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赌一把 (第2/2页)
他们解围,然后自己再亲手击败项梁。 而此时的项羽和刘季,对他们堪堪逃过一劫毫无察觉!两人带着大军穿过这片山林,前面一马平川,再也没有任何可以伏击和设置陷阱的地方。 这里离临济大约还有两三百里远,已经临近深夜,项羽和刘季,带着各自的队伍,分开安营扎寨。 话不投机导致的结果,就是相互之间的信任,也是非常有限。 除非是很重要的事情,刘季基本上不与项羽交流,就是有事,他们也说不了几句话。 不是问题的问题,困扰着刘季,心烦意乱! 脚底长水泡!奇痒无比! 刘季毫无形象的在那里抓脚,心情的烦躁导致的是身体的虚火,老毛病又犯了。 真是恨不得把脚砍了! 正当他厌烦透顶的时候,突然一个人钻进帐篷,在刘季耳边耳语了几句。 “来的人你认识吗?身份可靠吗?”刘季对传话的夏侯婴问道。 夏侯婴是刘季的车夫,也是亲兵队长,负责刘季本身的安全。 “季哥,确实是宋义的人,他好像是宋义的侄儿。”夏侯婴的记性很好。 宋义的侄儿?他来这里是为了什么? 刘季习惯的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 “你带他来见我吧。”说完又低声在夏侯婴耳边低声说了几句。 不一会,人被带到,是一个刚刚长出胡须的年轻人,样子看着倒是稳重得很,只是那紧张的眼神出卖了他内心的忐忑。 “有什么事情你就说吧。”刘季懒洋洋的在一边毫无形象的抠脚,似乎一点都没把对方当回事,极其无礼。 眼中的鄙视和怒色一闪而过,这个年轻人对刘季拱手说道:“刘将军,楚怀王有令,秦军来犯,请您立刻回军彭城。” 果然!!刘季心领神会!眼睛眯成一条缝! 项梁在前方还没倒,就有人想要落井下石了。 世态炎凉,人心不古啊! 没想到宋义为了争夺权力,是如此的不择手段,完全是没有下限了。 此刻摆在刘季面前的有两条路。 第一条,跟着项羽去跟章邯死磕,九死一生。当然,万一,万一成功了的话,不仅成就自己的大名,而且忠义无双!名利双收!
但是只是看上去很美! 那是几十万秦军啊,不是几十万牲口。站在那里让你杀! 连项梁的主力,都被困住了,他们现在这点人,还能怎么样? 去了等于是送死! 成全忠义之名,在史书上留下光辉的一笔。刘季以卵击石,被章邯大军痛殴!身死军灭! 那有P用! 什么事情都要以人活着为最高目的。如果成了死人,就算给个皇帝你当,又有什么意思! 这是一个概率极小的豪赌! 要么赢得一切,要么倾家荡产! 那么就只有选第二条路了。 跟第一条路相比,第二条路更简单,那就是甩开项羽,逃跑回彭城,项羽这愣头青爱干什么干什么。 不管怎么样,这条路不会死,至少不会马上死。 然而还是会有其他的问题。 虽然说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找个好老板都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但是背后捅刀子这种事情,不厚道,让人唾弃,这个是毋庸置疑的。 刘季是亭长出身,就是靠着自己罩着的那帮兄弟才起家的。最讲究的就是兄弟之义。 现在故主遇到困难了,你就往别人背后捅刀,手下人会怎么看你? 他们会不会在心里看轻你?他们会不会觉得你也是不过尔尔,甚至还不如他们? 有些人会不会兔死狐悲物伤其类,觉得你这个人靠不住? 会不会私下里和别人眉来眼去,比如像雍齿这样的,在关键时刻给你一刀? 一切都有可能,因为是你自己,打开了人心的魔盒,罪魁祸首都是当初自己的选择给手下人做了榜样。 所以这条路看似简单,实际上比前一条路更艰险。 这是一杯看似甘甜的毒酒,饮下之后,后患无穷。 更何况,万一项梁败了,秦军杀过来,自己往哪里去躲? 能躲得了一年,能躲一辈子? 脸上的神色不断变幻,似乎比当初在芒砀山造反时还要让人纠结。 终于,刘季把心一横,对夏侯婴说道:“送客!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等灭掉章邯,我自会向楚王请罪的。” 那个年轻人恨恨的看了刘季一眼,什么话都没说就走了。 刘季像是虚脱了一样,靠在简陋的床榻上。 “夏侯婴啊,我知道你不喜欢项羽那帮人,不过你还是去跟他知会一下,免得疑心生暗鬼,明白了吗?” 决定作了,姿态要做足。自己要跟着项羽去瞎掰,怎么又能不让对方知道,让对方心存感激? 忠诚是有代价的,什么时候都是! 果不其然,夏侯婴回来之后,说项羽对他的态度,比之前强了许多。刘季松了口气,总算项羽这边没得罪,也没背上背着故主和其他人勾搭的恶名。 现在要赌一把了,就是要赌项梁能在章邯大军的围困下挺住!一定要挺住! 不然就算刘季侥幸从战场上逃脱了,楚王熊心不会放过他,那个宋义更不会放过他。 …… 几乎是没隔多久,或者说在刘季见到宋义的使者之前,楚王熊心就派人到韩信的住所,秘密传了一道旨意,让他的人,无论如何也不能去救援项梁。其他的事情可自便。事成之后,封为大将军,地位仅在宋义之下。 韩信拿着那封密旨,思前想后,没有告诉任何人,而是偷偷的烧掉了。他对使者说:“我会好好考虑的。”然后就没有了下文。 楚王熊心也没有再追问这件事。 看不见的Y谋在酝酿,项梁还没死,楚王熊心和宋义这些人,就准备出来摘桃子,项梁当初的凝聚人心的战略,还是出现了波折。 粟县的桑固大营里,李由看着正在喂马的陈蒲,觉得这个人怎么看怎么奇怪。 “那个,你是新调进亲兵队的吗?叫什么名字?” 咯噔一声,陈蒲的心提到嗓子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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