己的家底剩不下几个怎么办。更甚者,宗世冠翻脸无情,转手对付他们,又该如何?

    索性搪塞推托,不让半分利益,在他们眼中,谁当王不是当。无论谁胜谁败,王还是姓宗的,他们的地位,还是不会动摇。

    宗世冠、宗无涯都是姓宗,都还是一家人,你们一家人打来打去,我们就不搀和了。

    他们算盘敲得响,殊不知宗世冠已经铁了心要整他们,破釜沉舟,在所不惜。

    宗世冠眼睛一眯,暗暗冷笑,“孤王的天下,当由孤王掌控,你们这帮蛀虫,却是不可饶恕。”

    他压下杀机,装作欣慰的样子,道:“诸君忠心,国难当头,正是需要矢志救国,救万民于水火,解乾坤于倒悬的忠诚之士。诸君心齐至斯,孤王很是欣慰,待得平复逆乱之时,在坐诸君皆是千古忠良,可载史册,青史留名。”

    有人胡吹马屁,“王上乃千古雄杰,万年难出,逆贼在王威之下,必然溃不成军,落荒而逃,谈笑间,管教敌人灰飞烟灭,不日便可克复西瀚,定鼎江山。”

    “那是,我王英明神武,逆贼胆敢来战,必然会一败涂地,连滚带爬,屁滚尿流。”

    此人说的好笑,诸人忍俊不禁,一时哄笑起来,笑声喧闹,完全不成体统。

    宗世冠牙槽磨得哗哗响,这些话他不知听过多少遍了,大话吹翻天,真叫人出来拼命,恐怕应者寥寥无几。

    不过今日,他本就不是让人来应的,他点点头,“诸位说得好啊,逆贼灰飞烟灭,走向灭亡之日,大伙都是功臣,功勋彪炳自是不必多说。但孤王现在却有一碍难之处,须得诸位帮衬一二。”

    正事来了!

    心里有谱的,个个闭嘴不言,绝不搭话,除了少数几个,真心相干一番大事的在应和。旁人都是眼观鼻,鼻观心,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姿态。

    前面都说的震天响,此刻却不发声,场面一时冷了下来,宗世冠只当没看到,朗声道:“孤王欲兴师讨贼,诸君可愿随孤王,践踏逆贼尸骨,重整旧山河?”

    “我愿追随王上。”

    “在下亦愿前往,斩将夺旗,为我王誓死效力。”

    宗世冠大致看了看,愿意的,都是混的不如意,受权贵门阀打压的人。

    这些人是明白事的,想借着宗世冠这条船,封妻荫子,登上王侯将相之位不济,也能受到宗世冠重用,多少有些好处。

    宗世冠含笑道:“很好,孤王很欣慰,来,都来孤王这边来。立在此处,昙花香会,才能看得更好,花开的更盛艳。”

    殊荣啊!他们又惊又喜,没想到有朝一日,竟还可以站到王的身边,仰视王的伟岸。

    这帮人纷纷称谢,忙不迭地的走到宗世冠身边。

    而那些勋贵门阀,则是冷笑不已,昙花么,有什么好看的。

    宗世冠最后一次,问余下之人,“诸君不愿随往么?”

    回答他的是各种推托之语,有的还大方出一两个人,在宗世冠看来,这简直是打发叫花子。

    “哼,且让你们无视孤王,今夜定叫尔等,后悔生在这世间。”宗世冠暗自恼然,把目一闭,沉声道:“昙花香会,开始!”

    随着一声开始,掀动杀人的篇章,湖中浮台慢慢裂开,似莲花绽放一般,有灯火妆点,光影迷离之下,一株丈大昙花缓缓升起,而后徐徐盛开,香气逐渐弥漫。

    便在此时,诸人身边服侍之人,掏出暗藏刀斧,劈头就砍。

    一人完全不知情中,被一斧劈中脑门,登时脑瓜子被开了瓢,红的白的,溅了一地,旁边一人完全吓懵了,“啊!”的一声惨叫。

    宗世冠的谋划,终于开始了,

    愈来愈多的人,从暗中冲出,持刀就砍,拿斧就劈,杀人如屠狗。劈柴似的,砍得骨头梆梆响,杀得诸人嗷嗷叫,。

    咔咔咔,血哗哗的飚,射在空中,艳红连天,与白色昙花交织一处,互相印衬,昙花愈发美艳起来。

    花叶片片翘起,白色的花苞慢慢打开,数十片花朵,水莲似的相互拥着。

    诸人也相互簇拥,借此增添勇气,可惜勇气却不敌刀气。

    一刀削过,一个勋贵躲闪不及,正中面门,半张脸都被削掉了,眼珠受力被挤飞了出去,被一个吓得惊慌意乱之人一脚踩爆。此人踩过之后,脚下一滑,跌倒在地,一杆长枪刺来,将他戳了个透心凉,心飞扬。他临死之前,双手乱抓,把一人抓的身子歪扭,也不知从何处飞来一剑,顿时将这人斩首。被斩之人,脖颈血喷如柱,飞起三丈长红,喷了对面一人满头满脸,那人还不知怎么回事,血浆糊来,眼前一红,继而被乱刀加身,被杀了个骨rou成泥,尸骨无存。

    劈得人哭爹喊娘,剁得人众情惶惶!

    刀光、剑光、斧光、各种收命之光,晃花人眼,乱人眼目,众光齐来,四散奔逃,直教人意沉沉,心慌慌。惨叫声、哀嚎声、痛苦声、声声悲苦,声声痛呼,声声求生,求生却不得生,痛呼却呼不得饶恕,听的人心生寒,胆生怯。

    五内如绞,心凉至死,万千悔意浮上心头,可惜刀斧无情,不闻人心。百刃梨过一遍,花场已成血场,尸骨累累,残尸遍地,各种死状,难以详述。

    血流成河,洒在昙花上,花瓣一层层,一片片,似血花纷扬,霎时间,盛开至最瑰丽的时刻,而惨叫声,也嘎然而止。

    昙花一现,开的短暂,杀人血洗,也只需些许工夫。

    宗世冠望着最后一片花瓣落下,嘴角露出一丝笑意,招呼方才过来的人,不见志得意满,神色愈显阴沉,“诸君,今夜昙花香会如何?”

    那些人愣愣的点点头,旋即满脸惧服的跪倒在地,山呼万岁,响彻夜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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