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胡蔓 (第2/2页)
浮华眼中闪过一丝不忍,“幽兰宫的人最先去那里传的,要不是咱们在帝君那里听到,我也不会知道了。” “这就是说,后宫里的人都该不知道……”午川沉思着。 浮华立即想到什么,马上点头,“是,帝后明智。” 午杰看着他俩,后知后觉地问:“那现在……” 午川忙看了他一眼,“伺候梳洗吧,本宫要午休。” ----- 幽兰宫里的每个人都噤若寒蝉,生怕自己被抓出来扣上一定谋害帝嗣的罪名。 只是有一人他无法沉默,也无法安静,他坐在妖姬面前,肩头轻颤,显然是在哭。 看见这一幕的帝君有些心动。 “辛昀……” 他在背后唤着。 辛昀却不像平日那样笑着转过身激动地对他说“帝君快来看,孩子又大了一些呢”。 他是那样的喜欢这个孩子,以至每天都盯着他看,每天都跟自己讲孩子的变化。 可是,怎么会这样…… 帝君轻轻走到他身后,还没开口,辛昀就转过脸来贴在他腰间,“帝君、帝君……” 他是那样的无助,忍不住让人想要安慰他。可是帝君的心里何尝不痛,他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那种感觉就好像有人在心头扎了一根刺,没跳动一下就深入一分,痛不欲生。 “辛昀……”帝君轻轻地抱着他,拂着他的头。他也是才看到了辛昀身前的他们的孩子,那枯萎的模样与往日的活泼精灵实在无法联系在一起了。他就这样死了。自己甚至还想给他做饭、教他读书写字,可是为什么,每当自己以为未来唾手可得的时候总生变故?
伤狂如此,孩子如此,自己是否永远无法守候自己所宝贵的人? “帝君,是谁要害我们的孩子。辛昀好痛……” 辛昀闭着眼睛,一手捂着胸口,一手抓着帝君,那力道把帝君的手都捏得青紫了。 一旁的币元想要上来提醒他,却被帝君用眼神挡回去了。这种痛算什么?辛昀心里的痛只怕要比这大十倍。 是谁要害孤的孩子? 帝君的目光落在了一直站在一旁的东古的身上,冰冷地问:“孩子是怎么回事?” 东古还没开口,辛昀就仰起头来,“是毒死的,帝君,有人下毒,有人下毒,他还未出世……”说着,他已是泣不成声了。 帝君坐在他身边揽住他的肩头,让他在自己怀里哭泣,“孤会查清楚的。” 辛昀一直点头,可哭声却始终不减。 帝君对币元扬了扬脸,眼睛指向东古,币元立即会意,引着东古出去了。 待帝君安抚完辛昀,看他带着满脸的泪痕睡去,天色已经很晚了。他一边给辛昀擦泪,一边看向枯萎的妖姬,默默地叹息。 站起身,把妖姬捧在怀中,步伐沉沉地走向外面去。 “东古呢?”帝君看着前方,却是在问币元。 币元不经意地扫了一眼帝君怀里的妖姬,匆匆说:“偏殿候着呢。” “嗯,派人好生照顾丽妃。” “是。” 币元躬着身子直到看见帝君的鞋子迈入偏殿这才僵硬地直起腰背来。他刚才分明看见帝君的样子好像憔悴了许多,那眼睛,像是哭过…… 唉,谁这么作孽! 这也是帝君想问的,他正面无表情地看着东古。 东古说:“这毒……像是胡蔓草。” 帝君冰冷的眸子里闪过一丝惊讶,“胡蔓?孤怎么没听过。”身为千家的人,帝君也是自幼学医,他熟读医术,很多草木都在他的脑中记着,可胡蔓草他却没有听过。 “是,帝君不知也是应当的。因为我认识这草也是去嵇康学医的时候见到的。” “嵇康?”帝君的眸子变得更冷了。谁也知道这宫里只有一个人来自嵇康。 “是,胡蔓草只有嵇康才有。”东古的眼睛一直瞧着帝君,果然,帝君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 “今天都谁来看过丽妃?” 这话是帝君问林还德的,他也在一旁等着“审问”。 他匆匆跪下,“回、回帝君,只有……”他不敢说了,帝后知道他杀人的事,他也就算是帝后的人了。 “谁?”帝君的语气冷到了极点,他所踩之地也泛起淡淡地冰雾。 林还德吓得俯伏在地,比起帝后他当然更怕帝君,急忙大呼:“只有帝后来看过!” 帝君气得发颤,愤愤地拍了一掌桌子起身走了。只是谁也不敢问他去干什么,但不出意外,帝君这副样子只能是去找帝后问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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