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奏此爱_第二十一章 积口德者为上善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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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一章 积口德者为上善 (第2/2页)

畏缩缩的,“奴才绝非有意包庇鄂嬷嬷,她扬言谁告状教她晓得她要拆人骨呢。”

    “她外甥大欢因咽疾怕辣,她去了御厨房,不许任何菜品放辣。”

    “这胆大包天的恶妇!她外甥怕辣,可皇上爱辣啊!她到底晓不晓得自个儿斤两!”

    “娘娘,咱们干脆也去御厨房瞧瞧,皇上十五岁了,早该发育的年纪,却仍似十来岁男童,只可见平日皇上给这狗奴才糟践了也无人做主,他才养成苦往肚里咽的脾气。肢体肌rou不养,绝非一两日受罪喏。”

    “安大总管到底厉害,一句话便倒出皇上一肚子的苦水,皇上那日子过得,只要是有心肠的奴才都瞧着心疼。”小禄子也讲着往日种种,忍不住泛起泪光。

    “鄂嬷嬷只要到了用膳的时辰,首先把好菜好rou弄个小食盒装起来,有人帮她送走,皇上有时觉着菜品有问题,便问传膳太监,传膳太监收了鄂嬷嬷的贿赂,哪里会把她供出来,竟跟皇上摆威风拿祖宗的规矩说事儿,‘什么食不过三口,齐不齐整,有吃的便好,不吃尽瞎琢磨自然老是饿’,这话叫鄂嬷嬷反利用了去,她假意维护皇上,实则只因她外甥大欢进宫没主子要,她想弄进养心殿放眼前儿照应,听说央了东主子好多次,皇上不太愿意,东主子不好应承,她就坑那小全子害人家掉差事。那傻全哥儿差事掉了,才晓得这鄂嬷嬷歹毒的心肠。”

    小福子一口气说了好多,慈禧气得猛一拍桌子,“荒唐!那小全子长的什么脑袋,好歹也不会分,早该撤了他!”

    “为何没人告诉哀家!皇儿吃了这些苦,你们吭一声都不敢!”西主子愈是恼了。

    “奴才冤枉哪,奴才们成日都不敢吃饱,虽然比不得御膳,到底自个儿主子这般奴才心里不好受,咱们食份儿里头油水好,顶肚子的饽饽,馒头,春饼都紧了皇上吃好,还怕皇上晓得脸面儿挂不住不吃,只胡诌灶神爷瞧着皇上读书用功犒劳的,愣没为这事儿叫皇上为难呐。”

    慈禧倒吸一口凉气,到底是她十月怀胎的儿,纵是什么大风大浪她也能扛,听个小奴才说自个儿的儿被这么糟蹋,她也憋不住性子,对东太后的怨也约致是这会埋下的种子。

    西主子气冲冲的往外跑,鞋跟儿一声闷响撞上门槛,叫她越是烦躁,此刻恨不得拆了养心殿这碍事儿的门槛,安德海拨了拨帽子,匆匆忙忙的跟了上来随跟了娘娘去了御膳房。

    鄂嬷嬷在御膳房荡来荡去跟逛集市似的悠哉,领着他的宝贝大欢这里摸摸那里捏捏。

    “想吃什么?姨妈叫你赵叔先给你装点尝尝。”

    “我可不会装,你可别乱给老奴认亲戚,事儿本就多着哩。”

    “你个笨驴,装盘都不会还会当庖长!”

    庖长也是有个性的人,“你个老刁妇,成日念念叨叨的小心皇上亲政之后首先把你舌头割下来!”

    “皇上亲政?!那我就是女丞相!明朝那威风八面的客氏可不就是皇帝的奶妈么!”鄂嬷嬷插着老腰歪瘪起嘴一脸嚣张样儿那气焰都能煮鸡蛋了,众人也对她全作未看见的,随她怎么折腾去。

    “我厨房够忙了,你还给我添乱!”庖长拿起锅铲用胳膊肘将鄂嬷嬷一把推耸到一边去。

    “你忙?成日不过就炒两个菜!你还好意思说自个儿忙?”鄂嬷嬷犟着身板不肯动弹。

    “就炒两个菜?鄂大丞相,您老眼神不好是没关系,刻薄皇上我也当不知的,就这两个菜,你做一天试试!我这干了几十年的庖长这会子就让给你干!”

    ......

    “鄂嬷嬷好大的架子!哀家还不知你原是那前朝议政的材料?”西主子和安大总管缓缓的踱进了与厨房,“庖长可是当真干怨了,皇庙还缺杂役,去充个数儿也是可以的。”

    庖长“扑通”一声跪下,“奴才该死,奴才该死,奴才胡言乱语,奴才给鄂嬷嬷气糊涂了才说诨话,那乃不是奴才本意的,求娘娘饶了奴才这次!”庖长使劲磕头不敢起身。

    “饶了你得看你日后的表现,哀家只看皇上明年长得如何,数罪并罚还是将功折过自个儿掂量。”

    鄂嬷嬷威风惯了,西主子走到跟前儿了,她瘪着嘴脸只福了个身子就算请安了。

    “放肆!你以为自个儿是谁,见了娘娘还不下跪!”安德海可看不惯鄂嬷嬷这德行,一脚踢中鄂嬷嬷膝盖,鄂嬷嬷一下子跪在了厨房地砖上,大欢连忙去搀扶了一把,叫鄂嬷嬷没震到自个儿,鄂嬷嬷刚给安德海与荣丫头弄了一身伤,不耍个无赖还给他可亏的大,她逮着机会顺着力道往下一跪,忘了地上有油渍,不小心一划拉,真把膝盖骨撞折了。

    “哎呀!安德海杀人了!哎喂!来人呐!救命呐!快把我抬到钟粹宫去,这一定得要东太后为我做主呐!这对歹毒的主仆定干了不要脸的事,如今想杀人灭口哇!”鄂嬷嬷躺在地上满口胡诌起来,谁也不敢碰她一下子。

    “都围在这看什么热闹!抬她去钟粹宫!”西主子一声令下,安德海取了块抹布便塞进了鄂嬷嬷嘴里,“你们几个,找辆板车,拖她过去!然后西主子不到,你们不许离去!”随后,安德海搀着西主子离开了御茶膳房。

    “娘娘亲自给她请太医?”

    “哀家给她请?她配么?”西主子悠闲地踱到西长房门口,“小安子,去喊荣丫头出来,咱们一起去钟粹宫,哀家今儿个给你出头。”

    “嗻,奴才去喊。”安德海将鄂嬷嬷本就不得人心的光荣事迹更是添油加醋的复述给了荣玉儿听,荣玉儿一听安德海讲鄂嬷嬷那作派,气得头发也要打结。

    “哥哥别吭声!荣儿出面来摆平这事!”

    “你怎么摆平?”

    “就她会耍无赖不成?哼,只待会儿别吓着哥哥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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