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间十月_第七章23、家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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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章23、家 (第1/2页)

    她是战争的起始。

    若说一开始她想的太过天真,做法太过愚笨。那后面苍蓝两国的方式方法,就是弥补她展开宣纸,画下那并不完美一笔之后的修正。

    修正?

    呵呵……

    她为什么要费尽心思进宫?为什么要以自己的血去养将死的王后?她只想把牺牲降到最小,把杀戮降到最少。

    她的确太过天真。她不动,别人就不动吗?她在算计王后,算计江家。同时王后、江家乃至许多人也在做自己的安排。

    与乾晟联手的江家是抱着一种怎样笃定的心态与侥幸?乾晟或许糊涂,王后呢?那般荒唐的想法,那般损人的计划。在赋予行动之前,她就没想过自己的性命是谁救的吗?

    当权利与私心蒙蔽了心,眼睛还有何用?

    江伊安大约是这场战争前半部分最倒霉的人。背靠墨宛,倚仗葬花阁,还与乾国王后息息相关。

    大概他的出发点是好的。毕竟任何事情在计划之后,行动之前的出发点都是向着好的一面设想。

    要不说,人算不如天算,算来算去不如不算。算得再好有什么用?

    王后与江伊安算计得再完美,他们一介凡人如何能知道若不是莫安告诉,连风飏都不会知道的鬼公子的存在。如此关键的人物,不在关键时刻上场,难道还等大幕落围之后再出现吗?

    莫安是气恼。可不管苍蓝两国有什么动向,她都只是沉默的帮衬他们所有的计划与安排。墨轩知道穆家阁,却不知道穆家阁到底是当家。苍宇弈知道穆家阁为什么会倾巢而出帮他们做事,风飏知道背后如雪中送炭的安排出自谁手。大局当前,谁也不会儿女私情。

    莫安懂。

    她都懂。

    可是懂归懂,她心底却是那样的憎恶战争。她没有经历过战争。生于那种和平年代,电视里听得多,书上看得多。从三皇五帝到八年抗战,历史书虽真真假假,但实实在在的记载了战争时的尸山血海与战争后的满目疮痍。

    什么是国家,什么是政治?

    国家不是从来就有的,它是社会发展到一定阶段的产物!国家的本质是经济上占统治地位的阶级进行阶级统治的工具!“政”是方向和主体,“治”是手段和方法,而政治的根本就是统治!

    道道光影在她手中闪过,一把匕首这些年已经被她玩得出神入化。不过片刻,一棵树生生被她剥了皮,却未伤到树干分毫。

    莫安清楚的知道没有国家对人民意味着什么,没有一个霸权主义的存在会将一个国家推向何处。她无法讲述。也许是因为心底的排斥,所以她从来不喜欢政治,也厌恶与政治打交道。

    战争本就是屠杀与谋略并存的产物。是用血骨筑起的城墙。尸横遍野怎样?埋骨他乡又怎样?她不敢去打听那场战争带来了什么,她害怕。害怕自己听见以后会做出一些怎样的事情来。她不配做一个领导者,因为她心不够狠,因为她妇人之仁。

    不敢面对,她就逃避。

    穆休大概发现了她的抵触,所以从来不曾跟她讲战争中的残酷。

    云和漓偷偷跟在莫安身后,探头探脑接近,而后,两人齐齐呆滞在原地。

    那个手中紧紧握着匕首,如桦木般挺直了腰板站在崖口的女人——好冷!肃杀的气势遍布各个角落。也让云和漓心中一惊。

    她紧抿着唇畔,不见傲气,不见卑屈,黑紫色的长发宛若活物般在风中飘荡。净白的素颜波澜不惊。飘逸的白纱立领群裳在风中摆荡着,更衬得她身纤娇小。袖口裙摆的紫花在这摇摆中仿佛栩栩如生。满眼的水雾,似乎溢满无限风情……美得……惊为天人。

    气急攻心。

    她蓦地呛出一口鲜血。惊得躲在暗处的云和漓双双跳出来。一左一右拉她两只胳膊,深怕她一不小心掉下山崖去。

    郁结的血吐出,她倒没觉得难受,反而感觉灵台清朗。可胳膊难受。挣了挣胳膊,两人抓得太死。她无奈的说:“放手,我不跳。”

    “你确定?”漓不太相信她的话。

    她翻白眼,灵力一荡,轻松摆开两人的手,“我有病才跳崖!”说完这话她窒了一下。吗的,她以前还真脑抽的跳过崖。算了,往事不堪回首,不想了。

    两人不确信的跟着她亦步亦趋,她懒得去管。才回到山门,就见暖心一溜小跑,“莫安莫安,我正要去找你呢。”喘口气,“穆休大哥来了。臭鸟也来了。”

    莫安一笑。暖心跟六合简直就像当初的暖苏跟苍穹。见面就掐。苍穹……风飏早已将苍穹剑还于她,但是除了刚开始她还见过苍穹剑灵以外,许久都不曾听过他的声音了。更何况现在的暖苏……

    暖苏……

    哎。

    这个执着的狐妖。

    甩甩头,拉起暖心的手:“走。”

    六合这只自恋的鹦鹉随时随地都会甩脑袋上的长翎。用它自己的话说,太帅,没办法。

    “臭丫头,本座看见来了你居然扭头就跑。”六合立在穆休肩头甩着长翎教训暖心。暖心撇嘴,不屑搭理它。

    不理它?六合来劲儿了。张开翅膀就要飞。

    华彩的光一晃,六合一头栽在地上,鸟头朝地,鸟爪抽搐。莫安淡淡看它一眼,它小黑豆一样的眼睛乱转,就是不敢看她。

    “莫安。这山头我都安排好了。”穆休出马,一个顶三。这几年的历练让穆休的手段越发娴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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