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奏此爱_第三十章 久居兰室不知香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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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章 久居兰室不知香 (第2/2页)

决了一回,这天哪,又忘了带手纸,米足真不晓得自己好好地怎么突然闹起了肚子,只有先用绢子了,回到偏殿,竟碰到了安大总管,安德海见米足捂着肚子强忍着笑。

    “米足哟,好好儿的,你怎么闹上了肚子了?这才几月份,饮食清淡的很,贪吃了凉碗子不成?”

    “安大总管,奴才哪里敢吃凉碗子,夏日内务府赏的都没敢吃,多好的运气才留在了长春宫,大约是奴才底子薄弱了禁不住秋儿的寒闹凉的,哎哟,对不住了安总管,奴才去拿点纸这会又疼起来了。”米足一溜烟回了偏殿,长春宫的差事没了,只有日后努力些学好手艺看能不能过了宫试再回哪个局里当差,罢了罢了,到底不是享那福的命,先把这肚子弄消停了就好啊。

    “哎呀,这茅房还离不得了,也不晓姑姑会打发我去哪,”米足肚子不疼时也只敢在茅房跟前儿转悠。

    李佳姑姑收拾好了米足的行李,“丫头,你来一会儿。”米足跟了李佳姑姑出长春宫,“你跟着安大总管去北五呆一阵儿罢,主子跟前忌讳多,等你大些,身子养好了,这边有差咱们定先想着你的。”

    ......

    “谁想的辙?不会是你自己罢?”安德海趁米足又闹肚子的空档儿问了李佳,李佳也只答到,

    “是翠拉。”安德海对翠拉的愧疚之情真不知该如何还补。

    ......

    米足出来以后,便跟着安德海一同去了北五杂役所,“安大总管,您可真是个好心肠儿的人呐,若非您,奴才肯定被清退出宫了。”

    安德海顿下步子,从来没有人说他是“好心肠的人”,他只觉得这赞美如一阵春风,米足不是敬他、畏他、怕他,是真心把他当人,感谢他。小丫头还挂一脸不谙世事的真诚笑容。

    米足望着安德海,“您笑什么,为何突然不走了?”

    安德海正了正脸色,走到米足跟前,“丫头,安大总管有事教你帮忙。”

    “我么?”米足仔细听安德海分配的任务。

    “你荣姑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丫头,一个人在北五......”说到“手无缚鸡之力”安德海自己都觉得好笑,她打他时那蛮劲儿,不知能缚多少只鸡了。

    “北五的丫头都极懒,你调动她们干活,安达(满语中“公公”的意思)只得了适合你的职就派给你。”

    “我么?怎么调动呐?大家怎么会听我的?”

    安德海对米足说,“安安达告诉你,你就照应好穆格格,她会管着她们干的。”

    “哦......”米足一副十分有信心的样子朝安德海点了点头,“我会好好做的!”

    ......

    “又弄一个来?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是不是?才几天工夫,那一屋儿的泼懒猴儿还欠调教哩。”

    荣玉儿走近仔细一看,“米足?才多久不见,怎小脸蜡黄蜡黄的,弱不禁风的模样,不会生病了罢。”荣玉儿心里恼极了,来这北五作这等苦役臭得饭也吃不下,水也喝不好,安德海不说心疼心疼自个儿,还弄些不知哪里不要的丫头,安德海收了人家爹娘的好处,不好打发出去,就丢给她了,荣丫头看米足那歪歪倒的模样就恼了,“你给我说清楚,你把她怎么了?”

    安德海只叫米足一边先侯着,拉了荣丫头到屋子里。

    “好meimei,你又冤了我啊,上回你说那些丫头不好,我这次是给你带个乖巧的呀!”

    “挺好的丫头,你又使什么坏招了?”

    “不是什么大病,米足平日勤快听话的很,我找不着由头说个不好的只好在她茶水里给了点儿料哇,拉了一天,当然小脸蜡黄的,明后日药力过了自是要好的,你带她些日子便晓得哥哥多在荣儿身上花心思哟。”安德海悄悄地告诉了荣丫头真相。

    “你这黑心肝儿的,好好的丫头你也舍得下手!”荣玉儿使劲儿捶了安德海一下。

    “你跟前儿没个贴心老实的哥哥哪里放心,那几个泼猴儿你甭管,你不愿cao心就甭理她们,什么官儿,小主的,皇上才十五岁,作哪门子春秋大梦。”安德海哪里想管这小丫头的事,皇上小着呢,钟粹宫都给东主子住了,他也只有从宫女这块儿捞油水了。

    “说谁没出身呢?安大总管这样高贵的身份奴才是高攀了呐?”

    “小丫头片子再胡谄,哥哥可是生气了!”安德海在荣玉儿跟前哪里晓得真生气,这样好的meimei心疼都不够。

    荣玉儿伸出两根指头比着安德海脑门儿乱戳,“亏你哥哥前儿哥哥后的,我受了个把月的苦了,你倒是心疼了,还是肝疼了,送个小丫头,还是个肚子疼的,你还生气,你还生气!”

    “好了好了,逗你说的嘛,你真冤了哥哥呐,什么好事不想你,只是这个把月哪里有好事儿,被那老泼妇给弄得,娘娘成日逮了空就问我‘红美人那遭儿你到底干了什么’,我哪里敢开口,那老泼妇真是我安德海命中克星呐!”安德海一说起鄂嬷嬷一个脑袋八个大的。

    “哥哥,可晓得赖皮多难缠了,我听说她往年不这般呐,家里出了变故才心性儿大变,逮谁欺谁,谁碰着都是活见鬼。你方才说什么红美人?娘娘问你你实话交个底呗,日后叫人拿着作了短儿的,娘娘还要恼你的罢。”

    “我真拿不定主意娘娘晓得后会如何想,红美人只是当年娘娘有孕时得宠的一个贵人,后与戏子偷情,叫娘娘发现处置了,先帝大怒禁了娘娘的足,男胎百日才解的禁令。”

    “那与你何干?你怕个什么?”

    “那时先帝掌引侍寝全由我伺候,那鄂嬷嬷说红美人是皇后的庶母娘家姑娘,沾着些儿故的,叫我好生伺候,差办好了有赏,办砸了就皇庙作役去。说句难听的,咱这样的,去皇庙还不如死去,我只好硬着头皮办这里外不讨好的差,那红美人得宠后还与戏子不干不净的,还叫娘娘晓得了,我只当事儿过了声儿的,这鄂桂香!老王八死贼婆娘!”说着安德海重重捶了一下屋里的桌子。

    “要我说呀,哥哥当真活该,还是为了银子,这会子倒心里不安生了,听meimei的,如今儿个了,娘娘怎会为死了的人为难你,只是恼你不忠不诚,你主动交待了,娘娘自要寻法子保你,这是当年主子争宠的事儿,这会子先帝都走多少年了,两宫都怕提往日不和睦的事儿,那鄂泼子,当真比常人少根筋儿的,哪壶不开提哪壶,这会子威风了,却不想日后还能靠谁。”

    “呵呵,刷马桶是不是能把人刷聪明啊?荣丫头竟小嘴愈来愈厉害了,还叫哥哥自愧不如。不生哥哥气了罢?”安德海见荣玉儿没有那日那又疯又醋的模样,心里踏实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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