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长别离 (五) (第2/2页)
钱向空中一撒,钞票纷纷落到桌子上,沙发上到处都是,见钱眼开的女人们见状都变得张牙舞爪起来,徐赫是个出手大方的人,也可以说对徐赫来讲他不在意女人、更不在意钱财。 五个女人中,有一个女人纹丝未动,像是个不为金钱所动的贞洁烈女,徐赫嘲讽的看着那些捕捉钞票的女人们。或许在徐赫的内心深处,这世上所有女人都是卑贱的生物。能够轻易收买,见钱眼开,唯利是图,她们挥霍自己的青春rou体卖春。当然,徐赫很清楚,男人也好不到哪里去。 “你再不去抢几张,可就没了。”徐赫看着坐在自己身侧的女人,说道。 女人无所谓的样子,神情若有所思。 “你知道,在常来的中国人当中,你有没有特别有记忆的。”徐赫引导着问她。 忽然之间,女人明亮的笑起来,这女人笑起来非常魅惑,她说:“我想想看啊......”女人像是在回忆一样,头微微偏着,“来这里的中国客人大多都是一掷千金,十分寻常。但应该没有什么特别,帮不上忙真是抱歉呐!”女人露出讨好的微笑。 徐赫的脸立即沉下来,他觉得自己是在白费功夫,就轰走了身边的女人。那个女人连同其余四个又都悻悻然的走出包房。 此时,一位身着大红连衣裙,脸上画着深粉色眼妆的老女人,走进包间当中来。这名女人是这里的mama桑,是个在风月场上极有经验的女人。 “徐先生,您好久不来我这儿了。刚刚叫的姑娘都被请走了,怎么,不满意?”mama桑谄媚的靠着徐赫的肩膀揽住徐赫的臂弯,有几缕长长的发丝蹭到徐赫身上,“您贵人事忙,还以为您已经忘了我们这了呢!”真是难为她了,快要五十岁的年纪还要摆出二十岁的嗲嗲声, mama桑看到了恒一的脸,微笑起来,说道:“哟!这是谁啊,头一回来啊,”她一边打量着恒一一边咂舌感叹,“哎呀,这孩子怎么长得这么俊俏,到底是年轻,男孩子竟然皮肤还这样细嫩......”她斜睨起眼睛,微笑时眼位舒展开的鱼尾纹,令调情也带着一些“母性”。见恒一不为所动,mama桑一脸悻悻然的问了句:“你们来这不‘碰’姑娘,那还来风俗店干嘛呢!”
“我问你,你对店里经常关顾的中国人,有没有印象。”徐赫从口袋里拿出一个装满钞票的信封,徐赫将那封鼓鼓的信封塞到mama桑手里,她立刻裂开嘴笑的开怀,说道:“哟!徐先生就是大方嘛!想知道什么,老娘我啊都告诉你们!”紧接着他将信封塞到连衣裙的领口里,信封夹在她那上了年纪后的松垮**中间。 “一直都有很多中国人来光顾的,香港人跟大陆人很少,多见是那些台湾人......”mama桑对着徐赫的耳朵吹了一口气,用极其暧昧的目光看着坐在另一侧的恒一,而此时恒一正好与她对上视线。 “台湾人?那这些台湾人里有没有一个年轻男人,长着一双丹凤眼睛的......”mama桑听完徐赫的描述,立刻在脑海中回忆起一个西装革履,教养良好,并有幸生得一双能迷死女人的桃花眼的男人。那个男人很奇怪,起初来这里点姑娘出台每次都是不同人的,也就是最近一年吧,那个男人貌似是看上了她店里的一个丫头,回回来店里都点那个丫头。时间长了吧,有一回她好心好意建议他换个女伴,谁知他竟然翻脸摔了杯子,用日文骂了句脏话。也确实是喝得有些多,那个他钟情的丫头陪在他身边,照顾着他。 “说起他啊......”mama桑点起一支女士烟,恒一与徐赫对看了一眼,直觉告诉他们两个,他们这回没白跑一趟。 “那个台北男人从前经常关顾我们这里,我能看出来这男人啊绝对是惹了很多风流债的,这样的男人也不知道能被那个倒霉女人降服住,”mama桑笑了起来,因为饮酒的关系脸上有些红晕,“那个男人总是点我们这里的一个姑娘,其实也没多漂亮,那个姑娘就是刚刚在徐先生身边的那个丫头。” “她叫什么呢?”恒一努力回忆起女人的面容,但是实在想不起来,他只记得女人身上廉价香水的味道。 “李宴。”mama桑努力的发着中文发音,“不过你们还是叫她奈子比较好,那是她的花名。” “那个台北男人是不是姓冯?”徐赫盯着mama桑的脸,神情严肃。 “诶——好像是,好像是吧。没想到那个男人还是个痴情种子,呵呵我看啊她是迷恋上我们奈子了。你说这可如何是好呢。不过,徐先生打听这些事情干嘛?”mama桑捂着嘴微笑,静脉凸起的双手令恒一联想起鸡爪,手上戴着各种俗气的戒指。 “你最好不要知道,知道越多命没得越快,mama桑应该不想你赚的那些养老钱被别人卷走吧。”mama桑见徐赫这样说,自然是一脸讪笑,她说:“好了好了,你们尽兴就好。我就不打扰了。” “等等,”徐赫叫住mama桑,“那个姓冯的平常都什么时候来?” “说不准啊,不过柰子应该知道的。不然我叫她来陪您,她啊绝对是知道的比我多的,毕竟人家可是冯先生的,情妇。”mama桑顿了一下,像是要吊胃口似得。 mama桑退出后,那个叫做柰子的女人走进来,脸上没了刚刚的假笑,取而代之的应该是她真实的表情。 “你就是柰子?”徐赫问道。 那女人站在徐赫跟恒一面前嫣然一笑,她说:“如果可以的话,两位可以叫我的真名,就像冯那样,叫我李宴。”说罢女人拖着微长的裙摆,款款走来。 此时从隔壁包房里传来几声女人的娇媚笑声,而徐赫跟恒一面前的女人神情凛冽,虽然是在笑但仍不像是个混迹风月场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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