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 安德海之死 (第2/2页)
吵了一番,他坚持要立元欣小主,东主子又支持他,但娘娘劝皇上选立富察小主,富察小主容姿华美大气,单纯不攻心不问政,而元欣小主似有想取代娘娘之意图...” 西主子抹了抹泪,“载淳这个糊涂孩子,谁忠赤谁jianian雄也不会辨,哀家疼他为他有何意义,就凭元欣那毛丫头作了皇后哀家也不能叫她好过!” 荣玉儿听到安德海人都没了,伤心得腿也站不起来了,躺坐在长春宫冰冷的金地砖之上,只有无声的泪水滴下来是热的,西主子大概料到荣玉儿的伤会很深很深。 翠拉扶了荣玉儿坐起来,“没料想你这丫头竟如此死心塌地,早晨娘娘刚听到这个消息还把皇上骂了一顿。” “他是该骂……草芥之民之命要杀……官府尚断个青红皂白,安德海至少算个忠心的奴才罢?”荣玉儿此时已没那些力气去想那些是非曲折了... “娘娘急怒攻心,说了句‘忠jianian不明,尔以何为君’!便惹恼了皇上,皇上还说....要将安德海暴尸三日。” “他真这么说?!”荣玉儿急忙站起身来跑出长春宫。 翠拉忙追了去,“荣丫头,你切莫再惹恼皇上,他许是气头上这么说呐!” 西主子也踩着花盆底鞋碎步追了去,“翠拉,让她去试一试罢。” 载淳一大早与西主子闹得不愉快,气冲冲地回到养心殿,抄起一个小泥人,背后还写着安德海的生辰八字,一把拧掉他的脑袋,朝地上猛的摔去,大声怒骂道,“死太监,狗奴才,妖媚惑主的东西!” 小福子哆哆嗦嗦的拾赶散落在地上的泥人碎片,“皇上息怒,皇上息怒,想必娘娘一时情绪上仍有接受身边伺候的人就这么没了,才说那些皇上您不爱听的话,您可别与娘娘真恼了去。” “她还是不是朕的额娘,居然说朕忠jianian不明,没有资格作皇帝?她尊为太后说这样的话合适么?!朕没有资格,难道她有?”年轻的载淳心高气傲,却没有作为一个皇帝该有的心机,听了两句不中听的话,那脾气便冲上了脸,养心殿里,多少稀罕的好玩意,就这么被他眼也不眨的砸了,那上等的粉彩珐琅瓷盆,双耳大喜字祥云青花对瓷盆,蝶恋花粉彩印泥盆,各式雕花铜炉,雕花桌案上的杂真彩络翡翠扳指都给他摔了,小太监纷纷上去扯劝他,可皇上压根就不听小太监们劝他,还把养心殿的小太监们都撵了出去,慈禧不仅不认为安德海其罪当诛,反而指责他不明忠jianian。载淳想来真是可笑之极,他火冒三丈顺手拿起桌案上的桃子朝窗外砸去,那桃子砸得荣玉儿一声“哎呦”。
荣玉儿拾起桃子对着载淳说:“你这是想砸死谁啊,下这么大力气。” 载淳哼的一声,一屁股坐在了罗汉榻上,“早知道朕砸人这么准,应该把安德海抓回京多砸几下再杀。” 荣玉儿走到了养心殿的正门,请了个安。便直接进去了,“你说你为什么要杀安德海。” 载淳翘起二郎腿,斜睨了荣玉儿一眼,“哼,他该死,枉你这么痴心的惦记他,安老爷在外头可会风流快活了,他风光的那时日,你这傻姑姑还在与你那糊涂老头子纠缠不清呢。” 荣玉儿清了清嗓子,“皇上不要误会,想来荣儿自进宫就得他照应,如今他竟然去了,难不成我还有那心肠欢天喜地?只是皇上能告诉奴才刚才做什么发那样的脾气,把这一屋子的东西都砸了?” “朕砸朕的东西跟你有什么关系?”荣玉儿拾起一支赤足金手工煅造的的长命金锁,那金锁通身金亮,精致的浮雕手艺刻画着富贵祥云,中间以足金嵌着大大的“平安”二字, “皇上对哥哥有气,何苦砸这哑件儿?” “朕对安德海有气儿?上至皇族亲眷,下至黎名百姓。对他有气儿的何止朕一个?!他是个好东西!朕会容不下?!”载淳哼地一声歪过脑袋继续翘着二郎腿晃荡。 荣玉儿是来求情的,不敢惹恼了载淳,“奴才多言了,叫皇上龙心不悦了,不瞒皇上,奴才前儿个在服作局的资料库房里看到了这只长命金锁的设计总文案,笔帖式说这金锁不简单,是两宫太后亲自参与设计,为皇长子祈福,望皇长子平平安安度过百日之寓……” “别绕弯子!”载淳不耐烦地打断荣玉儿的“道德绑架”,“朕刚出生时哪来的两宫太后,朕在登基以前谁是生母都不知,你别拿别人讨好额娘的那些话唬弄朕,两宫对朕的心意,朕心中自然明白,荣姑姑本乃直爽之人,要说安德海你就把话儿捋明白了好好儿说,朕当作了家事处理,牵连也少些,姑姑可万别栀子花儿茉莉花儿地绕,扯上什么无辜的人,姑姑也不愿罢?” “好罢,姑姑不说其他事,就说安德海,他若当真是十恶不赦之人,姑姑自今往后,与他恩断义绝,绝不再为他的事烦扰皇上;如若不是,皇上可否允姑姑个恩典,留他走个体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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