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yhjyuk (第3/3页)
只觉这慕容智性子阴沉说不出的讨厌连连摇头道:“我不要做你弟子你这人太也……没有风度!”情急生智忽然将彭九翁的口头禅说了出来。 彭九翁拍手大笑:“老家伙连这小娃儿都说你没有风度。若换作我早跳进洞庭湖里淹死啦!”林逸虹踏上一步笑道:“慕容兄能瞧上他自是这孩子的造化。只是……这孩子来历非同一般逸虹要亲自收他为徒!”
慕容智双眉微皱正要言语忽地咦了一声伸手捉住了卓南雁的手腕面色突变似是遇到了什么怪异之事。 林逸虹眼见他脸上变色身形倏地一闪双掌化爪急抓而出。这一招“结草衔环”使得快如电击慕容智心神微怔之间双臂“少海xue”已被他紧紧扣住。彭九翁和林霜月不由齐声叫好。慕容智嘿嘿冷笑双臂蓦地变得泥鳅般滑不溜手身形暴退已从林逸虹掌中脱出。林逸虹自也不愿跟他翻脸动手乘他一退之间已将卓南雁拉到身边。 “原来林老二是想自己收他为徒!”慕容智哈哈大笑“可是这孩子身有怪疾只怕终生难以习武!”原来他适才听得卓南雁脉象有异微一沉思便觉出了卓南雁体内经脉的怪异之处。 卓南雁心中一沉却扬眉叫道:“胡说八道!谁说我不能习武我、我不但能习武还要练得比你高上百倍千倍万倍!”他此时最怕听的便是有人说他不能习武慕容智淡淡的一句话却气得他眼泪几乎流下来了。 林逸虹微微一笑正要言语却见那对拼斗的孩子又分出了胜负。那陈金使一招“江海同归”将对手打得口吐鲜血。这时再也无人上前挑战这叫陈金的少年便成了本轮武英会的状元。一群少年大声鼓噪喝彩几个孩子忽然抢过去将陈金架在头顶簇拥着去了。 “陈金这小娃有福能做了老夫的弟子也是他三生的造化!”彭九翁手拈长髯摇头晃脑。林逸虹忽道:“九翁怎地慕容行和曲流觞二位明使未来挑选弟子?” 明教净风五子除了彭九翁、慕容智和早年追随卓藏锋抗金、战死沙场的韩道人还有两位。那地藏明使慕容行是慕容智的亲兄弟外号“大力”外家功夫登峰造极。绰号“曲水流觞”的降魔明使曲流觞则以“弹指神通”的功夫纵横江湖在五人之中武功最高。 “他们挨罚了!”彭九翁叹一口气“你们离岛不及半月慕容行跟曲流觞醉酒贪杯坏了本教禁酒之令给教主撞见啦。教主罚慕容行带上思过索在这大云岛上传授群童武艺。罚曲流觞禁锢在白虹岛半载不得下岛一步。”林霜月听了不由叹了口气柔声道:“可怜的曲老伯每次我偷酒给他喝都叮嘱他不要让教主瞧见。怎地他这么机灵的一个人回回饮酒总是给教主觉?” 慕容智冷冷道:“你曲老伯虽然机灵却如何能逃得过教主的法眼?教主若是成心整一个人谁能逃得出去?”说着似是自觉失言猛一顿足霍地飞身而起几个起落便直落到了湖中的一叶扁舟上。也不见他挥臂划水内力自腿上源源贯注舟上小舟轻轻随波起伏竟自飘然而去。 卓南雁看得目瞪口呆暗道:“这慕容智、彭九翁便各怀奇技武功决不在林逸虹之下那教主林逸烟不知该是何等身手了?” 林逸虹却犹自喃喃道:“禁锢在那寸草不生的白虹岛半年?教主这惩戒未免也太重了!我去找教主给二位明使求情。”明教教主林逸烟本是他兄长但林逸虹生性严谨又对林逸烟甚为崇敬每次提及兄长总是毕恭毕敬地称为“教主”。彭九翁却叹道:“不劳挂怀啦教主三日之前闭关参修‘三际大法’天王老子也不见要到一百八十日后才得出关。” “那不是要到半年之后才能见他?”林逸虹重重地一顿足道“嘿持斋禁酒乃是本教大戒曲流觞身为本教净风五使之一却怎地屡教不改?” 彭九翁却翻着一双通红的眼珠道:“少拿着你白阳长老的位份来压人。哼哼三十年前‘曲水流觞’喝酒之时你还在穿开裆裤满处乱窜。”说着忽地仰天长叹“卓教主早就去了明教三长老一囚一遁净风五使中的韩道人也早早的撒手归真留下我们四个老东西又屡因小过受罚嘿嘿明教精英迟早会风流云散走个精光!”蓦地大袖疾挥如一只大鹤般飘然而起倏忽闪入林子深处去了。这人自称“九步登天”委实轻功高妙。 林逸虹面色一变似要怒待见他飞身遁走忙叫道:“九翁!”也随着他飞身投入竹林。 卓南雁听他们说及明教往事心中一颤:“易伯伯说我爹在世时明教曾因护国还是护教引一场急变明教中人因而心气不齐。想不到过去了十多年依然如此。”正自愣一旁的林霜月却道:“咱们走吧我先带你们前去安歇!”卓南雁和余孤天便跟着她一路前行。 岛上到处都是树荫竹影潇潇的竹叶在这冷肃季节不算繁茂但黯淡的夕阳光芒却只能无力地从竹荫间隙里投下点点昏黄的光晕。林子中也不知是什么水鸟在鸣叫那声音听起来怪怪的好像是有人在拨弄木梳的齿子似的。卓南雁和余孤天手行走其中卓南雁只觉处处新鲜好玩余孤天却双手抱肩心底泛起阵阵的冷寂孤单。 再行得片刻眼前豁然开朗一处极大的庄院耸立在宽坦空旷的平地上。庄院背后是一座高耸的山峰乱石高矗枯藤横生嶙峋巉岩映着苍紫的暮色显得格外峻峭。这庄院依山而立三面环水便有一股不可言喻的夺人气势。庄内院落四合屋宇甚多以参差的竹林四处点染别具情致。林霜月带着二人转了几转进了竹林深处的一处乌头门高耸的宽大院落。 院子里屋脊迭起前堂后寝全是歇山式大屋飞檐四挑颇有气势。卓南雁的目光却一下子院子当中一块青闪闪的太湖石上那上面银钩铁划地刻着一个“剑”字在一抹金色斜阳的映照之下便有一股虎啸龙吟气吞八荒之势。 “这里便是卓二伯当初的居处‘藏剑阁’了”林霜月在斜阳影子里幽幽看着他声音轻轻的似是怕惊起他的沉思“这个‘剑’字据说便是你爹爹当年亲手挥剑刻上去的。”卓南雁无语地抚着那凛凛生威的剑痕心底忽然生出一种难以明状的深切痛楚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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