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点江山君莫笑_二十四 红藕香残玉簟秋 上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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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四 红藕香残玉簟秋 上 (第3/3页)

的燕窝,臣侍稍后命厨房都拿来,细细的炖了给君上滋补。”

    “有劳你了。本君休养期间,东宫的琐事还要烦劳冷烟你。”

    关冷烟躬身一笑,“君上客气了,臣侍替殿下和君上分忧是分内事,岂敢担当烦劳二字?君上,淑君殿下和臣侍此来,一则是为了转达君后殿下的慰问,二则是想探望君上,向君上道喜。既然差事也办了,君上也无碍,那臣侍们这就告退了,免得打扰君上静养。”

    关冷烟站起身,不忘拉了凤雏一把。凤雏正纠结,得了关冷烟的解围心存感激的看了他一眼,与他一并辞出鸾喜殿。

    两人并肩走到叉路口,柔芙殿在东,徽雅苑在西。关冷烟拍了拍凤雏的肩,“你仍当我是兄长的话,我就劝你一句,前尘往事都忘了吧。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你是个聪明人,何必自苦?殿下对你一片赤诚之心,你在殿下那里又是第一位的,你们早晚会再有孩子。”

    “关兄……”有些话不用明说,凤雏也心领神会。他点点头,嘴角微翘,“我知道了,你也别光说我,你跟了殿下这么久,自己的肚子也要争气。”

    “呵呵……”关冷烟干笑,目送凤雏离去,心却在转身的一霎那黯然。

    息肌丸,几年前他承宠时没少服用过。如今他能有个名份守在宁婉身边已经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若论起孩子,恐怕他这一辈子也不会有的了。

    掌灯的时候,白玉彦小睡起身,容嫣端着燕窝进来,见白玉彦气色又好了很多,不禁眉开眼笑。宁婉批完奏折,在凤雏处用了晚膳,又安慰了他一阵,便回转鸾喜殿来。

    进门时白玉彦正吩咐容嫣,“我能有几张嘴,那么多燕窝吞也吞不下。你拨出三份,一份送到流鸢手里给殿下用,一份送到柔芙殿去,再一份送去徽雅苑。”

    “哎。”容嫣收拾了杯碟碗筷出去,见了宁婉忙福身。宁婉摆摆手示意他退下,亲自坐在白玉彦的榻上笑呵呵的模样,“你身子没好利索还总惦记着别人,可别再让本宫担心了,若真有个长短,本宫到哪里去找这么贤惠的夫君?”

    白玉彦腼腆一笑,“殿下说的哪里话?论容貌家世臣侍比不得淑君,论才干臣侍比不得冷烟,臣侍没什么本事,殿下终日为国事cao劳,臣侍要是连个家务也不会打理,又怎么能叫殿下无后顾之忧呢?况且,淑君身子一向都弱,从汉国回来人瘦多了,冷烟终日奔忙cao心,做的事一点不比臣侍少,臣侍心疼他们,送些燕窝给他们补补,难道殿下连这点小恩小惠也不许吗?”

    白玉彦难得跟宁婉打趣儿,宁婉哈哈大笑了起来。“好好好!倒是本宫小气了,明天本宫派人买一车的燕窝回来,叫你们三个慢慢的补!”

    说完,两人笑作一团。宁婉很感慨,“以前本宫还担心过,现在见你们三人相处和睦,彼此关照,这是本宫最大的福气,玉彦,本宫该谢谢你。”

    “呵呵,殿下不必这么着急谢臣侍,稍后殿下有的是机会谢呢。等傲然过了门,东宫又多了一位侧君,殿下的身边又多了一个贴心的人,臣侍们又多了一个好弟弟,到时候才是圆满了。”白玉彦说着靠进宁婉怀里,宁婉见他说的真心实意,也轻轻点了点头。

    宁婉想起一事,问道:“有件事本宫不大明白,你又不是神仙,也没有能掐会算的本领,怎么今儿一早会想起去平王府探望秦君的?”

    “这个……”提起秦冕,白玉彦又忍不住伤心起来,他眉头蹙着,“其实昨晚冕儿送了一份贺礼来,还派人千叮咛万嘱咐要臣侍今早过去看他。谁知臣侍起得晚了,去的时候他已经吊在梁上。现在想起来,臣侍觉得万分对不起他,臣侍若能早一点赶去,他可能就不会……”

    白玉彦说话间珠泪翻滚,宁婉拍着他的背安慰他,“你万不可这样想。刑部的人去验了,秦君确属自缢,他的死与你无关。”

    “那墙上的血字该怎么解释?就算冕儿自己上吊,也是被贺兰宁然逼死的!臣侍想起他大婚的第二天来东宫听戏,当时什么戏不好点,偏偏点了一处《慧郎记》。臣侍当时只觉得蹊跷,后来并没在意。现在回想,他新婚之夜恐怕就受尽了委屈,李慧郎不也是被jianian贼逼死的吗?”

    刑部验尸,发现秦冕周身多处伤痕未愈,宁婉知悉了内情,并不敢告诉白玉彦怕惹他伤心,只说:“此事母皇已经责成刑部和内府共同调查,相关人等暂时羁押在内府候审。平王目前禁足在王府。不过依本宫看,秦君既验明是自尽,他死时平王又不在场,很难判平王有什么罪。况且,你也知道刑部有你母亲的人,自家姑侄,查能查出什么?过几天风声不紧了,平王也就开释了。”

    “那冕儿就白死了?”白玉彦心里一阵难过,但宁婉说的是实情,白羽珍肯定是帮白贵君和平王的,白玉彦也心知肚明。

    宁婉转念,“你说秦君昨晚送了你一份贺礼,是什么东西?”

    “是一匹锦缎,秦君亲手织的。”

    “哦,难得呀,世家公子很少自己会织锦的,他织得什么图案?”宁婉很有兴趣的样子。

    白玉彦叹了口气,摇着头,“臣侍真不清楚。昨晚没顾上看,今儿一天也昏了头,哪里想得起来。对了,臣侍听他提起过,他说他织是一个故事。”

    “故事?”宁婉诧异。

    白玉彦指了指案边的书架,“确实是故事,他怕臣侍看不懂,还把一本《汉经国列传》交给臣侍,说他织的是汉国前三代帝王的事。他还说如果臣侍一个人看着费解,叫臣侍请殿下一同来参详。”

    “哦?那快把锦缎拿来本宫看看。”宁婉语速很急切,白玉彦虽不明就里,也连声吩咐小侍将锦缎取来。宁婉屏退侍从,铺开锦缎,一幅幅生动的画面顿时展现于眼前。

    宁婉仔仔细细的查看,白玉彦凑过去,见上面人物繁多,又仿佛有章有节,看不太懂。侧头见宁婉沉吟不语,他试探的问,“殿下,要不您拿那本《汉经国列传》参考一下?”

    “不必了。”宁婉神情严肃,将锦缎收好放入了锦盒,“玉彦,本宫很中意这匹锦缎,暂且放在你这里,一会儿本宫会叫流鸢来取。你记住,除了流鸢,任何人不能碰这匹锦缎。另外,本宫有急事要去书房,《汉经国列传》本宫也拿走了,这件事你不许再向任何人提起。”

    “是,臣侍明白了。”见宁婉匆匆而去的背影,白玉彦心中疑惑却不便问。他能感觉到这匹锦缎决不是一般的贺礼。

    秦冕临终之前,用他的弱小的生命织就了一个令宁婉非常不安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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